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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挺会说大话!”希斯克厉夫答道。“可我还没有喜欢你到要来伤害他的地步呢。这折磨要让你慢慢来尝个够,能尝多久,就尝多久。可不是我弄弄得他在你眼里十分讨厌,那是他自己的好德性。他对你遗弃他及遭致的后果,恨之入骨呢。别指望他对你忠心耿耿感恩戴德。我听到他跟齐拉栩栩如生描途他会如何报复,倘若他像我一样强壮的话。他已经有了这心思,他的孱弱,正好可叫他的鬼点子格外尖锐,来找到替代强虽壮的办法。”

“我知道他天性不好,”凯瑟琳说,“他是你的儿子。可是我很高兴我的天性稍好一点,可以来原谅它。而且我知道他爱我,为这缘故我也爱他。况且,不论你弄得我们多么痛苦,我们仍然能够报复,心知你的残忍是源出于你那更大的痛苦!你确实痛苦的,不是吗?孤零零的,像个魔鬼,也像他一样嫉妒吧?没有人爱你,你死的时候,没有人为你哭上一声!我不愿意做你!”

凯瑟琳是用一种伤心的胜利姿态说这一番话的:她仿佛是铁定了心,要钻进她未来家庭的精神里去,从仇敌的悲苦中攫取快乐。

“你马上就要为做你自己而后悔了,”她的公公说,“要是你在那儿再站上一分钟的话。滚开,小巫婆,收拾你东西去吧。”

她不屑一顾地退了下来。

在她走后,我开始乞求给我齐拉在山庄的位置,提出把我的调让给她。可是他压根不来理会。他叫我安静,然后,破天荒地把这房间扫视了一周,又看过了一张张肖像。他把林顿太大的肖像端详了个够,说道:

“我要把这个带回家。不是因为我需要它,而是——”

他猛地转身向着壁炉,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传的神情,我只好叫它微笑。他继续说道:

“我来告诉你我昨天干了什么!我让那正在给林顿挖掘坟墓的掘墓人挖去她棺材盖上的泥土,我打开了棺材。当我重又看到她的脸时——依然还是她的脸哪,有一刻我想,我本应当也躺在这里的。他费尽心思我也无动于衷。可是他说倘若空气在上面吹过,它会变样的,所以我把棺材的一边给掏松了,又把它盖上——不是林顿的那一边,见他的鬼!我但愿把他用铅封焊起来——我买通了掘坟人,等我葬在那里时,把她的棺材给抽出来,然后把我的也抽出来,我要把我的做得同她的一模一样,这样,待到林顿找到我们,他就分不出谁是谁了!”

“你真恶毒,希斯克厉夫先生!”我嚷道,“你骚扰死人不害羞吗?”

“我谁也没有骚扰,奈莉,”他答道,“我自己放松一下神经罢了。如今我是要感到舒服多了。等我到得那里,你也可以指望我安心躺定下来。骚扰她,没有!她骚扰了我,日日夜夜的,十八年哪,无止无休,不屈不挠的,直到昨天夜里,昨天夜里,我睡安稳了。我梦见我在睡最后的一觉,陪着那长眠的人,我的心停止了跳动,我的脸颊冷如冰贴住她的脸颊。”

“要是她已经化为尘土,再不更加糟糕,那时你还能梦见什么呢?”我说。

“同她一道化为尘土,那更快乐不过!”他答道,“你以为我害怕那种变化吗?当我掀开棺盖,心里就准备看到这样的变化了。但是我很高兴它还没有变化,它等着我一道去变呢。而且,除非我对她死寂过去的面容留下清晰的印象,那种奇怪的情感实在是很难排遣的。它来得也怪。你知道,她死后我就发狂,无休无止的,从一个黎明到另一个黎明,祈祷她回来看我,我是说她的灵魂,我是深信鬼神的。我坚信不移鬼是真的,并且就在我们中间!

“她下葬的那天下了一阵雪。晚上我去了坟地。冷风凄凄仿似冬日,四处是一片静寂。我不怕她那个傻瓜丈夫这么晚会来坟穴游荡,别人更不会有事儿上这边来。

“独自一个儿,我意识到我们中间不过就隔着两码松松的泥土,我自言自语道:

“‘我要再一次把她抱在怀里!要是她冰冷了,我要以为是北风吹得我发颤;要是她一动不动了,那是她睡着了。’

“我从工具房里拿过一把铁铲,开始用足力气挖了起来。铁铲刮到了棺材,我便弯下身用双手来掀,木头榫接处吱吱响了起来,我几乎就要得到了我的东西,却忽然仿佛听到有人在上边叹了口气,就在坟茔边上,而且探下身来。‘只要我能掀开这东西,’我自语道,‘我情愿他们铲土把我们两个都给埋了!’然后我更加不顾死活地掀了起来。又是一声叹息,就在我耳朵边上。我似乎感觉到,那叹息的暖气移换了夹着冰雪的寒风。我知道跟前没有血肉身躯的活物,可是黑暗里面,你分明感觉到是有什么东西走近过来。虽然你看不见它。所以理所当然我觉得凯茜就在那里.不在我下边,而在地上。

“一阵突然的快慰,从我心里直流到四肢里面。我放弃了我那痛苦的劳作,立时就感到了安慰,说不出的安慰。她陪伴着我,当我填平坟穴的时候她也在那里,然后引着我回家。你要想笑尽管来笑话我,可是我确信不疑在那儿我是应当看见她了。我确信她在那里,我情不自禁同她交谈来着。

“一到田庄,我迫不急待冲到门口。门给拴上了。而且我记得,是那该死的厄恩肖和我的妻子不让我进去。我记得我留住脚步,踢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然后便冲到楼上,到我房间,和她的房间里面。我心急火燎四下里张望——我感觉到她就在身边,我差不多就看到了她,可是我到底没能看见她!我的痛苦渴求,我狂热地祈求哪怕是看上她一眼,那时候真该叫我血如雨下!我没有得到这一眼。就像她生前时常所为,她像魔鬼一般作弄我!从那以后,或是厉害一些,或是稍缓一些,我便给那难于忍受的折磨玩于掌中!地狱哪,叫我的神经绷得如此紧张,它们若不似羊肠线那样,早就松垮下来,一如林顿的孱弱了。

“我同哈里顿坐在‘房子’里的时候,真仿佛一出门我便应当撞见她;当我在荒原上散步,仿佛回去又应碰见她。每当我出门,总是急匆匆赶回来,她一定是在山庄的什么地方,我确信无疑!当我睡在她的卧室里边,又非给赶出来不可——我没法躺在那里,因为我一闭上眼睛,她要么是在窗户外边,要么是溜到板壁后边,再不是走进房间,甚而把她可爱的头颅枕到她幼年所用的同一个枕头上面。我非得打开眼睛看个仔细不可。如此一夜里我双眼开开合合有百来回,总是大失所望!这叫我发疯!我常常想大声呻吟,直到那个老流氓约瑟,毫无疑问,认准了我的良心是在我身体里面兴妖作怪呢。

“现在,既然我看见她了,我也心安了,安了一点儿。这真是一种古怪的杀人方法,不是一寸一寸地,而是头发丝那样一毫一毫地进展,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诱引着我,整整十八年哪!”

希斯克厉夫停下来,擦了擦他的额头。他头发搭在前额上,都叫汗水浸湿了。他两眼紧盯住炉子里红红的灰烬,双眉没有紧皱起来,却高抬到紧挨住了太阳穴,这使他脸上减少了几分阴沉,却另有一种特别的烦恼神色,一种痛苦的表情,显示出精神紧张地贯注在什么事情上面。他同我说话是心不在焉的,我也默不作声,我不喜欢听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对着那肖像沉思起来,他把它取下来,倚在沙发上,以便从更好的角度来细细品赏。他正这么全神贯注,凯瑟琳进来了,称她已经作好准备,就等给她的小马上鞍了。

“明儿送过来吧,”希斯克厉夫对我说,然后转过身来又对她说道,“你用不着你的小马,今儿夜色不错,在呼啸山庄你是不需要小马的,不管去哪儿,你自己的两条腿会伺候你,走吧。”

“再见,艾伦!”我亲爱的小女主人轻轻说道。她亲我的时候,嘴唇是冰凉的。“来看我,艾伦,别忘了。”

“当心你别做这一类事情,迪思太太!”她的新父亲说。“我要想同你说话,我会来这儿的。我一点不想要你来我家窥探J”

他挥手叫她走在他前边。她回头望了我一眼,直叫我心碎,她顺从了。

我从窗口望着他们走下花园,希斯克厉夫夹住了她的胳膊,虽然很明显她一开始是抗争过他这样做的。他跨着大步,急匆匆把她拽到小路上面,路边的树木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我去过一次呼啸山庄,可是自打她走,我就没有再见过她!我去看她时,约瑟用手把着门,不让我进去。他说林顿太太“完蛋”了,主人不在家。齐拉告诉过我一些他们相处的情况,要不然我都说不上来谁是死了,谁还活着。

她认为凯瑟琳傲慢,我从她的话里可以猜出,她不喜欢她。我家小姐初来时曾要求她帮一点忙,可是希斯克厉夫先生告诉她管自己的事去,让他的儿媳自个儿照料自个。齐拉本是个小心眼的自私女人,乐得答应了下来。凯瑟琳受了怠慢心里恼火,耍小孩子脾气报以轻蔑,如此把这位向我告密的人,也归入了她的敌人一类,仿佛当真她老大地对不起她了。

我同齐拉有一番长谈,那是大约六个星期之前,就在您来前不久,有一天,我们在荒野里撞上了,以下便是她告诉我的。

“林顿太太来到山庄做的第一件事,”她说,“便是直冲上楼,甚至都没跟我和约瑟说一声晚上好。她把自己关在林顿的房里,直到第二天早晨。然后,主人和厄恩肖用早餐时,她走进了‘房子’,浑身颤抖着问是不是可以把医生请来?她表弟病得不行了。

“‘我们知道!’希斯克厉夫答道,‘可是他的命不值一钱,我不愿意在他身上花一个钱。’

“‘可我不知道怎么办,’她说。‘要是没人帮我,他要死的!’

“‘出去!’主人喊道,‘别跟我再来说他!这里没人在乎他怎么样。要是你在乎,去照料他;要是你不在乎,把他锁在房里,离开他。’

“然后她开始来同我纠缠,我说这讨人厌的东西叫我受罪是受够了。我们是各司其职,她的职责便是伺候林顿,希斯克厉夫先生把那差使留给她做的。

“他们两个是怎么对付下来的,我说不明白。我猜想他必是大发脾气,日日夜夜呻吟不止。从她苍白的脸色和沉重的眼睑上就可以看出,她实在是难得休息。她有时候到厨房来,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神情像是想要寻求帮助。可是我并不打算违抗主人的命令,我从来就不敢违抗他,迪恩太太,虽然我也认为不请肯尼斯是不对的,可这不关我的事儿,不管是去出主意还是去埋怨什么人儿,我向来不愿多管闲事。

“有一两回,在我们上床以后,我可巧又开了我的房门,就看到她坐在楼梯顶上哭泣。然后我赶紧关起门来,生怕心肠一软会去干预。我真也可怜她来着,准定无疑的。可我依然不愿丢掉我的差使,你是知道的!

“最后,有一夜她大胆走过了我的卧室,吓得我六神无主,因为她说:

“‘告诉希斯克厉夫先生,他儿子要死了——这一回,他肯定他是完了。起来,马上起来,告诉他去!’

“说完这些话,她又走了。我躺了一刻钟,倾听着,战颤着,悄无动静,屋子里一片寂静。

“‘她错了,’我自言自语道。‘他又挺过来了,我不必去打搅他们。’然后我就开始瞌睡起来。但是我的睡眠再一次给一阵尖锐的铃声打破,这是我们仅有的一个铃,是为林顿装的,主人叫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我告诉他们,他不想再听到这吵闹声音。

“我传达了凯瑟琳的口信。他自言自语诅咒了一声,几分钟后便点着蜡烛走了出来,去到他们的房间。我跟在后边——希斯克厉夫太太坐在床边,双手抱着膝头。她公公走上前去,用蜡烛照着林顿面孔,看了看他,摸了摸他,然后便朝她转过身来。

“‘现在,凯瑟琳,’他说,‘你觉得怎样?’

“她不吭气。

“‘你觉得怎样,凯瑟琳?’他又问。

“‘他平安了,我自由了,’她答道,‘我应当觉得还好,可是,’她带着无法掩饰的辛酸接着说道,‘你撇下我独个儿同死亡搏斗了这么长久,叫我只感觉到死亡只看到死亡!我感到自己就像死神!’

“她看上去也真像死神!我给了她一点酒。哈里顿和约瑟给铃声和脚步声吵醒,又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这阵子也进来了。我相信约瑟是巴不得这孩子撒手西归的,哈里顿好像心里有点乱,虽然他心思更多放在端视凯瑟琳,而不在思念林顿上面。可是主人叫他回去睡觉,我们可不要他来帮忙。他后来叫约瑟把尸体移到他的房间,叫我回自己房里去,希斯克厉夫太太独个儿留在那里。

“到了早晨,他叫我告诉她,她一定得下来用早餐,她已经脱了衣裳,像是打算睡觉,说她病了,于这我是鲜有怀疑的。我报知了希斯克厉夫先生,他答道:

“‘好吧,先别管她,等出殡后再说。你过些时候就上楼去看看,她要什么就给她送去,一旦她好些了,马上告诉我。”’

凯茜在楼上待了两个星期,这是齐拉说的,她一天去看她两次,有心想表示友好,可是她的好心好意,却给傲慢又迅速地顶广回来。

希斯克厉夫上过一次楼,给她看了林顿的遗嘱。他把他的所有财产,连同在先是属于她的财产,一并遗赠给了他的父亲。那可怜的东西是在他舅舅去世,她不在身边的那个星期里,给威逼利诱写下这份遗嘱的。至于田产,因为尚未成年,他无从过问。但希斯克厉夫先生利用他妻子的权利和他自己的权利把它继承过来,我想是合法的。不管怎么说,凯瑟琳没有钱,没有朋友,是无法动摇他的产权的。

“投有人走近过她的房门,”齐拉说,“除了我以及希斯克厉夫先生的那一回。没有人打听过她的任何消息。她第一次下楼到大厅里来,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

“我给她送上午饭时,她说再也受不了待在这冷冰冰的地方了。我告诉她主人要去画眉田庄,厄恩肖和我都不会阻止她下楼的。于是,一听到希斯克厉夫骑着马走开,她便披着黑衣出现了,黄色的鬈发梳在耳朵后面,朴素得像个教友派的教徒,她梳不通她的头发。

“约瑟和我通常星期天去礼拜堂,”(你知道,那小教堂里现在已经没有牧师了,迪恩太太解释畜产品,他们管吉默顿的美以美会或是浸礼会的场所,我说不清是哪个叫礼拜堂)。“约瑟走了,”她接着说,“可是我觉得还是留在家里为好。年轻人有大人照管着,总是更好一些,再说哈里顿怕羞怕得厉害,却不是循规蹈矩的样板。我让他知道他表妹很可能要同我们坐在一起了,由于她是惯于遵奉安息日作风的,所以当她在场的时候,他最好是放下他的枪枝,扔下他屋里面杂七杂八的活儿。

“他听到这消息脸就红了,两眼落到他的双手和衣服上面。鲸油和枪药一转眼就无影无踪。我看出他是有心要同她作伴。而且看他那模样,我猜他也有心要打扮得体面一点。于是我就笑了——主人在边上我可是不敢笑的,我提出我来帮他,假如他要我帮忙的话,还取笑他慌里慌张的样子。他面色阴沉下来。开始诅咒起来。

“现在,迪恩太太,”她看出我并不高兴她的所为,继又说道,“你也许觉得你家小姐太高雅了,哈里顿配不上她,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我承认,我却喜欢把她的傲气稍稍压上一压。她所有那些学问和雅致,如今对她又有什么用呢?她同你我一样穷困,我敢说是更穷。你在积蓄,我也在那条路上尽我的绵薄之力呢。”

哈卫顿答应齐拉来给他帮忙了,她对他说奉承话,奉承得他转怒为喜。所以,当凯瑟琳进来时,他把她在先的侮辱已忘了一半,尽量做出亲亲热热的模样,这是那管家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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