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人的计划实际上挺单纯简单,不过挺不光彩,至少正常人不会做,不正常的也大概率不会去做。
来钱快,怎么来钱快?自然是从有钱的人手里直接拿最快。楚越人好歹也是个不世出的能人异士,论及情报收集数他第一。
楚越人盯上的,是帝都花街里面正如日中天的妓院,留青楼。
“你是何人?来我这里有何贵干?”留青楼顶层,大老板徐春秋放下毛笔,一双媚眼冷冷,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青年。
“听说徐老板想招人,我就来了。”楚越人笑得开心。
听的人却没那么开心。
“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啊,把他抓起来。”他留着长指甲的纤手一指。若没有半点岔子,此时该进来两人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楚越人拎走的。
那门确实开了,不过是被人撞开的,撞开的人正是徐春秋的打手之一。
戴着面具的少年拎着另外一人的领子走进来,将那大块头丢到一边,拍了拍手。
“处理干净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说吧,要钱还是要情报?”徐春秋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受到这种惊吓也没有失了分寸。
“时羽,给门关了,这事儿只能说给徐老板听,徐老板,我们不过就是闲散人士,听说你这儿来钱快就过来咯~”楚越人拉出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那位确实也是有本事的,不过我们这里人手足够,直接给你们一千两如何?”
楚越人差点就喊成交了。
不过他也算有点底线,只是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过去,时羽啊,把面具摘了让徐老板看看。”
虽然不知道楚越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裴时羽还是摘下了那鬼怪面具,露出原原本本一张脸来。
徐春秋眼睛瞪大,连声音都高了几度:“这张脸…你是长公主的……不,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裴时羽的脸色骤然间阴了下来,杀气立现。
“好了好了,他确实是裴家那个孩子,怎么样,反正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要不要让我们加入啊?”楚越人打着圆场。
“行。一人一个月一百两银子,包吃包住。”徐春秋扶额叹气,“不过你们得先赔我这两个属下医药费四百两,还有我这扇鸡翅木雕花门,一万两。”
“一万零四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
“所以,你们两个就在花街打工了整整三个月?”李微霜咬着手里那串糖葫芦,有些吃惊。
“准确的说,是我。”雍泽颇有些羞涩,“我男扮女装在那儿弹了三个月的琵琶,你要喜欢我下回弹给你听。”
“你真的在那儿只弹琵琶不接客?”
“毕竟是清倌人…不过倒也有几个不长眼的色鬼想替我赎身来着,其中有一个怎么骂也骂不走的,我就只好趁着天黑给他那地方废了。”
“卧槽好狠。”虽然事不关己,微霜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声。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问这些做什么,担心我被人糟蹋了?”雍泽脸上带着些笑意。
“是啊,万一你被人糟蹋了可咋整啊,小生还是喜欢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她学着雍泽刚刚在店里的语气,指尖一挑青年下巴。
这动作诚然不大容易做,毕竟身高在这儿放着。
那只手自然被雍泽握住放在他心口处,青年坏笑着凑近低声耳语:“那公子要不要试试看?”
这下轮到微霜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