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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不,小姐!他们没有解放我。我也用不着这种穷白人来解放,”彼得怒气冲冲地说。“我仍是佩蒂小姐家的人,等我死了,她会把我葬在汉密顿家的坟地里,那儿是我的归宿……我的女主人要是听说你让那些北方佬的老婆欺侮我,她准会气病的。”

“我并没这么做呀!”斯佳丽吃惊地叫道。

“就是的,斯佳丽小姐,”彼得说着把下嘴唇伸得更长了,“问题是,你我要是和这帮北方佬没有一点来往,他们就没法侮辱我呀。要是你不跟她们聊什么天,她们就不会有机会把我当成傻子,或者非洲佬了。你刚才也没帮我说一句话呀!”

“我帮过的!”斯佳丽说,她被这句责备的话剌痛了,“我不是对她们说了你是我们家里的人吗?”

“那不算数,那本来就是事实嘛,”彼得说,“斯佳丽小姐,你要是不做生意,不就跟这些北方佬没有来往了嘛。你看谁家的太太小姐跟他们有来往?佩蒂小姐就不会理这帮穷白人。要是让她听见她们刚才说我的那些话,她准会不高兴的。”

彼得的这番批评,比弗兰克、佩蒂姑妈或邻居们所说的任何话都更让斯佳丽难受。听了这些话她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一把抓住这老黑人,直摇得他两排没牙齿的牙龈啪地合上才罢休。彼得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可是她极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从一个黑奴,而且是自己家的黑奴嘴里说出来。照南方人的看法,要是得不到自己奴仆的敬仰,那可是莫大的耻辱。

“叫我老宝贝儿!”彼得嘟囔道,“我想如果佩蒂小姐听到这种话肯定不会让我再替你赶车了。那是一定的,小姐!”

“佩蒂姑妈照样会让你替我赶车的,”她严厉地说,“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

“我背脊骨犯病了,”彼得神色阴郁地警告说,“这会儿我背疼得厉害着呢,挺都挺不起来了。在我犯病的时候,我的女主人是不让我赶车的……斯佳丽小姐,要是自己人不赞成你干的事儿,那不管那些北方佬怎么瞧得起你,也不管那些穷白人怎么瞧得起你,对你都是没好处的。”

这句话一语道破了斯佳丽目前的处境,她愤愤地陷人了沉默。说得不错,那些征服者确实都很赞赏她,而她的家人和邻居对她都有看法。全城是怎么在议论她的,这她全知道。而现在连彼得也开始对她不满了,甚至不愿跟她一起在大庭广众下露面。这可真叫她忍无可忍了!

在此之前,她对舆论向来是不当回事的,不但不当回事,而且还略微对它抱有鄙夷的态度。但是彼得的话却让她的心里燃烧起强烈的怨恨,逼得她采取防卫,并使她突然觉得那些邻居跟北方佬一样可恨。

“我做了什么事,干吗要他们来管?”她想,“他们准认为我喜欢跟北方佬交往,喜欢像庄稼汉一样干活。他们这样做,让我本来觉得困难的工作越发困难了。但我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呢,我不会让自己在乎的。我现在还顾不上在乎。不过总有一天一总有一天一”

啊,总有一天!到了那一天,她的生活重新又有了保障,她就要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坐着,叉着双手,像母亲过去一样,做让人肃然起敬的贵妇人。等到了这一天,她就会像一位真正的贵妇人那样,有人服侍和保护,于是人人都会赞赏她了。哦,等到她再有钱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了不起!到那时,她就可以让自己变得跟母亲以前一样,待人温和,也会想到别人、注意礼节了。到那时,她就不会日日夜夜忧虑重重,生活就又会变得平静而从容了。她会有空闲与孩子玩耍,关心他们功课了。在冗长而温暖的下午,会有许多体面的太太和小姐们来拜访,她会在塔夫绸裙的窸窣声和芭蕉扇有节奏的扇动声中,用茶水、可口的三明治和糕饼招待大家,用悠闲的聊天来打发时光。对那些受苦受难的人她会非常仁慈,并拿一篮篮的东西去救济穷人,给患病的人送去汤和果子冻,还用她自己漂亮的马车带上那些不那么走运的人去摆摆阔气。她会像自己的母亲以前那样,做一个真正的南方贵妇。于是,人人都会喜爱她,就像他们当年喜爱母亲一样。人人都会说她非常慷慨,把她叫做“女施主”了。

她从这些想法中获得乐趣,并没有因为自己其实没有那种真正要慷慨、宽厚、仁慈待人的愿望而感到扫兴。她之所以要具备这些品质,只是为了有一个好名声。不过她的脑袋是一张粗疏的网,根本无法滤出这种细微的区别来。她只知有一天,等她有了钱,人人都会称赞自己,如此而已。

有一天,但不是现在!时候未到,让别人说三道四去吧。现在还没到她做个显赫的贵妇人的时候。

彼得的话果然应验了。佩蒂姑妈果真激动了,彼得的背痛病也在一夜间发作起来,从此再也不能赶车了。这以后斯佳丽就只好独自赶车,手掌上已退去的茧子又重新长了出来。

春季的几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四月的冷雨已变成五月绿油油的温馨。好几个星期里,斯佳丽忙于工作,焦灼万状,怀孕的身子日趋臃肿,行动也渐渐不便。在这期间她的老朋友们对她是越来越冷淡,而家里人待她却越来越体贴,也越来越为她担心,同时看到她如此焦灼不安也越来越觉得迷惑不解。在她怀着焦灼的心情拼命奋斗的这些日子里,她心里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也只有一个人能理解她,这个人就是瑞特·巴特勒。说来也怪,瑞特这个人像水银般变幻莫测,似刚从地狱来的魔鬼一样十恶不赦,但以这种面目出现在她心坎里的偏偏是他。他确实给她以同情,这种同情她从没从别的任何人身上得到过,也从没期望从瑞特那里得到。

他经常离开本城神秘地到新奥尔良去,他从来没有说过去那儿的原因,不过斯佳丽略略带点嫉妒地觉得,这肯定跟某个女人一或者不止一个女人有关。但是自从彼得拒绝替她赶车以后,瑞特待在亚特兰大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了。

他在亚特兰大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现代女郎酒馆的楼上赌钱,就是在贝尔·沃特林的酒吧里跟那些有钱的北方佬和提包客密谋赚钱计划,使得全城的人越发觉得他比他这些朋友们更加可恨。现在他不到佩蒂家来了,这大概是因为他尊重弗兰克和佩蒂的缘故,因为在斯佳丽怀孕时期,要是有男客来访,他们准会恼火的。但是她几乎每天都会碰巧跟他相遇。当她赶着马车从僻静的桃树街和迪凯特街经过,到锯木厂去的时候,他往往会骑着马来到她的马车跟前。他总是勒住马缰,跟她聊一会儿,有时候他会把自己的马拴在她的马车后,跳上车去替她赶一会车。尽管她嘴上不肯承认,但她近来很容易疲劳,所以当瑞特上来接过缰绳时,她心里总是暗暗感激。他总是在到达城里之前离开她,尽管如此,全亚特兰大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相会,这样就在斯佳丽长长的一串违反礼节的清单上又添加了新的谈论资料。

有时她也起了疑心,这一次次会面难道全是偶然的吗?随着一个个星期过去,城里黑人的行为越来越无法无天,而他们这种会面也越来越频繁了。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选她模样最丑的时候拼命来找她做伴呢?即使他以前曾对她有所图谋,眼下他肯定对她没有怀什么心思,不过对于这一点她也开始起疑心了。近来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再开玩笑地提到他俩在北军监牢里那让人苦恼的场面了。他从不提阿希礼和她对阿希礼的爱情,而且再也不说自己“打她的主意”之类的粗话了。她觉得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为好,所以对他们频频会面的事,没有要求他作解释。最后,她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因为他除了赌钱之外无事可干,再加上他在亚特兰大几乎没有好朋友,所以他来找她不过是为了要跟她做伴。

无论是什么理由,她觉得她还是很高兴他来做伴的。他听她抱怨顾客的失去,滥账收不回来,约翰逊先生欺骗她,而休又是那么不称职。他为她的成就鼓掌喝彩。而弗兰克听了这些只是流露出宽容的微笑,佩蒂姑妈则会非常惊讶地说声:野哎哟!”她可以肯定瑞特经常在为她拉主顾,因为他跟有钱的北方佬和提包客关系都很密切,可是他向来否认自己在帮她。她知道他是一种什么样的人,也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但是每次看到他骑着匹大黑马,从弯弯的林荫道绕过来时,她的心情总是会高兴起来。当他跳上马车,从她手里接过缰绳,对她说上几句俏皮话时,虽然心事重重,身子也越来越臃肿,她立刻觉得自己又年轻、快活、富有魅力了。她几乎无论什么话都可以跟他说,丝毫不用费心去掩饰真正的动机或看法,倒是跟弗兰克说话时,她会感到难以开口一甚至在跟阿希礼说话时也有这种感觉,如果她必须得说实话的话。不过话要说回来,跟阿希礼交谈时,由于要考虑到名誉问题,确实有许多话不能说,这种情况也导致了对其它一些话的抑制。现在有了瑞特这么一个朋友,真使她感到宽慰,何况出于无法解释的原因,他已决意待她规规矩矩了。她确确实实感到了莫大的安慰,因为近来她的朋友少得可怜。

“瑞特,”在彼得大叔发出最后通牒后不久,她气冲冲地问道,“为什么全城的人要这么卑鄙地对待我,这样议论我呢?照他们看来,我和那些提客包相比到底谁坏还没准儿呢!我一直都在管自己的事,从来没做过什么缺德事,而且一”

“你要是没做过什么缺德事,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他们说不定隐隐约约有点知道这一点。”

“哦,别胡说了!他们要把我逼疯了。我只不过是想赚点钱罢了,再说一”

“你做的一切跟别的女人不同,而且你确实干出了点成绩。我以前对你说过,无论在什么社会里这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谁要与众不同,就该倒霉!斯佳丽,不说别的,就说你那锯木厂办得很兴隆这件事吧,就是对任何一个生意不兴隆的男子的侮辱。你要记住,一个有教养的女人的地位是在家里,她应该对这个忙碌而残酷的世界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可要是我一直待在家里的话,我早就无家可归了。”

“照理说,你就应该彬彬有礼地怀着一份自尊心挨饿。”

“哦,别瞎扯!你看梅里韦瑟太太,她把糕饼卖给北方佬,这不比开锯木厂更糟吗?艾尔辛太太揽针线活儿、开公寓收房客;芳妮做在瓷器上画花儿的生意,货色蹩脚得谁都不想要,可大家为了帮助她,都向她买,还有一”

“不过你没有看出其中的关键,我的宝贝。她们的事业都不成功,所以她们没有伤害南方男子们那种强烈的自尊心。他们仍然可以说:‘这些可怜的傻女人,她们干得多辛苦啊!啊,我要让她们觉得她们是帮了忙的。’而且,刚才说的那些太太们,她们都是没有办法了才这么干的。她们总是让人觉得这种繁重的活儿不应该是她们女人干的,她们一直等待着男人来把这副担子从她们身上卸下来。所以,人人都觉得她们可怜。而你分明是喜欢干事儿,而且你显然不愿意男人来管你的事,因此谁也不会可怜你。因而,亚特兰大人永远也不会饶恕你。他们从来就是喜欢可怜别人。”

“我希望你有时候说话能正经点儿。”

“你是否曾听人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么句话?让他们说吧,斯佳丽。我想什么也阻挡不了你前进的。”

“可是他们干吗要反对我挣一点钱呢?”

“你不可能样样都有嘛,斯佳丽。你要么像现在这样不守女人本分去挣钱,那就只能无论走到哪儿都遭人冷落;要么就过贫穷的日子,但仍保持体面,这样就可以有许多朋友。两条路由你选择。”

“我不愿受穷,”她连忙回答道,“可一这样的选择是对的,是不是?”

“假如你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话。”

“是的,我是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

“那么你就只能选择这条路了。但这个选择会带来一种不良的后果,正如你所要的大多数东西都会带来不良的后果一样。那就是孤独。”

听了这话,她沉默了一会儿。这话说得一点没错。她静静地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确实有点孤独一一种缺乏女性伴侣的孤独。战争期间,每当她感到烦闷,还可以到母亲那儿走走。母亲死后,玫兰妮一直是她的伴儿,虽然除了同在塔拉庄园干过苦活之外她跟玫兰妮并没什么共同之处。但现在是一个人也没有了。佩蒂姑妈除了她那个小小的圈子之外,对生活一无所知。

“我想一我想,”她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就女人之间的关系来说,我一直是孤独的。并不是因为我在干活亚特兰大的女人才讨厌我。她们反正不喜欢我。除了母亲外,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过我。就连我自己的妹妹也一样。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甚至还在战前,甚至在我嫁给查理之前,那些太太小姐们对我做的无论什么事,似乎都不以为然一”

“但你忘了韦尔克斯太太,”瑞特说,眼睛里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她可是一直都彻头彻尾地赞成你的呀,我看除了杀人之外,无论你干什么她都会赞成的。”

斯佳丽冷酷地想院“即使是杀人她也是赞成的。”于是她鄙夷地大笑起来。

“哦,兰妮!”她说。接着她神情阴郁地说院野如果兰妮是惟一赞成我的女人,那对我当然也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她连一只珍珠鸡的头脑都不具备。假如她有点头脑一”她有点窘迫地停住了。

“假如她有点头脑,就会感觉到一些事情,于是也就不会赞成了,”瑞特替她说完了那句话,“嗯,这你当然比我清楚了。”

“哦,你这该死的记性,你的态度也太无礼了!”

“你这样骂我没道理,但我不会介意的,也不会理会,还是回到刚才的题目上来吧。这得你自己下决心。如果你要与众不同,那你就得孤立,不仅与你同辈的人要疏远你,就是你的长辈和下一辈也都会不理睐你。他们永远都不会了解你,无论你做什么事,他们都会感到震惊的。不过你的上上辈也许会为你感到自豪,说:‘是我们家的种!’而你的下下辈,会敬佩地叹息道:‘那是个多么了不起的老奶奶呀!’而且他们也都会想学你的样。”

斯佳丽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有时候你说话真是一针见血!当年我们家的外祖母罗比亚尔就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淘气,黑妈妈总是拿她来吓唬我。外祖母这人冷若冰霜,对自己和别人的举止要求都非常严厉,但她结过三次婚,并且曾经使她的情人们为了她决斗了不知多少次。她爱涂脂抹粉,衣领开得让人吃惊地低,而且,嗯,里边几乎不穿内衣。”

“你非常钦佩你的外祖母,虽然你一向都想学你母亲!我祖父就是个海盗。”

“不见得吧!难道真是逼着人蒙着眼睛走跳板的那种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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