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美景很多,只不过千深运气不太好,第一天就难受的下不了床。
陆笙然急得焦头烂额,找了几十个外国医生还是没能让千深退烧,最后一气之下干脆把所有医生都赶了出去。
走进房间,收起暴戾的态度,看着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心口一揪,疼的厉害。
到了这里他才知道,他的舅舅就在巴黎,而千深毫不犹豫说想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一定是为了她心里的白月光。
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人的是她肯定知道自己在国外水土不服却还要来作死,这不是存心想气死他吗?
她要是在这病死了怎么办?
“时千深你要的敢让老子守活寡,老子一定先把你烧成骨灰吃了!”他吼了一句,床上的女孩没有任何反应,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很安静。
长而卷翘的睫毛,英挺的鼻梁,唇线的弧度很优美,只是却少了平日的红显得苍白无力。
人性的丑陋多数在于贪心,他想,自己亦是如此。
陆笙然看到那张脸噎的半句狠话都说不出来,该死,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勾引男人?
好吧,她确实是成功了!
忍着极度躁动不安的情绪,打开桌上一瓶英文标识了酒精的瓶子,倒在一条湿毛巾上。
物理降温之后,陆笙然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大概十分钟。
陆笙然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水珠顺着发梢滑落至那张俊美的脸庞。
走至千深身边,靠近试探一下体温。
他的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之上,温热的呼吸复杂交错。
“妈妈。”
“……”陆笙然自我安慰,不能跟生病的人一般见识。
千深眼睛眯成一条缝,迷迷糊糊的抱着陆笙然的胳膊放进被窝里,“妈妈……”
“???”
“妈妈,别哭,别哭......”
陆笙然浇灭的火似乎突然又爆发了,他咬牙,“阿深,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我不是你妈。”
只是稍微大声一点,时千深就特别委屈的快哭了,撅着小嘴,“深深是不是不乖了,对不起妈妈,深深会听话,深深不想去那个地方,好黑好黑……不想去……妈妈……”
陆笙然微愣,暂时忽略了手上的触感,顿时想到了什么,眉心紧皱。
她小时候不听话的时候,会被关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