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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她究竟是怎么跑出办公室的,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她按照阿希礼的吩咐急急忙忙离开了办公室,阿希礼把自己留在那间小屋里和阿尔奇进行了严肃的谈话,印第亚和艾尔辛太太则背对着她在屋外站着。她又羞又怕,恨不得赶快逃回家。在她的脑海里,留着一大把胡子的阿尔奇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叶旧约》中的复仇天使。

家里现在空无一人,整幢房子寂静地沐浴在四月夕阳的余晖里。仆人们都到一户人家参加葬礼去了,孩子们还在玫兰妮家的后院玩耍。玫兰妮一玫兰妮!斯佳丽在上楼回房间的路上一想到玫兰妮,便觉得浑身冰凉。玫兰妮会知道这件事的。印第亚刚才说了,她会告诉玫兰妮的。哦,印第亚会得意扬扬地把这事向玫兰妮描述一番的,至于是否会败坏阿希礼的名声,是否会伤害玫兰妮,她才不在乎呢,只要这么做能对斯佳丽造成伤害就行了!艾尔辛太太也是个长舌妇,尽管当时她站在印第亚和阿尔奇背后,什么也没看见,但她照样会到处张扬的。到吃晚饭的时候,这消息就会传得满城风雨。等到明天吃早饭的时候,全城所有人,甚至连黑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的。今晚的酒会上,妇女们准会聚集在各个角落里,窃窃私语,幸灾乐祸。斯佳丽·巴特勒栽了个大跟头,丢尽了脸!这件事会越传越离谱,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将它制止住。人们决不会只满足于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实:她哭了,阿希礼把她搂在了怀里。用不着等到天黑,人们就会沸沸扬扬地说,斯佳丽跟人通奸时被逮着了。其实他们的拥抱是那么纯洁,那么甜蜜!这时斯佳丽突发奇想:要是那年圣诞节他结束休假那会儿我和他吻别时被人发现了该有多好啊!要是在塔拉庄园我求他和我一起私奔时被人发现了又该多好啊!一哦,有几次我们倒真是心中有愧的,倘若其中一次被人发现了,我也决不至于这么伤心!而这一次!这一次!我是作为一个朋友扑向他的怀抱的——但这话是谁也不会相信的。没有一个朋友肯替她出面,也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说:野我不相信她有错。”她早已把那帮老朋友个个都得罪了,再也找不到一个为她仗义执言的斗士。至于那帮新朋友,她们平时吃尽了她盛气凌人、蛮横霸道的苦头,都敢怒而不敢言,巴不得借此机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是的,无论怎么说她,大家都会信以为真的,诚然,他们也许会感到遗憾,像阿希礼·韦尔克斯这样高尚的人居然也会卷人这样肮脏的丑闻中。照例,他们会把一切罪恶都归咎于女人,而对男人的过失一笑置之。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他们是对的,是她投人了他的怀抱。

哦,那些攻击、蔑视、嘲笑,还有满城的闲言碎语,她都能忍受,如果不得不忍受的话一而玫兰妮却不行!哦,玫兰妮不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单单想到玫兰妮,对她听说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这么关心。负疚感像块巨石沉重地压在了她的心头,使她不愿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一想到印第亚告诉玫兰妮,她亲眼目睹阿希礼和斯佳丽在一起卿卿我我,玫兰妮的眼睛里会有什么样的神情时,她便不知不觉潸然泪下。玫兰妮知道后会怎么样?离开阿希礼吗?为了不至于失去尊严,她还会做些什么?要是这样的话,我和阿希礼又该怎么办?她拼命思索着,泪水止不住刷刷地往下淌着。哦,阿希礼肯定会无地自容,怨恨是我害了他。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极度的恐惧,泪水竟一下子止住了。还有瑞特呢?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句古老的俏皮话是怎么说的?“做丈夫的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也许不会有人告诉他。瑞特常常是遇事不问青红皂白,先干上一仗再说,这已是远近闻名、众所周知的事了。有人要想对瑞特透露这种事,还真需要点胆量。上帝啊,千万别让谁有这份胆量。但是她想起了锯木厂办公室里阿尔奇的那张脸,特别是那只冷酷、灰白的独眼,这独眼无情无义,充满了对她和所有女人的仇恨。阿尔奇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怕,对行为不端的女人深恶痛绝,恨不得将她们杀死才能解心头之恨。他说过要告诉瑞特,不管阿希礼怎么劝阻,他都会这么做的。除非阿希礼把他杀了,否则他是一定会对瑞特说的,他觉得这是一个基督徒应当履行的职责。

她匆匆脱下衣服,一头倒在了床上,思绪万千。要是能把房门锁上,永远待在这个安全的地方,永远永远不再见任何人那该有多好啊!也许瑞特今晚不会知道的,她可以借口头疼不去参加酒会。等到明天早上,她也许就能想出一些理由来,把这件事掩饰过去。

“我现在不去想它了,”她沮丧地自言自语道,并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现在不去想它。等到我能够忍受时再想吧。”

夜幕降临了,她听见仆人们回来了,正四下走动准备晚餐,然而她觉得他们今天好像特别安静。也许是她疑神疑鬼?黑妈妈上来敲过门,斯佳丽把她打发走了,说她不想吃晚饭。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她终于听到了瑞特上楼的脚步声。他走到二楼过道时,她浑身紧张,鼓起全部的勇气准备摊牌,但他却走了过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不知道这事。幸好有言在先,不准他再踏进她的房间。感谢上帝,对她提出的这项冷酷无情的要求,他能恪守。不然要是他此刻进屋看见她的话,一定会从她脸上看出破绽来的。她不得不鼓起全部勇气对他说,她病得很厉害,不能去赴宴了。现在好了,总算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了。真的有时间吗?从下午那个可怕的时刻起,生活好像已失去了时间概念。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听见瑞特在自己的房间里走动着,偶尔还能听见他和波克的说话声。她终于没有勇气把他叫进来。四周一片漆黑,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过了很久,他来敲她的门,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说:野进来。”

“你真的是在邀请我进人这个圣殿吗?”他一边问,一边推开了房门。屋里很黑,看不清他的脸。从他的声音里也听不出有什么异样。他进了屋,关上门。

“去参加酒会,你都准备好了吗?”

“真糟糕,我头疼。”真奇怪,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自然!幸亏天黑看不见脸!“看来我去不成了。瑞特,你去吧,代我向玫兰妮表示歉意。”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黑暗中传来了他拖长着调子、咬牙切齿的骂声。

“真没见过你这么胆小如鼠的骚货。”

他知道了!她在床上躺着浑身直抖,无言以对。只听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划着了火柴,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她看见他身上穿着夜礼服。

“起来,”他说,声音里毫无感情色彩,“去参加酒会。你得赶快了。”

“哦,瑞特,我不去。你知道一”

“我知道。起来。”

“瑞特,阿尔奇竟然敢一”

“阿尔奇有胆量。他是个非常勇敢的人,阿尔奇。”

“你应该宰了他,他满嘴胡言——”

“我有个怪脾气,从不杀说实话的人。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争,起来吧。”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身上的睡衣紧紧裹住,定睛细细观察着他的脸。他黝黑的脸上毫无表情。

“我不去,瑞特。我不去,除非这种一误解得到澄清。”

“如果你今晚不露面,那你今生今世就别想再在这座城市抛头露面了。老婆不守贞操我或许还能容忍,如果老婆是个窝囊废,那我是万万不能容忍的。你今晚非去不可,哪怕从亚力山大·史蒂文斯一直到底下的仆人,全都对你怒目而视,哪怕韦尔克斯太太对我们下逐客令,你也一定得去。”

“瑞特,你要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没时间了。快穿衣服。”

“他们都误会了一印第亚、艾尔辛太太,还有阿尔奇。再说他们都恨我。印第亚更是对我恨之人骨,为了往我脸上抹黑,她竟然不惜把谣造到自己的亲哥哥头上。你能不能听听我解释一”

“哦,上帝呀,”她突然想到,“要是他说,‘好,那你就讲吧!’我又能说些什么?我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们一定会到处宣扬这些谎话的。今晚我不能去。”

“你会去的,”他说,“我会卡着你的脖子,皮靴对准你那十足迷人的臀部,走一步踢一脚,一直把你踢到那儿去的。”

他眼中闪着寒光,一伸手猛地把她从床上拖下来,随后捡起紧身褡扔到了她面前。

“系上。我来替你系扣子。我系扣子可有一手。我可不愿让黑妈妈来帮你,免得让你趁机反锁上房门,像个胆小鬼似的龟缩在这里。”

“我可不是胆小鬼,”她被激怒了,大声叫道,全然没有半点畏惧,“我一”

“得了,别再吹嘘你当年是如何开枪打死北方佬,如何面对谢尔曼的部队面不改色的英雄故事了。别的不用说,你就是个胆小鬼。即使不是为了你自己,看在美蓝的分上,今晚你也一定得去。你怎么能忍心再次断送她的前程?快把紧身褡系上。”

她急忙脱去睡衣,上身只穿了一件紧身胸衣。要是他此时对她穿着胸衣的优美身段看上一眼,也许气势汹汹的样子就会一扫而光。他毕竟已经好久好久没看见她穿胸衣的模样了。但是他没有看她,只顾在壁橱里匆匆为她找裙子。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找出一条新做的碧玉色波纹绸裙子。低低的领子,巨大的裙撑托着向后高高挽起的裙边,上面缀着一朵硕大无比的粉红色天鹅绒玫瑰花结。

“就穿这件。”他说着一边把裙子扔到床上,一边向她走过来。

“今晚你不能穿鸽子灰或淡紫色的裙子,那颜色太朴素,太庄重了。你的大旗必须牢牢地拉在桅杆上,不然旗帜必倒无疑。还要浓妆艳抹,我敢肯定,同道貌岸然的法利赛人通奸的女人的脸色一定不会这样惨白的。转过身去。”

他把束腰的绳扣使劲一勒,疼得她直叫唤。对他这种粗野的举动,她感到既恐惧、羞辱,又无可奈何。

“觉得疼,是吗?”他冷笑了几声,但她看不见他的脸,“可惜这玩意儿没绕在你的脖子上。”

玫兰妮家所有的房间都灯火通明,街上老远就能听到音乐声。快到门口时,只听见里面飘出阵阵欢声笑语和嘈杂的人声。屋里高朋满座,连门廊上都挤满了人,许多客人只好伴着半明半暗的灯笼,坐到院子里的长椅上。

我不能进去一我不能,坐在马车上的斯佳丽心里不住地在想。她手里紧紧攥着早已揉成一团的手绢。我不能。我不能去。我要从车上跳下逃走,逃到别处去,回老家塔拉庄园去。瑞特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到这里来呢?大家会怎么对待我?玫兰妮又会怎么对待我?她会摆出一副什么面孔?哦,我没脸见她。我要逃走。

瑞特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便伸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粗暴而蛮横,简直就像一个毫无顾忌的陌生人。她的胳膊上肯定会留下一大块青紫的。

“我还不知道爱尔兰人竟这么窝囊。平时你不是总吹嘘自己如何勇敢吗?现在你的胆量都到哪里去了?”

“瑞特,求求你让我回家解释吧。”

“你想解释,有的是时间,然而到竞技场上去做殉难者可就只有今天晚上。下车吧,亲爱的,让我看看狮子怎样把你吃掉。下车。”

她不知怎么地就走上了石径,她觉得自己挽着的不是手臂而是一块坚硬的花岗岩,这反倒给她增添了一丝勇气。上帝在上,她能正视他们,她会做到的。他们算什么,不就是一窝妒火中烧、只会在一旁聒噪并伸出爪子来挠人的野猫吗?她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她才不管他们会怎么想呢。她关心的只是玫兰妮一只是玫兰妮。

他们踏上了门廊,瑞特手持礼帽,频频向左右点头招呼,声音冷淡而轻微。他们进屋时,音乐戛然而止,斯佳丽的脑海里顿时一片混沌,她仿佛觉得人群突然变成了阵阵海啸向她涌来,随后又退了回去,呼啸声也随之渐渐消失了。大家不是都要对她侧目而视吗?哼,见鬼,随他们去吧!她高高地昂起头,笑逐颜开,笑得连眼角都皱了起来。

还没等她侧过身子和站得离门边最近的人打招呼,就见人群中挤过来一个人。周围顿时变得异常安静,斯佳丽不由得心里一怔。人群让出一条狭长的通道,玫兰妮挪着一双玲珑的小脚,匆匆挤出人群,到门口来迎接斯佳丽,她要抢在他人前面和斯佳丽说话。她挺直瘦削的肩膀,抿紧两片薄薄的嘴唇,就像眼中没有别的客人,只有斯佳丽似的。她来到她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这裙子太漂亮了,亲爱的,”她声音虽小,却异常清晰,“你愿意做天使吗?印第亚今晚不能来帮我了。和我一起接待客人好吗?”

斯佳丽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有了安全感。她不顾身上仍穿着波纹绸裙子、裙撑上系着玫瑰花结,一头就倒在了床上。有一段时间,她只能一动不动地在那儿躺着,回想着刚才站在玫兰妮和阿希礼之间迎接客人的情景。真是太可怕了!她宁愿再次面对谢尔曼的部队,也不愿再重演这出戏!过了一会儿,她从床上爬起来,紧张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一边走,一边脱身上的衣服。

她浑身哆嗉着,开始出现高度紧张带来的反应。发夹明明拿在手里,却不知不觉地滑落到地板上。她拿起梳子,想像往常那样把头发梳它一百下,不料竟把梳子的背面重重地敲在了太阳穴上,疼痛难忍。她不下十次踮起脚尖走到了门边,想听听楼下有没有动静,但楼下过道里就像一座黑暗的深渊,一·片死寂。

酒会结束后,瑞特把她送上了马车,让她独自回家。对上帝赐予的这个缓刑令,她真是感激不尽。瑞特到现在还没回来。感谢上帝,他还没回来。她现在是既羞愧又害怕,身子不住地发抖,今晚决不能见他。可他现在在哪儿呢?大概是又到那个妓女那里去了。斯佳丽第一次为有像贝尔·沃特林这样的人而感到高兴。幸亏除了这个家,瑞特还有一个去处,至少可以让他把那股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怒气慢慢平息下去后再回来。丈夫去找妓女,做妻子的居然感到高兴,岂不是荒谬绝伦,然而此刻她也只能如此。现在即使他死了,她同样也会感到高兴的,只要这意味着她今晚不必见到他就行。

明天一对了,明天就是另一天了。明天她就能想好借口,甚至还可能以攻为守,想办法来编排瑞特的不是。明天再回想起这个令人可怕的夜晚她就不会这么难受并浑身哆嗉了。明天她就不会老想着阿希礼的脸,不会想着他那受到损害的自尊和他的耻辱了。阿希礼的耻辱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他自己几乎没一点责任。是她让亲爱的、令人尊敬的阿希礼蒙受了耻辱,现在他会恨她吗?他现在肯定是恨死她了一幸亏玫兰妮挺直了瘦弱的双肩,面对着那些充满好奇、不怀好意甚至怀着敌意的人们,穿过草地向她走来,挽起了她的手臂,声音里饱含着爱和毫不掩饰的信任,从而挽救了她和阿希礼。在这个可怕的晚上,玫兰妮自始至终都让斯佳丽站在自己的身边并极其出色的制止了这场丑闻!参加晚会的客人们稍稍有些神情冷淡,甚至多少还有点迷惑不解,不过大家都还是彬彬有礼。

哦,她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借助玫兰妮作屏障,躲开了冤家对头的攻击,不然的话他们的几声窃窃私语就足以将她撕得粉碎!用盲目的信任庇护了她的不是别人,偏偏是玫兰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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