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向八点钟方向,拖住她。”
子弹相撞的一瞬间,那颗子弹几乎在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袭来,能够看到子弹射击方向更是微乎其微。
然而,对方似早有预谋,目标是陆笙然。
三三两两的子弹在距离陆笙然最近的位置落下,他利用障碍物快速躲闪,抓着栏杆跃出顶楼。
这栋楼虽不是最好的射击地点,却是最能掩人耳目的,腾空的那一瞬,子弹破膛而出。
风很大,一地的子弹残骸和斑的血迹。
无忧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先生居然做到了。
七点四十分,回到酒店,浴室的水流声仍在继续,一个高挑的身影条跳进露台,窗帘被风刮起又重重垂落。
在陆笙然进浴室没多久,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沉冷的女声有些刺耳,“彻底破坏酒店监控设施,源文件一条都不能留。”
“好的,夫人。”
陆笙然体质特殊,即使隔着水流声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不急于一时,他倒想看看,那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十分钟后,水声戛然而止。
陆笙然拉紧浴袍带子,抄起洗浴台上的手枪谨慎将门打开。
房间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很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女人。
半晌,陆笙然将枪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目光清闲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
时千深——
一个不识好歹又冷漠的女孩。
他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一双如同黑曜石般耀眼的双眸深邃无比。他生来就美,一颦一笑皆是精致,美得惊心动魄。
传言,陆家二少嗜血成性,视女如衣,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美女,但周期只有一周,至今无人打破这个例外。
陆时两家百年旧识,在陆笙然出生之前陆家人就决定无论时家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必须结亲。
显然,无论时千深是男是女,他都难逃其咎。
对这个未婚妻,陆笙然并没有过深的接触,同一座学校,即使碰面也不会打招呼,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两件巧合似的事情撞在一起。
听说,她很漂亮,听说,她很优秀。
一切都只是听说而已。
命运很可笑,尤为喜欢将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牵扯在一起,一投入就是一辈子。
陆笙然走到门口将门反锁,既然有人算计他们,那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不出意料,门从外面已经反锁,门缝安装了微型信号干扰器。
“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千深坐起身,脸色惨白如一张白纸,唇瓣毫无血色,喉咙像是被无数只蚂蚁侵蚀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时大小姐,这是我的房间。”言语间净是嘲讽。
听着那道清晰的声音,时千深抓紧被子的手握的更紧,她的身躯如同置身于火场,热度和疼痛蔓延全身,一发不可收拾。
她稳住身子从床上下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陆笙然及时接住,“怎么?这么急不可耐投怀送抱?”
“滚。”吐字清晰。
仅存的一点点理智让时千深伸手推开搂着她的男人。
不料身子轻飘飘的,她刚才的动作就像是一手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