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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智囊

“大人,我从不怀疑您的能力,请听我说完,再考虑要不要杀我,我的父亲在我十五岁时得罪了国王陛下的首相诺德侯爵,当然我并不忌恨首相,这不过是两个家族因为利益的纠缠而做出的争斗而已,其实我的父亲真正得罪的不是首相,而是首相背后的贵族势力而已,只是家族如果放弃了这条利益线,没有了唯一的收益,那么家族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灭亡而已,所以我的父亲作着努力,还妄想影响陛下的判断,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家族的封地、头衔一一被剥夺,幸好因为陛下的仁慈,只是砍了我父亲的头,而没有剥夺我身为贵族的身份,只是首相的贵族势力太庞大,或许首相并不在意我,但其他人并不想放过我,这些年我依靠最后家族的积蓄勉强觉醒,磨炼出圆滑的世故勉力的在王都渴求到一条生路,原以为此生就这样了,但这时让我看到了您,虽然陛下的计划隐瞒的很好,但我后来一一收集您的信息,并自己仔细琢磨,您奉献了骑士的忠诚使我对您的品质十分的敬仰,您作为王国最出色的年轻骑士,未来的元素骑士,面对这样的牺牲,却并有叛逃,而隐忍的接受了一切,在这次的南行之旅,您也没有自暴自弃,这更让我敬重,而之前三位年轻人经过你的指导,我明显感觉到了他们血脉的一丝涌动,当然或许您觉得我在说笑,但提托家族的血脉中的特殊能力让我就算以这种实力也能有一丝的感觉,我觉得我投效于您可能是我这一生能重拾家族荣光的唯一机会。”克劳带着真诚,让人觉得十分可信,但阿尔瓦可不会轻易的露出破绽。

“或许,你想错了,确实我做出了牺牲,但那是因为我觉得叛逃得到的结果可能会更差,两相选择,我也只有牺牲未来,而且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可没办法帮你重拾家族荣光,就连我自己还要依靠我的妻子呢。”

“好吧,大人,那我只能说您更加睿智了,能选择一条对您来说最好结果的道路,当然,实话说的话,我觉得在您这混一口饭吃会比在王都过得更好。”

“你后面的实话更让人觉得真诚,不过你怎么不去效忠我的妻子,她的前途远大,你没看出来吗?”

“呵呵,大人,您的妻子想必没有我这种废物骑士的位置,而且,为一名智者还在困境时效力,这难道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克劳狡猾着说道。

“唉,看来你真是一个愚蠢的人,居然更愿意跟随一个没什么前途的主君,随你吧。”对着如此狡猾的克劳?提托,阿尔瓦只有无奈的收下这个颇显无赖的骑士、

“大人,您的隐忍更使我敬佩,克劳愿意为您效劳。”恭敬的克劳让人无懈可击,阿尔瓦觉得两人脸皮厚度真是不分上下。

???

晚间,忙碌了一天的阿尔瓦这才回到房内休息,同样事物繁重的菲欧娜也带着疲惫感回来休息。

“亲爱的,我听说你今天组建了你的骑士护卫队,可是你怎么只找了一个实力平庸的骑士还带着三个没什么潜力的年轻人,你的选择真让我感到费解。”实力强大的菲欧娜并看不上那些弱小的贵族,她只觉得她的丈夫是在浪费时间。

“我的夫人,在你掌控的河湾郡下,我很安全,不是吗,实力不错的骑士更应该为你效力,毕竟战争在即。”很低调,这些在别人看来实力差劲的贵族,正好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野心。

“呵呵,当然,我的丈夫,你有我的保护。只是我觉得你有这个时间训练你的差劲护卫,还不如把这个精力用来帮助我管理河湾郡的政务,现在每天除了要训练整合的军队,河湾郡的政务我实在是没有空闲的精力管理,菲力把领地让给我后,居然把原先的守城官及必要的内务官员全数撤走,连交接都没有进行,这三月来,虽然我安排了几个人处理政务,但如今嘈杂的局势,使得下半年的税收到现在都还没头绪。”

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菲欧娜虽然已经在河湾郡统治了三个月,但优先整合军备是菲欧娜的首要之务,支持她的旗下封臣自有自己的领地需要管理,这确实比不了她的弟弟菲力,有着正统的继承权,菲力在南境有着天然的优势,大部分的贵族都会优先效忠菲力,菲欧娜虽然可以依靠强大的个人实力得到低地地区实力贵族的支持,但管理内务的人才一直汇聚在南方四郡,南境公爵的行政中心处,在如今的局势下,菲欧娜的军力或许已经隐隐超过了她的弟弟菲力,可是却没有足够的人才帮助她管理领地的内务,其实王都来的贵族们天然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但菲欧娜不可能让她不信任的人来把持领地内务,她需要一个能够信任的人来帮助她抚平需要消耗众多精力的领地内政事务,而不会影响她整备军力,她也更需要河湾郡内部的安定以支持她未来的战争,如果没有阿尔瓦的存在,菲欧娜或许只有让她的支持者安德鲁伯爵来帮助她暂时署理河湾郡内务,但河口郡的事务也离不开安德鲁伯爵,虽然一开始可以勉强渡过,但作为邻近菲力领地而成为前沿战区,要准备战争开启前的各项调配,河口郡内大小贵族的利益必然会有冲突,这要安德鲁伯爵在河间郡时常调解下面的矛盾,依靠他多年的影响力解决利益的冲突,而使河口郡保持足够稳定,以等待菲欧娜寻觅机会从河口郡出兵,进攻她弟弟菲力的领地。但这样也有很大的隐患,河口郡、河湾郡都会有安德鲁的影响力存在,作为她的支持者,他的势力就太膨胀了,就算与安德鲁进行联姻,也难保不会侵蚀她独有的权力,虽然菲欧娜对于为稳固权势而进行政治联姻并不排斥,但是首先她有点厌恶安德鲁时常看她的那种眼神,狂热、窥欲、还带着一丝邪恶,这使得高傲的菲欧娜很不舒服这样的感觉,在以前就已经拒绝了他的追求。第二,她的统治权也会受到一定的冲击,支持者的影响力太大,对她的未来不是一件好事,但为了局势,她需要这样的支持者,以帮助她夺取整个南境,如果没有在王都获得阿尔瓦的帮助,虽然也带着王室的利益述求,或许她最后只能与安德鲁联姻。万幸的是她从王室成功夺取了这个带着毒性的苹果,在情报不对等的情况,她很有自信的能吃下果实,再顺利的吐出毒性。现在的局势就对菲欧娜太有利了,王国骑士团分队的强大实力使她能更强力的压服旗下低地地区的实力封臣,而旗下封臣的实力也使王国骑士团感受到她在南境的势力,不会轻易违抗她的命令,当然她个人实力的强大更能平衡下面两个派系在未来会出现的矛盾,不过在未来成功拿下整个南境之后,空前的威望足以慑服下面的小心思,以整个南境的财力菲欧娜必会建立属于自己的公爵骑士团,她十分眼热这种脱产军队的强大,要是能以这个骑士团分队为骨干基础建立属于南境的军队,那么南境骑士团一定会在初始就有极高的战斗力,虽然可惜骑士团这样强大的实力只是她从王室雇佣而来,但也未必不能真正掌控王国骑士团分队的归属,人选当然是她的丈夫阿尔瓦子爵,从王都到南境,多次的试探与拉拢,现在菲欧娜已经非常信任阿尔瓦了,不管从局势上或者是作为夫妻之间的情感,她相信如今的阿尔瓦不会也不可能背叛她,只是可能她的丈夫还有着诸多顾虑,而不愿主动承担责任,但她不能继续等下去了,时间上的紧迫需要她的丈夫尽快帮自己分担河湾郡的政务,让自己花费精力组建军队的同时,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探索元素的奥秘,尽早的晋升元素骑士。

当然,阿尔瓦可不会马上应承下来,他要继续拖下去,让他的妻子多求几次,一是自己现在匆忙的答应,他自己也没有办法马上理顺河湾郡这一庞大领地的,这需要他的下臣克劳去帮助他联系王都雇佣而来的没落小贵族,看看有谁愿意处理行政事宜,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更多的了解河湾郡的情况,二是要获得更多的权利,他要菲欧娜完整的分割整个河湾郡让他署理,而不是简单的照料一下领地的政务,他愿意继续等下去,对了,还可以给那个安德鲁上上眼药,那天自己确实没看错,这几天,他碰巧碰见安德鲁与菲欧娜交流时常能感觉这个安德鲁对自己妻子有着狂热的眼神,这种眼神使他无法遮掩的对菲欧娜带着的情欲,虽然在自己面前总保持贵族式的风范,他以为没有人会发现,但自己早已经警惕,难怪那天他有着敌意,原来他这是嫉妒啊,阿尔瓦知道嫉妒可会使人疯狂,他也必须把这个隐患消除。

“算了吧,亲爱的,我觉得你的骑士安德鲁更适合在这个位置帮助你,虽然他看你的眼神,让我有一丝不舒服,但我知道你的魅力,毕竟很少有人能抵抗你的气质,这也证明你是如此美丽、高贵。”这种态度应该刚好,也能体现我作为丈夫的一些嫉妒,并降低菲欧娜对她这个封臣的好感。高傲的菲欧娜控制欲极强,肯定会厌恶臣下对她的窥欲。

“抱歉,阿尔瓦,确实,安德鲁以前追求过我,但我早就拒绝他了,但是我们也需要他在河口郡的影响力,他的眼神也让我有点恶心,不过,亲爱的,你不用担心,我对于爱情同样忠诚,我的丈夫,作为我的伴侣,你对河湾郡有着天然的管理权,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你认真考虑一下。”说完,便主动上去索吻,她想打消她丈夫的怀疑,或许她可以为政治联姻,但是她高傲的性格绝不会背叛神圣的婚约。再等等吧,她知道阿尔瓦确实有顾虑,或许丈夫觉得默默在她的身后,才是现在局势最好的选择。连日来的缠绵已经完全消解了情欲,白天繁杂的事务使得他们同样疲惫,菲欧娜与阿尔瓦只是安静的相拥而眠,慢慢体会激情过后的平淡,但这也使他们更加紧密,每日的激情并不能证明感情是否深厚,激情之后的平淡生活才能使感情更加深厚。

???

之后的日子,阿尔瓦每天都十分频繁的穿插在马场与会客厅两边,克劳已经被阿尔瓦移除护卫骑士的范畴,现在正依照阿尔瓦的要求,联系那些王都来的没落贵族,不是每一个小家族在看到南境的军势,还能保持在此中建立功勋的信心,相信慢慢的拉拢,许多小贵族会打消自己的幻想,认真的想一想在河湾郡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除此之外,克劳自己也安排仆从打听一些河湾郡的详细情报。

自己的妹妹爱丽在来到南境,存在感似乎越来越小,阿尔瓦每天只有在路过马场的时候才能看到爱丽在锻炼室磨炼着自己的剑术,经过路途中三个月的详细指导,妹妹爱丽已经不需要阿尔瓦在一旁时刻指点,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专注于自身的锻炼,未来必能摘取自己成熟的果实。阿尔瓦知道,爱丽不需要自己的打扰,骑士的道路就是如此孤独,在自我磨炼时,孤寂才能使她更加成长,有着坚定的信念,有天赋的骑士才能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而自己的首席骑士格雷果在组建完成百人护卫队后,也把自己的精力放在磨炼力量上,强壮的农奴与自由民经过一个完整周期的训练,就不用像培养骑士一样,需要花费许多精力,时刻关注。简单有效的军中技艺,按部就班的每日训练,自然能让他们达到凡人中的所理解的精艺。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凡人,没有血脉上的支撑,再如何训练,他们也无法激发潜力超越凡人的桎梏,这个时代是骑士的时代,只有骑士才能激发他们训练后所代表的战力,也只有血脉上的引领,才能让他们发挥出每日留下汗水的技艺,卫兵们练习的军中技艺是人们理解里最普遍的招式,最直接的挥砍,直刺在血脉引领上将没有体力的消耗,成为最野蛮,也最有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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