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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非洲第一天

众人跟随恰玛离开机场来到停车坪,恰玛指着其中的一辆轿车:“玛迪娜,请中国朋友坐这辆车。”

玛迪娜引导三个大兵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坐进车里。

玛迪娜:“密斯特田,司机叫马塔尔,懂一点英语,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他。”

恰玛的车队驶出停车场。

转出机场专属区域,具有浓郁非洲特色的街景立刻从车窗旁掠过:蓝天、白云、绿树、红花、低矮的建筑、巨大的广告……

孟虎惊讶的:“哇,班长,这车的舵把子在右面啊。”

郭睿:“英联邦国家嘛,都是左侧行驶,右侧驾驶。你呀,还是抓紧时间好好熟悉一下吧,争取做一个坦桑尼亚的Driver(英语:司机)。”

孟虎举着手机对着街市:“哇,美景不可错过,不说了,不说了,俺赶紧拍照,一会发朋友圈。”

郭睿:“哎,班长,你们感觉到没有?玛迪娜的父亲无论从气质到做派,从

服装到言谈,好像应该是个在当地很有地位的人。”

田帆:“你表舅不是说了嘛,玛迪娜的父亲的背景很深,是个有身份的人。”

孟虎:“俺的感觉吧,他应该是个大款。你看那气势,多有样。”

郭睿:“看人不能光看外表,我觉得他应该是个政府的高级官员。你看,商人追逐金钱,所以他们的内涵一般都没有当官那种深沉,那种……含蓄。”

孟虎:“哎,郭子,不服是吧?这样,俺们一会问玛迪娜,如果恰玛是大款,你请俺喝酒;如果我错了,俺请你喝酒……”

田帆警示道:“你们俩要注意了,军人保密纪律第一条是什么,郭睿。”

郭睿:“不该说的秘密不说。”

田帆:“第二条,孟虎。”

孟虎:“不该问的秘密不问。”

田帆:“抬头看路,注意观察。”

郭睿、孟虎复述道:“是,抬头看路,注意观察。”

街边漫步的人群;散坐在街边的居民;各种老旧汽车穿梭而过;交叉路口处穿行在车海中推销各种小商品的商贩……

汽车大约在市区转悠了半个小时,然后离开大道,拐上一段土路,驶进一扇

黑色的铁大门。大门开着,门旁垂手站立着一个毕恭毕敬的当地佣人。

铁门里面是一座别致的院落院:茂密的菩提树,惬意的凉亭,葱郁的长青墙,盛开的鲜花,娇嫩的草坪。院落深处矗立着一幢整洁明亮的二层楼房。

恰马的车队绕过花坛,在楼房前依次停下。

佣人从门口跑上前,恭敬地为恰马打开车门。

田帆三人也陆续走出车门。

孟虎一下车,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哇,天堂啊,这是富人住得地方。”

玛迪娜帮助父亲翻译道:“密斯特田,恰玛先生问你们对这个院子的环境还

有住房,满意吗?”

田帆:“谢谢,满意。”

郭睿补充道:“真的,非常满意。”

恰玛听完,满意的笑了:“如果你们有计划住在这里,玛迪娜会告诉你们租住的条件。”

罗希:“希望你们喜欢这里,祝你们在这里生活愉快。”

玛迪娜:“我父母都希望你们能喜欢这里。”

田帆:“谢谢。”

恰玛笑了:“对不起,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们有什么需要,请跟玛迪娜

联系。”

玛迪娜:“我会办理的。”

恰玛与三个大兵握手告别。

塔比姆打开车门,恰玛坐进去。

汽车驶出院落。

玛迪娜目送车辆离开。

孟虎感慨的:“哇,酷,真酷,没想到一来就受到这样尊贵的待遇。”

郭睿:“要不怎么说中坦是亲兄弟呢。”

田帆:“正如表舅所言,在这里民族自尊感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郭睿:“哈库那塔替咗。(斯语:没问题)”

玛迪娜收回目光:“来吧,密斯特田,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房间。”

玛迪娜带领中国人向楼房走去。

孟虎边走边问:“玛迪娜,俺们住在这里了,恰玛先生住哪儿呀?”

玛迪娜笑道:“这个你们就放心吧。恰玛先生是家乡一个部落的族长,族长,斯语叫恩杜古,英语叫Patriarch。”

田帆:“明白。”

孟虎好奇的:“族长的权力很大吧?”

“什么权利?”玛迪娜对这个提问表示有些糊涂。

孟虎:“就是……就是……”他实在想不出相对应的词汇来。

“就是影响力Effect。”田帆试图解释着。

玛迪娜还是不太明白:“恰玛先生的部落里有1500多族人,他有7个农场,5套这样住宅。算影响力吗?”

孟虎捶了郭睿一拳:“咋样,俺没猜错吧,商人,绝对是大商人。”

玛迪娜肯定的:“Businessman(英语:商人)?No,恰玛先生不是商人。”

“不是商人?不是商人能有7个农场,5处住房?”孟虎反驳道。

玛迪娜:“是这样的。1961年坦噶尼喀独立以后,恰玛先生是第一批被国家派往欧洲的留学生,学习企业管理。回国后,他当了12年国会议员,是总统提名的国家茶叶公司的总经理,一直到现在。”

郭睿:“国会议员?咋样,是政府官员吧?而且是政府高级官员。”

田帆故意咳簌一声,制止他俩的争吵。

玛迪娜站在客厅中央,介绍道:“这幢楼下面有四个房间,楼上有三个房间,

每个房间都配备了必要的家具……当然,你们也可以自己再增添一些……厨房和

餐厅是分开的……水利、电力设备完善……后面还有佣人单独居住的房子。还有,

恰玛先生希望你们能留下这个佣人。他叫塔比姆,是我们家族里的成员,以前

在家乡是小学教师,很优秀的,为人也很诚实。”

孟虎:“哈库那塔替咗。(斯语:没问题)”

玛迪娜:“他每天工资是1万(1元:330先令)先令,约合你们国家的人民

币是……”

郭睿:“30块钱。”

玛迪娜:“由你们支付。”

孟虎:“每天1万先令,那就是……每月30万先令,900个人民币呗。”

玛迪娜:“我不会算,反正就是每月30万先令,每周工作六天。”

田帆:“是上半月付,还是下半月付?”

“No,No”玛迪娜显得有些着急了:“是一天付一次工资。”

田帆:“一天付一次?”

郭睿:“为什么要这样?”

孟虎:“就是,一天付一次,多麻烦,哪怕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

玛迪娜严肃的:“我们非洲人都是当日消费,做一天工,拿一天钱,拿一天钱就消费一天。”

田帆:“那第二天怎么办?”

玛迪娜:“第二天太阳还会升起来呀。我们非洲人从来就没有危机感,也没有储蓄的习惯。”

“啊?”三人皆大震惊。

玛迪娜想了想:“还有,水、电费用也由你们支付。”

三人相互看了看,表示同意。

玛迪娜:“房子的租金是每月800美元……外面那台汽可以先留给你们用,

恰玛先生说不收租金。在我们国家,没有私人交通工具,行动是非常困难的,何

况你们又是外国人……但是维修,加油都是需要你们负责的……司机也不是免费

的,他叫马塔尔,也是我们家族里的成员。他每月工资60万先令。约合……”

孟虎抢道:“1800元人民币。哎,玛迪娜,要是请马塔尔教我熟悉右舵驾驶,

还用另外给钱吗?”

玛迪娜耸耸肩:“你们两人商量吧。”

郭睿:“玛迪娜,这里有wi-fi吗?”

玛迪娜肯定的:“必须有啊。在你们到来之前,这里住得是一个外交官。”

田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郭睿和孟虎想了想:“没有了。”

玛迪娜一拍脑门:“哎呀,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向

你们交代。”

田帆:“玛迪娜,别着急,妳说。”

玛迪娜:“塔比姆和马塔尔都是***,他们除了从早到晚除了在家里做5

次礼拜,每个星期五的上午,还必须要去清真寺去参加聚礼,也叫主麻。懂吗?”

孟虎:“主麻?……不懂。”

玛迪娜:“就是沐浴、更衣,到清真寺去做礼拜。”

田帆点点头:“明白。”

玛迪娜:“所以,他们俩星期五上午是不能工作的。”

田帆:“知道了。我们会安排时间让他们去做聚礼的。”

玛迪娜又想了想:“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可以自由参观了。”

三个大兵跑向楼梯。站在二楼阳台上向四处好奇的张望着:

——左右邻居也多是类似这样的别墅式住宅,满眼的绿树红花,佣人在院子

里打理着草坪。

田帆:“哎,你们两个准备怎么住?”

孟虎:“俺住楼下,负责保卫工作嘛。”

郭睿:“我也住楼下,跟虎子作伴。”

“那好吧……”没等田帆把话说完,楼下响起玛迪娜的喊声。

“密斯特田,好消息,好消息!”

三人低头看着楼下:“啥好消息?”

玛迪娜挥舞着手中一叠钞票:“刚才恰玛先生留下30万先令,说要请大家喝

酒。中国话叫接风。”

“好哇!……谢谢恰玛先生!”三个大兵边喊边跑下楼。

……

夜色中的非洲海滩分外迷人:远处是温柔的海浪,和煦的海风;近处是摇曳

的椰子树,闪耀的霓虹灯。

节奏强烈的非洲音乐合着烤肉、炸鸡诱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女服

务生穿行在各国食客中间,宛如一副生动的非洲风情油画。

餐桌上有烤肉、炸鸡、烤鱼、薯条,催人涎下;最为醒目的标志物当属坦桑尼亚自产的乞力马扎牌的啤酒。

田帆站起举杯:“来,我提议,为感谢恰马先生盛情的晚餐,干杯!”

郭睿:“为感谢玛迪娜热情的服务,干杯!”

玛迪娜:“为坦中两国人民全天候的友谊,干杯!”

孟虎:“为发大财,挣大钱,干杯!”

“干杯!”——酒杯碰在了一起,激起雪白的酒花。

笑声欢语萦绕在海滨露天餐厅的上空……

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国人,从邻桌端着酒杯走来:“对不起,

刚才听你们说话……是中国人?”

孟虎:“对呀。你是谁?”

唐宝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宝华,是一家泰国公司的中国籍雇员。”

唐宝华30岁出头,嘉兴人,骨子里透出典型的南方人特有的精干。他中专

水产技校毕业后,在网上有幸应聘到了一家从事水产生意的泰国公司。凭着办事

的精细和圆滑的生性,八年前被公司特派至坦桑尼亚,成了独当一面的非洲代表。

孟虎懵懂的:“泰国雇员?那你也是中国人了?”

唐宝华点点头:“当然是中国人喽。我在坦桑尼亚已经工作8年了。”

郭睿:“嚯,老坦桑了。”

唐宝华扶了一下眼睛,谦卑的:“不敢不敢。”

田帆:“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唐宝华:“海产品。为欢迎同胞的到来,我借此宝地,请诸位喝杯酒,不成

敬意,可以吗?”

孟虎:“好哇。”

唐宝华朝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用斯语说道:“求库哇求怕恩内扎比亚(斯

语:拿4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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