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悠自侯府告辞,一路上面上的笑意都没退下,每次见到小侯爷胡悠都能乐上半天。为此,想儿一直担心胡悠对小侯爷有意,这也侧面反映出,想儿已经被关城收买了。
这不,刚回到将军府,想儿就满脸的疑问的拉过念儿,小声问道:“姑娘为何如此高兴?可是又遇到小侯爷了?”
念儿忍着笑,微微点头。
想儿一听,脸色一变,看着满脸笑容的胡悠,暗暗跟自己说,冷静,冷静。她慢慢的走到胡悠身旁,低声道:“姑娘……”
还没等她开始苦口婆心,胡悠就猛地转身,笑着看向想儿:“想儿,你真的想错了。”
想儿被噎的一滞,有些呐呐的低下头。
胡悠向念儿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就向屋里去了。
念儿走向想儿,把今天在侯府的事情一说,想儿展开笑颜,这下好了,小侯爷心有所属,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其实想儿一直认为是王伦故意讨好胡悠,逗胡悠笑,现在知道王伦心中属意乌雪浅,一颗心终于落地。
念儿看着想儿,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想儿……
“姑娘,您回来了?!”胡悠一进屋,就见幻儿坐在那里做绣活儿。
胡悠点点头,有些疲倦的歪在榻上,看着幻儿在那里做绣活儿,不知不觉眼皮有些沉重,竟渐渐睡着了。
幻儿帮她盖上被子,又回去继续接着绣。
五日的时间很快就过,胡悠的及笄礼到了。
这日,将军府很是热闹,老夫人为了避免两次小定时的状况,特意让人把戚氏和胡蝶看管了起来。
胡悠的及笄礼,请到的赞礼是乌雪浅的二婶婶,而赞者自然是关夫人了。而正宾则是武侯夫人。
赐字文书、酒具、饭碗、冠笄、盥盆、香炉、草席、蒲团、托盘、蜡烛等皆已准备好。
院子内放好香案,香案前左右两侧是宾主席位,主人席位左前方至桌椅,以一托盘盛钗冠放于桌面,布席于香案前、桌侧,上置蒲团。
乌夫人向观礼的众人施礼,对胡悠和参礼的人做了一些介绍。然后就是开礼了,乌夫人唱词: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父母传我,人生家国,贵至荣和。夫,人之因幼,少而及往,青年独立继承。家、族、国纳其人之成立,与其人之权利,其成人者受个体生存,家族责任,社会义务之命。此,特予正礼名典。成人笄礼开始,奏乐!
“请赞者入席!”
关夫人带着身后的有司入席,有司站于一侧,而关夫人上前,走到另一端,点烛,燃香。
“有请及笄者的父亲和母亲。”
胡威与墨竹一同走入席,关夫人上前与他们相互正规揖礼,并将他门引入主人位,父母落座。
接下来就是请宾客入席了,经过一阵折腾,终于到了笄者就位。
乌夫人唱:“笄礼开始,请笄者出东房。”
胡悠从东房内走出,先向老夫人、胡威和墨竹施礼,后向武侯夫人施礼,武侯夫人回小礼,然后才落座。
“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将笄者理妆。”
关夫人笑着走向胡悠,为她梳头,武侯夫人起身净手,拭干。
梳完头之后,胡悠与关夫人互揖,此时的胡悠的头发,已经是成年女子的发髻,上面用发簪固定。
“请正宾为笄者加冠笄。”
武侯夫人起身接过冠笄,正容,走到胡悠身前,祝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把冠笄给胡悠戴上,胡悠向她施礼,武侯夫人笑着回到席位。
“笄者适东房。”
胡悠随着关夫人走到东房更衣,着褙子后,回到席前。
关夫人从有司那里接过酒具,递给武侯夫人,武侯夫人接过后走到席前,看着胡悠祝道:“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胡悠接过,跪着将酒洒在地上。
“请正宾赐字!”
武侯夫人走到胡悠面前柔声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递给胡悠文书,胡悠接过,看了一眼自己的字,安平。笑了笑,将它递给关夫人,才对武侯夫人说道:“安平虽不敏,敢不夙夜袛来。”起身。
“笄者三拜,笄者拜父母,感念父母养育之恩;笄者拜师长,勤勉求学,发奋进取;笄者拜祖先,传承文明,报效国家。”
“请笄者母亲向笄者表示训词。”
这事本该胡悠的娘亲,奈何她娘亲早早去世,而胡悠又不愿墨竹代替,所以只好由老夫人代替了。
老夫人看着胡悠,慈爱道:“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娇,……。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胡悠一拜:“儿虽不敏,敢不袛承!”
“笄者拜有司及众宾。”
胡悠依次行礼,众人答礼。
武侯夫人看着胡悠,笑容满面道:“笄礼成,请笄者父母向所有观礼者行揖礼。”
及笄礼终于完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几年不见,悠儿都成俊俏的大姑娘了!”一个略显老态的夫人看着被众人包围着得胡悠,对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听见别人夸自己孙女自是开心,乐呵呵的回道:“你家的那几个姑娘也不错啊!个个都是出挑的人儿。”
那夫人听了也是高兴,两人互相赞美一番,欢喜收场。
“悠儿妹妹,恭喜你!”王凤儿和乌雪浅一同走来道喜。
“恭喜你,胡悠!”公主也从一边向胡悠走来。
“多谢各位!”胡悠微笑施礼。
王凤儿上前拉住她,说道:“现在你可知道及笄礼有多繁杂了吧?”
胡悠点点头:“的确繁杂,不过心中却是欢喜。”说完笑了笑。
“我就说胡妹妹不和你一样,现在信了吧?”乌雪浅趁机讽刺。
三人关系好,说话也不会计较太多,况且乌雪浅本身就是爱讽刺别人,所以王凤儿听了她的讽刺也不与她计较,只是白了她一眼。
“及笄礼是有些繁杂。”刘永玉听了她们的对话,眉头皱了起来。因为她还没有及笄。
“看来公主到是和凤姐姐一样。”胡悠看着刘永玉紧皱的眉头,笑道。
刘永玉听了胡悠的调侃也不生气,只上前道:“胡悠,及笄礼之后,你就该大婚了。”
王凤儿也想到了这个,失落道:“是啊,到时候没有现在聚首时方便了。”
乌雪浅到是撇撇嘴:“有何不方便的?胡妹妹出不得府,还是如何?就算出不得府,我们也可去丞相府。”
“是这个道理,凤姐姐就莫要失落了。”胡悠笑着安慰。
刘永玉沉默不语,看着胡悠若有所思。
“嗯,悠儿妹妹,来,我敬你一杯!”王凤儿拿起桌上的酒杯。
胡悠也拿了一杯,跟王凤儿碰杯后,一饮而尽。
乌雪浅也敬了胡悠一杯,胡悠看刘永玉在发愣,就笑着递给她一杯酒,说道:“公主,我敬你!”
刘永玉笑了,也将酒倒入腹中。
这边刚完,幻儿就匆匆走来附在胡悠耳边说了几句话。胡悠听完后,脸色一变,该死的胡蝶。
“胡悠,你怎么了?”刘永玉见胡悠脸色不好,出声询问。
胡悠愣了一下就告诉了刘永玉,反正胡蝶的事,京都没几个不知道的。
原来,刚刚幻儿告诉胡悠说,关着胡蝶的那间房子里空无一人,很明显是胡蝶逃了出去,就是不知道胡蝶想做什么,上两次的事,让胡悠无法安心。
还有胡悠未说出口的是,黎尚书被罢了官,黎姿瑶不知所踪,但胡蝶十有八九知道,若是胡蝶去找黎姿瑶,然后两人藏起来,自己无论如何是找不到的,到时若是在暗处陷害自己,那可真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