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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安国重逢

三个人翻山越岭地在山中穿行了两天,终于走出大山来到了安国境内,蓉月在山下的村子里租了牛车,三个人直到坐在车板上才总算松了口气。两天来,三个人在山林里餐风露宿的,蓉月倒是不在意,凌月碍于旁人在场也没有大呼小叫地嫌脏,明珠这个曾经的金枝玉叶倒是展示出了非凡的忍耐,不说累不叫苦说走就走。

此时坐在牛车上,蓉月无意识地看了明珠一眼,发现她脸色发红嘴唇发白。蓉月踢了凌月一脚,示意他看看明珠是不是生病了。凌月扭头看看明珠,然后点点头,蓉月对他翻个白眼然后问明珠:“你是不是生病了,让凌月给你看看,他是大夫。”

明珠咬着嘴唇摇摇头,蓉月也就懒得管了,她有病忍着无非是害怕救治会耽搁时间,那就成全她好了,希望她能坚持到地方再倒下。凌月收到蓉月的白眼撇撇嘴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瓷瓶,又拿了水袋递给明珠:“我看你应该是连日劳累发烧了,这里有药。”明珠看了凌月一眼迟疑着伸手接过来,再看一眼凌月才取了一粒药就水服下。只是没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欲睡怎么也撑不住终于一头歪进凌月怀里,凌月慌忙用手托着她的头慢慢把人挪到车板上垫着包袱。

“你给她吃得什么药?”

“蒙汗药,让她好好休息一阵,休息好了人自然就精神了。”凌月拿着药瓶递给蓉月,“你要不要也来一粒?”蓉月接过瓶子反手放进袖袋里,凌月伸手要抢蓉月反手就是一掌,打得凌月的手背顿时红了一片,他搓着手背说:“你这动不动就打人的习惯可不好。”

蓉月看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娇生惯养。”说完蓉月就想起了柳长白,那天在柳家老宅,她用头撞他的鼻梁,结果撞上他的锁骨,她的眉骨可是肿了两天才消,这有十几天了不知道他肩膀上的伤口好了没。

牛车把三个人送到了镇子上就走了,不知道是真累还是凌月的那颗药药劲太大,下了牛车明珠还没醒,没有办法蓉月找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下,三个房间,蓉月和凌月住在两头,明珠在中间。简单的吃过晚饭,蓉月问了伙计月族的居住地,算了一下时间这两天就能到,她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也许是靠近历国,镇子上的风貌和历国很像,除了来往巡逻的守卫身上的军服不一样,百姓的衣食住行和历国没有差别,蓉月再镇子上走了一圈决定找个铁匠铺打些飞镖,找到地方,谈好了工钱和式样,老板答应连夜赶制明早来取。从铁匠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色倒好洒在地上透着清亮,回客栈的路上就听见细微的叮当声,蓉月判断了一下应该是打斗的声音,她决定置身事外还没走两步,有马拉车哗啦啦跑开的声音,然后有人喊叫:“公子,公子。”蓉月心下一惊,那是展奕的声音。

她朝巷子口快步走去,正好看见一辆马车冲过去,后面一个人在追,边追边喊:“公子。”他后面不远处还有人在缠斗,边打边退想去追马车却被死死拖住。

“展奕,发生什么事儿了?”蓉月拦住跑过来的展奕。

看见蓉月,展奕又惊又喜,喘着粗气说:“快去追,那些人把公子劫走了。”

蓉月心下送了一口气说道:“你家公子应该没事,他那么厉害。”

“不,不厉害,我家公子……”展奕一着急冲口而出,“他快死了!”

蓉月听见这句话觉得心跳停了一下,顾不得细问她朝着马车的影子追了过去。展奕在后面弯着腰喘粗气,芸娘解决掉那两个人冲到展奕面前问:“人呢?”展奕指指前面,月色下马车上的风灯灯光消失了,就连哗哗的车轮声也听不见了。

马车跑得飞快,蓉月脚尖点地跳到一旁的房顶上跟着它,终于在拐弯的地方找到机会,她甩出飞爪紧紧扒着马车的车顶借力使力跳到了车顶上,攀着车顶就看见车辕上一个人正狠命的摇着缰绳,蓉月探下身子扒着车壁慢慢绕到前面,拽着那个人的衣领把人扔了下去,然后她跳到前面抓住缰绳使劲勒,马儿嘶鸣着冲了一段距离才缓下来。在路边停好马车,蓉月翻身去撩车帘。

“大头,怎么停车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蓉月轻手轻脚起身躲在车壁处,等了一会儿,马车里伸出来一只手撩着车帘,蓉月攥着那只手连人一起拽出了马车摔在地上,一个小个子男人哎呦哎呦叫着爬起来,看见蓉月也是一愣,蓉月没空理他,撩开车帘一眼就看见了闭着眼睛的柳长白,不知是灯光昏暗还是他真的快死了,脸色蜡黄双颊消瘦嘴唇青白,才几日不见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蓉月摸摸他的眉眼,因为瘦削而眼窝深陷,像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他也只是动了动眼皮却无法睁开眼睛,蓉月的鼻子忽然有些酸涩,她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她揉揉鼻子从马车里退出来,那个小个子男人正迈步要跑。

蓉月甩手一镖钉在他的脚面上,男人抱着脚倒在地上嗷嗷乱叫,蓉月冷冷地看着他问:“你们劫马车做什么?车里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

小个子男人连忙坐在地上告饶:“不,不是我们把他弄成这样的,我们来劫马车是当家的吩咐的。真的,我们当家的看上了芸娘,可是芸娘不答应,所以当家的才让我们劫走马车好让芸娘去见他一面。他这样真不是我们干的,女侠饶命啊!”

“你走吧。”小个子男人赶紧跛着一只脚走了,蓉月翻身进了马车。

蓉月把车里的褥垫放好让柳长白重新躺下,然后驾着马车拐弯去客栈,展奕和芸娘也正好追到半路,蓉月说了了客栈的地址然展奕驾马车过去,蓉月坐在车里看着芸娘细心地拿帕子给柳长白擦脸,手法轻柔神情专注温柔,蓉月别开脸问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公子在柳家老宅中了蛊毒,我们来安国就是找人解毒的。”芸娘收好帕子看了看蓉月,“谢谢你出手相助。”蓉月没说话,她在想那天看见的柳家老宅,柳长白从里面拿到了那本册子也中了蛊毒,所以才让展奕送过来给她,还说让她不要再去,那他一定在里面遇到了凶险的事情,至于究竟是什么只能等他醒了再说。

马车里安静下来,偶尔柳长白会咳嗽两声,惊得芸娘赶紧给他拍背。蓉月心里有些难受,想到自己和柳长白这几次见面,好像没有一次能和平地坐下来好好说话,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打斗,忽然之间能安静地坐到一起了,那个人却倒下了,她现在倒希望柳长白还能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哪怕还是眼含责备,只要他好好的。蓉月抿着嘴转头望着车帘,颠簸的马车也颠簸了人的思绪。

在客栈里,凌月是被蓉月生生拽起来的,吓得他赶紧问怎么了,听到凌月说救人,他又一下子瘫在床上摆摆手明天再说,蓉月可不管他什么规矩,拽着他的胳膊拖到了自己房间。

“哎,哎,我没穿鞋。”凌月光着脚就被拖到了病人面前,看一眼屋子里站着的人,芸娘正站在床边看见凌月进来赶紧哀求道:“请大夫无论如何救救我家公子。”凌月走过去看见躺在床上的柳长白毫无生气,再翻翻他的眼皮也是吃了一惊,“这个样子几天了?”

“五天。”芸娘顿了一下又说:“应该是十三天前中的毒,不过公子坚持要给父母扫墓才耽搁到现在,我们七天前从锦城出发,一开始公子只是有些昏沉,精神还好,可是五天前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凌月又摸摸柳长白的脉搏神情凝重,好一会儿才说:“要赶快医治才行。”

“你能治吗?”芸娘满含希望地看着凌月。

凌月摇摇头,“我给他先扎针稳定住蛊虫,还要尽快送到碎月谷才行。”

“我们此行就是去碎月谷,还请公子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芸娘拱手施礼,凌月摆摆手,“打些热水过来。”凌月光着脚回自己房间拿金针,蓉月跟着过来了问道:“能治吗?”

凌月看她一眼说:“治是能治,不过我不会。你跟他以前就认识吧?”蓉月没吭声,凌月叹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轻信任何人。”凌月拿着金针走了,蓉月站在屋子里心绪难平。

等了一个时辰,凌月才回到房间,身上的衣衫有些汗湿了,而且满头大汗有些脱力,蓉月赶紧扶着他坐下,又倒了一杯水。凌月喝了水缓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蛊虫算是稳定住了,不过还是要尽快找人救治。”

“明天我们一起去碎月谷。”

“那位公主怎么办?”凌月扭头问蓉月。

“把你们送到碎月谷安顿好,我再去送她。”蓉月靠着椅子有些走神,不用想也知道再想那位生死不知的病人。凌月走到床上侧卧着面朝里,有些心酸有些愤恨,人生真是滑稽,柳潄明欺骗了蓉月的姐姐,这又来一个柳长白引走了蓉月的心,月族的人上辈子真是欠了柳家的吗?天知道刚才听到柳长白就是锦城柳家的人时,他有多努力才控制住金针不错扎一寸。蓉月啊!世上儿郎千千万,你难道偏要选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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