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带着弟子蒋奉来到沙水有几个时日了。沙水的药铺也排查过半,也没发现有出现假的异兽内丹。
这日,师徒二人依旧上街排查剩下的药铺晌午时分。师徒二人正要找个饭馆歇歇脚,看到老人坐在饭馆前垂头丧气。
陆镇走到老人面前问道“老人家,为何再次唉声叹气呢?”
老人没有抬眼看陆镇,低声道“前些日子老伴发病,正巧有一个大夫到山上采药,路过了老朽家门,大夫配了药,但是有一味药却要我到城里去抓。老朽按了处方花了不少钱财,给老伴抓药,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转,老朽便再寻大夫,大夫却说是我抓到了假药,老朽又去药铺讨说法,药铺的大夫却说他们卖的是真药,几番争执,药铺老板无奈让老朽退了剩下的药,但是药已经服用只剩一副,老朽又不肯,又不知有何法子,困惑于此”
一番陈述下来,陆镇点点头道“老人家,晚辈聚剑谷陆镇,就是为假药之事来到沙水,您可否把那药给晚辈看看?”
“在这,在这……”老人匆忙从衣服里拿出药材。
陆镇从那布满褶皱的手拿过药材,打开一看,确实是异兽内丹,而且是真的异兽内丹。陆镇悄悄愣了一会儿,然后又打开处方,处方写着‘兽丸’。又似乎想通了,道“去药铺问问”。
几人来到药铺门口,老人和陆镇在门外候着。蒋奉进门抓药道“老板,我要兽丸一颗。”
“小兄弟,本店兽丸在沙水一年也就卖出两三颗,你这一次要一颗,可否告知拿去做何药引?”药铺老板疑问道。
“家父吩咐采购,也不知拿去做甚,你只管拿来便是。”蒋奉语气显得有点催促之意。
药铺老板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道“这就是兽丸,再幽野与漠城人们管它作异兽内丹一百二十两一颗,你瞧瞧”。
蒋奉打量了柜台上的兽丸,确实是异兽内丹,只是称呼变了而已,接着道“你刚刚说,这兽丸在沙水买的人很少?”
药铺老板解释,道“沙水临近茫茫之海,湿气潮重,人们中年之后容易患有骨痛病,兽丸虽然有治疗骨痛病的效果,但是少量兽丸也极少能根治骨痛病,况且兽丸在沙水十分昂贵,沙水小城,人少物缺,没几个人能买得起。”
“这兽丸确实珍贵,我一时也没有银两,就不买了。”说着蒋奉退回异兽内丹。
药铺老板收回内丹,不语,蒋奉随即走出门去。
看到陆镇便道“师父,兽丸就是内丹,而且是真的”。
陆镇点点头,似乎心里有了答案,向着老人道“老人家,可否令我们到家中看看大娘?”
老人领着师徒来到家中,陆镇把过脉,道“大娘的病绝非大病,你这药方不对病情,开方的郎中开错了药”。
“什么?”老人惊讶道“这大夫给我开了假药?”。
看着老人有些激动。陆镇道“老人家,你不妨再请他再来看病一次,就说‘老伴病情好转,想再买几副药’”
老人几经寻找,中午寻来那大夫。大夫进门一看,陆镇与蒋奉站立面前,察觉情况不对,掉头想跑,可是蒋奉的剑已经架在脖子上。
陆镇走上前道“既然来了,为何又匆匆想着离开?”
“你门什么人?”虽然剑还在脖子上,这人似乎突然变得不怕了。
“欺诈无辜穷苦人,说话竟然如此神气,人人得而诛之。”陆镇倒是想谈谈此人得底细。
“杀了我?你们怕是难以活出沙水,你们可知鲨鱼帮帮主沙无澈?”那人抖出了自己的靠山。
鲨鱼帮,虽然在九霄不算是大门派,但是在沙水,鲨鱼帮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陆镇笑了笑道“沙无澈?既然他是你的靠山,那我就带着你去见他吧”
那人依然神气地带着师徒去鲨鱼帮的码头。
沙无澈正好刚从海里回来,刚走下船。那人就匆忙跑过去道“弟弟,弟弟,那两个人在沙水招摇撞骗被我识破,我用计谋把他们引到这里来,你快帮哥抓了他们”。
“哼……”沙无澈愤怒摔袖口走向陆镇“陆兄,来沙水有何贵干?”
“沙帮主,在下此番到来只为解决假异兽内丹的事情。”陆镇抱拳行礼,又看看那称沙无澈为弟的小人道“此人不动医术,给无辜者配假配方,又以贵帮作为靠山,在下无奈只好前来”
“实在是惭愧,此人乃沙某一哥哥,长年不务正业,油嘴滑舌,沙某与他说供钱财于他,可是他喜爱玩耍人间,坑蒙拐骗,沙某虽是一帮之主,但是做不到大义灭亲。”沙无澈话语间显得无奈。
“原来如此,却也未伤忍性命。”陆镇得知原委,也谅解无大过尚可给予机会改之。
“多谢陆兄谅解,沙某定会严加看管愚兄。”沙无澈抱拳谢过陆镇。
告别了沙无澈。陆镇和蒋奉得知沙水对异兽内丹并不感兴趣。况且沙水常年经历海风侵袭,地广人稀。陆镇算了日子,离辛清浊出师暗泽地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师徒二人开始赶路返回聚剑谷,为这三百年一次的出征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