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这样改轨着……
俞晨北随俞福生从浙西淳安转学到了舟山的一个希望中学,
多年以前积累下的忧伤的情感开始融化了,
因为这一年,也同样来了好多刚刚大学毕业的新老师,就像大哥哥大姐姐一样地亲切。
尤其是遇到两个极好的老师——寒东(教美术)、岳薇(教语文)后,俞晨北的内心不再是苦寒之地,而是暖暖地复苏了那颗心,但是这种复苏,让她从来没有过的吃不消,甚至自感有点畸形,这种畸形是暗无天日的、不可公之于众的,因为不知在何时,俞晨北单恋上了寒东,也许是在初三放学的路上,看到寒东的电瓶车后座上早有了归属坐着一个女的,这便是师母,晨北的心就开始了不明的撼动和疼痛,那就是所谓求而不得的爱的心动吧,在那个年代还是比较传统保守的,她的恋师情节怎能让别人晓得呢,就像电视剧《花千骨》里的花千骨一样无法自拔地恋上白子画一样,这样的单恋无疑是痛苦的,俞晨北传统保守的思维早已禁锢这份情感,并将自己的这份爱慕归入不能见天日,甚至不光彩的范畴。
寒东是九十年代初期真正为教育事业执着,并为人师表做出巨大贡献的优秀初级中学美术老师,是第一个非常赏识俞晨北美术才华的伯乐,有一天暑假的一个晚上,俞晨北的家进了盗贼,盗贼进入了她的房间将她吓着了,她发了高烧,第二天早上没有去培训画室,她的老师就骑着小毛驴来看她。初中的阶段,俞晨北的美术并没有因为遇上这个好老师有大的飞跃,因为那个时候稚嫩思维的她没有太高的精神耐力,只会给自己的惰性找很多很多、各种各样不能提高的外界理由,那个时候,俞晨北是快乐的、是放松的、是懒惰的、是没有太多烦恼的开心的傻丫头,所以她在一次次美术比赛中想当然地闯不出什么好成绩,连死记硬背、给了范围的美术笔试她都没能考个能过过眼的分数来替她的老师争争气,她那个时候,只会脸上微微的泛红不好意思,但事后全都忘了,该玩的还是照旧玩,没心没肺地生活着,而她的老师全然没有怪她的意思,还是鼓励她画得比别人好,只是不够努力。到了初三阶段,她从三班分到了七班,从普通班的尖子生一落千丈地成为了尖子班的普通生,她感叹她自己的人生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人生一下子鸦雀无声,进入了黑白阶段,而她这个美术老师依然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因为初三阶段的成绩平平,俞晨北想当然地只是进入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三流的美术高中学校,她依然没有扳倒这个黑白的局面,有一天,她的这个美术老师远道而来听讲他们班的课程,顺便看看他这个学生长出息了怎样,她这才心生出自己有点丢不起人、无比难过的心情了,这个期遇过去了很久,同样有一天她在一条马路上独自低头走着,开始严肃地思考自己的人生该怎么走的问题,不巧而遇,她的这位老师刚巧骑着小毛驴迎面开来,问她要去哪儿他可以送她过去,她深感自己跟这位老师已经是分叉线上的两个不相干、不同人生方向的人了,见到他有了少许屏障和心里压力,于是婉言谢绝,撒谎说这边有同学过去聚一下,不用送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