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心被重新带到了热闹的街道上,挟持她的人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在别人看来,他们只不过是同行的人,并没有什么奇怪。但是只要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白水心的神色很是异常,与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格格不入。
很快,白水心和那两个男人走进了一家酒楼,那两个男人直接带白水心到了二楼,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其中一个男人点了几样小菜,打发走店小二之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靠近白水心低声说:“看见对面左前方的桌子上摆着一把紫色宝剑了吗?坐在那的那个男人就是白云飞。”
白水心点了点头,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来。她已经将那桌子上的宝剑看仔细了,比起记住对方的样貌,她更喜欢凭借着对方的事物特征去记住一个人。这样既简单又好记,还不容易出错。
男子也没有太在意白水心的反应,他继续低声说:“他的身上只有一块令牌,而且是贴身藏着的。只要你能将它偷到手。你的小命就保住了。若是企图逃跑,那下场你自己清楚。听明白了吗?”
白水心用力的点点头说:“明白了。”
男人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他从中拿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递到了白水心的面前说:“把它吃了。”
白水心犹豫着接过了小药丸,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一颗苦口良药,那是能轻易夺人性命的毒药。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将药丸送到自己的嘴边,眼前形势已经让她没有第二种选择。“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下定了决心,白水心将药丸一口吞到了肚子。
看到白水心吞下了药丸,那两个男人才放松了对她的看管。
白水心和那两个男人坐了没一会儿,就看到白云飞走了出去。
男人对白水心说:“赶紧跟上去,之后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我们会在暗中一直盯着你。要是你敢耍半点花样,你刚才吞下去的药就能要了你的命。”
白水心不敢反抗,她立刻出了酒楼。朝着白云飞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两个男人不敢松懈,跟着白水心就出了酒楼,在暗中死死地盯着白水心,不敢有丝毫差错。
时间已经不早了,街道上的人也已经开始渐渐的少了起来。远远的白水心就能看到前方白云飞手上的宝剑。白水心不敢大意,跟在白云飞的身后寻找机会,她知道她的身后还有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所以她不敢有任何的奇怪举动,哪怕是任何不自然行为她都不敢有所表露。
眼看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白水心已经别无选择,她一咬牙,直接朝白云飞的方向跑了过去。
白水心和白云飞的距离越来越短,白水心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白云飞察觉身后有异常,转身查看之际,却正好看到白水心已经冲到了距离自己两步远的距离。白云飞不急不忙地将身子微微倾侧,已经让开出路等着白水心跑过去。白水心眼疾手快,在跑过白云飞身边时,伸手一把将白云飞带着摔倒在了地上。
白云飞反应虽然很快,但是由于距离太近,白水心借着跑动的冲力加上伸出的手速也超出了他的预测,这才让白水心得逞。
一摔到地上,白水心立刻压在了白云飞的身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有人逼着我偷你身上的令牌,如果不这么做或者偷不到,我的家人和我就会被杀,求你救救我们。”白水心的头一直低着,说到后面,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突然起来的求救令白云飞有了瞬间的迟疑,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了,正当他要问白水心的时候,正好看到白水心抬起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此刻,白水心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那溢满泪水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白云飞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同情的思绪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理智。就在白云飞愣神的短短几秒的时间,白水心已经将令牌拿到了手。“对不起!”白水心道歉之后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逃跑了。
白云飞听到白水心的道歉第一反应是疑惑,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摸身上,令牌早已不在,愤怒立刻占领了白云飞的所以思维。白云飞立刻起身追白水心,虽然白水心已经跑出了很远,但是白云飞的速度很快,只几个呼吸间已经追出数十丈。
白水心知道很快就会被追上,她知道就算将令牌交给那两个男人,她也活不了,若是将令牌换回去自己也会被身上的毒毒死。反正都是死,白水心选择了将令牌藏起来,让哪边都拿不到,“你们让我死,那我就让你们谁都活着也不好过,你们不是想要令牌吗?我就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白水心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穿过小巷又是一条街道,但是这条街道要小很多,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刚出巷子跑了没几步,白水心就被之前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包围了。白水心第一反应就是将手里的东西抱在怀里,虽然白水心怀里的东西被布包裹着,但是旁人看外形就那看出那是一块令牌。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东西我已经帮你们拿到了。”白水心恳求到。白水心很清楚这样的恳求毫无意义,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在拖延时间。一句话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于白云飞来说已经足够追上白水心了。
白水心的话刚说完,白云飞就从那巷子里窜了出来。两个男人见状,毫不犹豫的将白水心手里的东西抢了去,然后一掌将白水心拍向了白云飞。白云飞上了一次当,这回他很干脆的绕开了白水心准备一举将那两个男人拿下。那两个男人根本没给白云飞机会,在推出白水心后,紧接着就扔出了数枚烟雾弹,然后逃走了。
白云飞没能将人抓住,心中怒火已经无法压制。他一把将躺在地上的白水心拽了起来,恶狠狠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白水心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刚才男人的一掌将她体内的剧毒激发,毒素瞬间就散遍了全身。白水心的脸上变得青紫,发黑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她的眼睛半张着,看着白云飞那几乎发狂的样子,心中一阵爽快。
“在这个世界待久了,我竟然开始变疯狂了。”这是白水心意识最后的一丝感悟。
白云飞看着白水心慢慢闭上的眼睛,他焦急的摇晃着白水心的身体,“快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把令牌藏到哪里去了,快告诉我。”
猛烈的晃动依旧没能让白水心有任何的反应,白云飞急得快要发疯了,那块丢失的令牌可是比他的命还要总要,那可是关乎整个白家存亡的信物。如今令牌丢失,那就意味着白家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力量,只要拿到令牌的人愿意,他可以立刻将白家从这个世界抹除,不留一点痕迹。
白家和沈家,楚家是这片大陆上的三大家族,分立与大陆三方,而白家又是最强大的一个家族。这片大陆没有国家,各方的安定由各个家族自行管里,白家就等同于一个国家的管理者。能够将白家从大陆上抹除而不留痕迹,可想而知,这令牌能调动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
白云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令牌,而唯一知道令牌下落的人只有白水心,但是白水心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他怎能不疯狂。
“不,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还没告诉我令牌在哪里,你怎么能死,你不能死,不能死……”白云飞喃喃自语,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封住白水心的穴道,阻止毒素的蔓延。
白云飞将白水心抱起,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白云飞避开了府邸里的人,将白水心带到了地牢中,然后派人去请沈长风。令牌丢失的事情事关重大,白云飞不敢跟任何人提,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救活白水心,逼她说出背后指使的人。至于其他的事情,白云飞不敢去想,令牌丢失的任何一个后果都是他承担不起的。白云飞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在地牢里来回的走动,等待沈长风的到来。
指使白水心去偷令牌的女子打开了手下拿回来的东西,当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的时候,女人忍不住一阵轻笑,“看来这小毛贼还是有点本事。”
在屏风后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大喜过望,以为自己这回立了大功,很是高兴的说道:“恭喜主子如愿以偿。”
女子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两个男人面前,冷冷的说:“这就是你们说的如愿以偿。”
两个男人看到地上的牌子竟然只是一块鉴宝大会入场的许可令牌,顿时心中一寒,立刻磕头认错,“请主子责罚。”
女子似乎并没有生气,“我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责罚就免了吧。至于那个小毛贼,你们处理了吧!”
男人回答:“处理了,就算能救活也只不过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而已。”
女子满意的点点头,“退下吧!”
两个男人不敢停留,快速的退了下去。
“这令牌也只有我才能拿到了吧!呵呵……”女子的笑声异常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