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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没有。他从来没说过什么。你是了解阿希礼的。我可以肯定地说。昨天晚上,我们坐着,给你爸守灵时,我告诉他我已经向苏埃伦求过婚,她也同意了。阿希礼随即说,这样他就可以脱身了,因为待在塔拉庄园,他觉得实在不是滋味,可是他知道既然奥哈拉先生去世了,他和兰妮小姐就不得不继续待下去,这样才能避免别人对我和苏埃伦说长道短。后来,他告诉我他打算离开塔拉去工作。”

“去工作?什么工作?上哪儿去?”

“我不清楚他要去做什么事,可是他说过要到北方去。他在纽约有一个北方佬朋友,那人写信告诉他可以到那儿的一家银行去工作。”

“啊,不行!”斯佳丽从心底发出了一声喊叫,听到这声喊叫,威尔用刚才同样的表情望着她。

“也许他真到北方去了,对大伙儿倒都好些。”

“不!不!我可不这么想。”

她心情激动地想着种种事情。阿希礼不能到北方去!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自从在果园里发生了那场决定命运的场面,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没跟他单独说话了。尽管如此,她没一天不想到他,没一天不为他受到她的庇护而感到高兴。她为捎给威尔的每一块钱能使阿希礼过得舒适些而感到高兴。不用说,他当庄稼人实在是不行。她骄傲地想着,阿希礼生来就是做比较高级的事情的。他生来就是统治他人的,住大房子、骑好马、读诗集和使唤黑人干活。尽管如今不再有大厦、马和黑人,几乎也没有了书,但情况却并没改变。阿希礼生来就不是犁地和砍木头的,怪不得他要离开塔拉庄园。

然而她不能让他离开佐治亚州。如果必要的话,她会硬逼着弗兰克给他在店铺里找个职位,让弗兰克把那个现在站柜台的小伙子辞退。不过,不行一阿希礼的位置既不该在犁后面,也不该在柜台后面。韦尔克斯家的人竟去站柜台!啊,那绝对不行!一定得找个地方一嗨,不用说,她的锯木厂!一想到这个主意,她便大大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可是他会接受她的建议吗?他仍然会认为那是出于她的善心吗?她一定要让他觉得他是在帮她。她要辞退约翰逊先生,让阿希礼来管老木厂,休负责新木厂。她会向阿希礼解释,弗兰克的身体是多么不行,店铺里的活儿压得他没法帮她,她还会拿怀孕作为她需要帮忙的另一个理由。

她会想法让他相信,她眼下不能没有他的帮助。她愿意给他一半的股权,只要他肯接受一她什么都愿意给他,只要他待在她身边,只要能看到他脸上露出欢乐的笑容,只要有机会察觉到他不经意时眼睛里偶尔流露出来的仍然爱她的神情。可是她对自己保证,永远、永远不再设法去逗引他吐露爱情的言词,永远不再设法惹他抛弃那种他看得比爱情还重的愚蠢的面子。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巧妙地让他知道她的这个新决定。否则,他可能会拒绝,害怕再发生上次那样可怕的场面。

“我可以在亚特兰大为他找个工作。”她说。

“好吧,那是你和阿希礼的事,”威尔又把那根干草放进嘴里,“快跑,谢尔曼。我说,斯佳丽,我该把你爸的事告诉你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求你。我求你别责怪苏埃伦。她干的事,已经干了,你再怎么冲她大发脾气也不能让奥哈拉先生活过来。再说,她当时真的认为她完全是为了把事情做好才干的。”

“我是想要问你这件事的。干吗都要提到苏埃伦?亚力克刚才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还说她应该挨鞭子。她干了什么?”

“可不是,人们对她的火气可大着哩。今天下午我在琼斯博罗遇上的人个个都说,如果下一次碰到她,一定把她的脑袋割下来,不过也许他们的气会消的。好了,答应我别冲着她大发脾气。今天晚上,我可不想有谁发生争吵,奥哈拉先生的灵柩还停在客厅里呢。”

“他不想有谁发生争吵!”斯佳丽愤怒地想着,“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塔拉已经是他的了!”

这时她想起了杰拉尔德,躺在客厅里,断了气,便突然哭了起来,哭得很痛心,抽抽搭搭的。威尔伸出一条胳膊搂着她,把她搂近些,以示安慰,可是什么话也没说。

他们慢腾腾地在越来越暗的大路上一路颠簸着驶去,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帽子斜戴着,在过去的两年里,她已经把杰拉尔德给忘了,那个眼光呆滞的老先生一直盯着门在看,等候着一个永远不会进门的女人。她在回忆那个生气勃勃、身子结实的老人,他拳曲的白发又长又密,他欢乐的说话声像吼叫,她回忆起他噔噔噔的皮靴走动声、他笨嘴拙舌的笑话、他慷慨的性格。她回想起小时候,他好像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那个咋咋呼呼的爸爸骑着马跳围栏的时候,常把她放在鞍子前面;在她淘气的时候,扭过她的身子,狠狠地抽她耳光,然后她叫,他也叫,接着把她放到一个地方,让她安静下来。她回想起他从查尔斯顿和亚特兰大回家时,带回许许多多的礼物,却从来没有一件合适的。她含着眼泪,带着一丝微笑,回忆起他怎么在开庭日深夜两三点从琼斯博罗赶回来,喝得酩酊大醉,跳过围栏,还欢乐地高声唱着叶绿衣服》。接下来的几个早晨,面对埃伦,他是多么害臊啊。好了,现在他和埃伦在一起了。

“你干吗不写信告诉我他病了?我会很快赶来的一”

“他没生过病,根本没有。喂,宝贝儿,把我的手绢拿去,让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吧。”她用他的印花大手绢擤了擤鼻子,又靠回到威尔的臂膀里。威尔多好啊。什么也不能使他心烦意乱。

“好吧,是这样的,斯佳丽。你一直捎钱给我们,我和阿希礼,对,我们付了税,买了骡子、种子和各种东西,还有几头猪和一些鸡。兰妮小姐的母鸡养得好,可不是嘛,确实养得好。她是个好女人,兰妮小姐真是个好人。尽管这样,为塔拉庄园置办了东西以后,就没剩下多少钱了。也没钱去买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品了,不过我们大家都没抱怨。只有苏埃伦除外。

“玫兰妮小姐和卡丽恩小姐穿着旧衣服待在家里,好像以穿旧衣服为荣似的,可是苏埃伦你是了解的,斯佳丽。她从来没对缺少新衣服习惯过。每次,我带她上琼斯博罗,或是费耶特维尔时,她总是为不得不穿旧衣服而难过。特别是遇上了某些提包客的情妇时一女人总是爱穿戴着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到处转悠。那些负责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的该死北方佬的婆娘们,她们确实打扮得花枝招展!县里的太太、小姐们有点带着光荣的感觉,穿着她们最难看的衣服进县城,就是为了表示她们对这样的穿着不仅不在乎,而且感到骄傲。然而,苏埃伦却不这样。她还想要一匹马和一辆四轮马车。她说你有一辆。”

“那不是四轮马车,是辆很旧的轻便马车。”斯佳丽愤怒地说。

“得了,不管那是什么。我还是告诉你的好,她对你跟弗兰克·肯尼迪结婚这口怨气始终没有消。尽管我在怪她,可是我自己心里也没数。你知道这是对亲姐妹在耍不光彩的花招。”

斯佳丽猛地抬起头,像一条准备进攻的响尾蛇。

“不光彩的花招,嗯?我该谢谢你的脑子里还留有文雅的谈吐,威尔·本蒂恩!他情愿挑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是个精明的姑娘,斯佳丽,我猜,是的,你当时可能耍了手段让他选择了你。姑娘们往往会这么干的。不过,我想是你引诱他这么干的。你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人,如果你打算做那样的人的话。可不管怎么样,他是苏埃伦的情人。哦,你上亚特兰大去的一星期前,她还接到过他的一封信,他对她的情意真是比蜜还甜,信中还说到等再挣一些钱后,他打算怎么办婚事。这些我都知道,因为她给我看了那封信。”

斯佳丽不吭声了,因为她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想不出什么话来说。她从来没料到,在所有的人当中,来审判她的偏偏是威尔。何况她跟弗兰克说的谎话从来没沉重地压在她的良心上。一个女孩子要是连情人都保不住,那么她失去他是活该。

“行了,威尔,别这么尖刻了,”她说,“苏埃伦要是跟他结婚了,你以为她会为塔拉或是我们哪个人花一个子儿吗?”

“我刚才说的是,如果你打算干的话,是会变得非常有吸引力的,”威尔一边说着,一边向斯佳丽转过脸来笑嘻嘻地做出一副心平气和的神情。“不会,我想我们不会看到老弗兰克一个子儿的。可这仍然没法改变别人的看法,这是一个不光彩的伎俩,你要是准备用‘只要目的正当,可以不择手段’这样的话来替自己辩护的话,那跟我可就不相干了,还用得着我来抱怨吗?可不管怎么样,从那之后,苏埃伦一直像只大黄蜂。我想她并不怎么喜欢老弗兰克,可这件事伤害了她的虚荣心,她一直说你有漂亮衣服,还有马车,住在亚特兰大,而她却困守在塔拉。你知道,她确实喜欢串门、跳舞、穿时髦的衣服。对此我并不责怪她。女人都这样。

“哦,大约一个月前,我带她到琼斯博罗去,让她去串门,我去料理事务,我带她回家时,她仍然像木头似的不吭气,可我看得出她神情兴奋,快要沉不住气了。我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一或听到了有趣的闲话,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在家里她有一个星期左右心情兴奋,神气活现,话却不多。她去拜访了凯瑟琳·卡尔弗特小姐一斯佳丽,如果你见到了凯瑟琳小姐,会哭个没完的。可怜的姑娘,她嫁给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北方佬希尔顿,还不如死了的好。你也知道他把地押了出去,已经没有地了,他们就要搬走了吧?”

“不,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爸的事。”

“好吧,我马上就要讲到他了,”威尔耐心地说,“她从那儿回来后,说我们都把希尔顿估计错了。她称他为希尔顿先生,说他是个漂亮的男人,可是我们都笑话她。然后,她开始下午带你爸出去散步。好多次,我从地里收工回家,看到她跟他一起坐在牧场的墙上,双手挥舞着,起劲地跟他说着话。老先生呢,只是看着她摇着头,脸上显出困惑的神情。你知道他的情况,斯佳丽。他变得有点越来越糊涂了,好像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或者我们是谁似的。有一次,我看见她指着你母亲的坟,老先生哭了起来。她回家后,现出非常快活和兴奋的样子,我责怪了她,口气也很凶,我说:‘苏埃伦小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可怜的爸爸,向他提起你妈呢?在大多数时间里他并没有清楚地感到她已经去世了,可你却反复地讲,有意惹他不痛快。’她听了,只是稍微仰了仰头,笑了笑,说:‘别管闲事。有一天,你会为我干的事情而感到高兴的。’兰妮小姐昨夜告诉我,苏埃伦跟她谈过她的计划,不过兰妮小姐说她当时并没把苏埃伦说的当回事儿。她说她没对我们任何人说是因为她一想到她那个主意就心烦。”

“什么主意?你到底能不能谈谈正题?我们快到家了。我想知道爸的事情。”

“我一直在想法跟你讲这些,”威尔说,“现在离家这么近,我想我最好还是把大车停在这儿,直到讲完为止。”

他勒住缰绳,那匹马鼻子里哼了一声,站住了。他们停在那长得过了头的桑橙树篱旁,那是麦金托什产业的标记。斯佳丽瞟了一眼那些黑沉沉的树,只见那些长长的、幽灵似的烟囱仍然屹立在寂静的、倾塌了的房子上。她真想让威尔挑别的地方停车。

“好了,她那个主意,简单说来,就是让北方佬赔偿烧掉的棉花、拉走的牲口、拆掉的栅栏和牲口棚。”

“北方佬?”

“你没听说过吗?北方佬政府同意赔偿那些支持联邦制的南方人的被毁坏了的财产。”

“当然听说过,”斯佳丽说,“可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按苏埃伦的想法,是大有关系的。那天我带她到琼斯博罗去,她碰到了麦金托什太太,闲聊的时候,苏埃伦不可避免地注意到麦金托什穿得实在漂亮,她也难免要问问她的衣服。然后,麦金托什太太摆出一副神气的架势,说她丈夫怎么向联邦政府提出要求赔偿他被毁坏了的财产,因为他是联邦忠诚的支持者,从没以任何形式向南部邦联提供过援助和慰劳品。”

“他们从没向任何人提供过援助和慰劳品,”斯佳丽厉声说,“真是吝啬的苏格兰-爱尔兰人!”“得了,这也许是真的。他们我不认识。不管怎么样,政府给了他们,算了一我忘了是几千块。总之,是个相当大的数目。这让苏埃伦动心了。整整一个星期,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可是并没向我们吐露一点儿口风,因为她知道我们会取笑她的。不过,她总得跟人谈谈,所以她就去找凯瑟琳小姐,那个该死的穷白佬希尔顿给她出了不少的主意。他指出你爸甚至不是在这个国家出生的,他没打过仗,也没儿子打过仗,也从来没在南部邦联中担任过什么职位。他说他们可以牵强附会地把奥哈拉先生说成联邦忠诚的支持者。他向她灌输了一脑门子这样的花招,回家后,她开始去说服奥哈拉先生了。斯佳丽,我敢拿自己的性命打赌,你爸有一半的时间甚至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这正是她希望的,他会宣誓效忠,甚至自己还不知道哩。”

“爸宣誓效忠!”斯佳丽叫了起来。

“得了,他最近几个月脑子很衰弱,我想这正是她希望的。听着,我们没一个人对这件事有一丁点怀疑。我们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可我们不知道她在利用你去世的妈责怪他,他明明可以从北方佬那儿拿到十五万,却让他的女儿们穿得破破烂烂的。”

“十五万。”斯佳丽低声说道,她对宣誓的恐惧渐渐消失了。

那是多么大一笔钱啊!只需在效忠合众国政府的誓言书上签个名就行了,誓言书上写着签名人一向支持政府,从没向它的敌人提供过援助和慰劳品。十五万块!撒那么一个小小的谎,却能换来这么多的钱!得了,她没法责备苏埃伦。上帝啊!这就是亚力克要用皮鞭抽她的原因吗?县里的人为此还要过割她的脑袋?蠢货,他们人人都是蠢货。有了这么多钱,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任何人只要有了这笔钱,还有什么办不成的呢!撒那么小小的一个谎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能从北方佬那儿弄到的每一块钱都是来路正当的钱,不管你是怎么弄来的。

“昨天,大约是中午,我和阿希礼在劈做栏杆的木头,苏埃伦便把这辆大车赶出来,把你爸扶上了车,他们一起向县城驶去,没跟任何人说一声。兰妮小姐倒是想到了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她祈祷让苏埃伦改变主意,所以没跟我们其余的人说什么。她就是没想到苏埃伦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

“今天,我听说了发生的一切。那个呆头呆脑的希尔顿,在县里的叛贼和共和党人中有些影响,而且苏埃伦也答应,要是他们闭闭眼,串通一气地承认奥哈拉先生是个忠诚的联邦支持者,并装模作样地说他是个爱尔兰人、从来没在军队里打过仗等诸如此类的话,并且在推荐信上签名的话,她就给他们一些钱一多少我可不知道。你爸要干的只是宣誓和签名,然后誓言书就会送到华盛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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