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云!”一旁的杏儿神神秘秘的凑到正在打水的小云身边。
“嗯?怎么了?”小云回答道,杏儿是前堂的丫鬟,一般都是杏儿有事才找自己。
“听说你和苏公子好上了?”杏儿笑眯眯的,眼神满是八卦。
杏儿直白的一问,小云瞬间慌了神:“哪、哪里?我和……我和少爷是……”小云满脸通红,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不知道是谁在乱嚼舌根,将少爷和自己牵手的那一幕说出去了。
“还想瞒过我?你不知道你和少爷在大街上牵手的事情已经传疯了,整个苏府都知道你和少爷的事情呢!”
“啊?可、可我真的没和少爷有什么啊!”小云一听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苏桓此时还在因为宿醉头昏脑胀着。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头受伤了不能喝酒,但是架不住林辰的热情,还是和林辰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晚上。
杜康酿喝完了就喝青花酿,青花酿喝完了就喝金夜酒,两个人足足喝了二十壶酒,差点没喝死。
也不知道这个林辰为什么这么能喝,所幸苏桓也不是盖的,曾经在原来的世界什么酒没喝过?而且这具身体别的可能不好使,但是酒量绝对是一流,多年的饮酒作乐,早就把这具身体锻造的千杯难醉。
可是就算是这样,苏桓也醉的神智不清,迷迷糊糊的。还是林辰的一名护卫帮小云把他背回来的。好在林辰也还不到哪里去,现在估计也还躺着呢。
苏桓当然不可能仅仅和林辰喝酒那么简单,苏桓一边和林辰对饮,一边在套他话,想了解一下自己和他的关系。
不过林辰看似纨绔,实则精的一批。还没套出两句话,就被林辰看出破绽,最后只能骗他,把自己失忆的事情告诉了他,反正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不然自己不得被他当做神经病才怪。
好在,林辰知道了自己的难处,开始不断的跟自己讲起了以前的事,两人就这样从最开始的一边喝酒一边讲故事,到最后满嘴胡言乱语,说些烂货婆娘什么的,现在想想都汗颜。
苏桓解下头上的绷带,敷药已经干了,本来是想换新药,但是想了想,自己已经感觉不到头疼了,于是就算了。
随意将解下的绷带扔到一边,下床拿起小云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准备刷牙。
这个时期还没有牙刷牙膏,用的是生盐水来漱口。漱完口后,苏桓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苏桓的房间并不大,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就占了小半个空间。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天气阴沉沉的,要下雨了啊。”苏桓喃喃道,随后关上了窗户,走出房间,奇怪的是他一直没看到小云。
小云作为苏桓的贴身丫鬟,房间都是在苏桓隔壁,但是苏桓却没看到小云。
走到前堂,苏桓问了几个家丁,他们都说不知道,这就让苏桓纳闷了。
“少爷是要找小云吗?”一道声音从苏桓背后传来,吓的苏桓哆嗦了一下。
“啊!少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吓您的。”杏儿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道歉。
苏桓并没有在意,比起这个,他更关心小云:“你知道小云在哪里?”
“小云呐,今天和她一起去打水来着,不过后来小云就跑去苏老爷的书房认错,然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杏儿用食指点着左颊,偏头望天的思索着。
“哦,我知道了,谢谢。”苏桓听到后,简单的道谢以后,就跑去苏邪的书房了,昨天小云跟自己说过那个地方,苏桓也还记得路。
杏儿远远的看见苏桓跑去,偷偷的笑了起来,在她看来,苏桓和小云绝对有问题,没跑了。
“杏儿!你还愣子干什么?还不快把地扫干净?”管事的张婆婆怒凶凶的骂道。
“哦,知道了。”杏儿只能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扫起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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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桓走到书房的门前,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嗯?云起?你怎么来了?”苏邪正在看明日朝堂上要用的文表,抬头看见苏桓后,诧异的问道。
“苏……父亲大人,我在找我的丫鬟,不知道你看到没有?”苏桓本来差点喊出苏邪,突然想自己是他的儿子,于是就叫他父亲大人,反正自己对父亲这个观念也不是很深,在原来的世界,自己的那个父亲除了给自己必要的生活费和零用钱以外就没管过他。
“哦?你的丫鬟确实来过。”苏邪虽然有些奇怪自己的儿子突然怎么就打起了官腔,但也没在意。
苏桓听到小云来过后,问道:“她在哪?”
“我把她赶出苏府了。”苏邪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把她赶出去了?为什么?”苏桓有些生气,平白无故的把小云赶出苏府,这算什么道理?
“她搞坏了我苏家的名声!”苏邪突然生气的吼道,这位混迹官场的中年父亲,严厉的气场把苏桓惊的一阵说不出话来。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难道因为昨天大街上的事情?”苏桓不甘示弱,自己和小云的确实没有什么,如果这样就把小云这么单纯的女孩赶出去,天知道她会吃什么样的苦头。
“哼!”苏邪站起来,狠狠的砸了一下书桌,怒道:“你还有脸说!现在我苏家成了别人的笑柄,外面都传着苏家世子和丫鬟私通,我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这也不怪苏邪,苏府一向以清明廉洁自爱闻名,现在出了一件让苏府蒙羞的事,怪不得苏邪会大怒。就算是以前纨绔的苏云起,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这种丑闻大臣家可以有,王爷家可以有,皇帝家可以有,但是就是苏家不能有!这事发生在别人家会成为趣事,发生在御史中丞家就是丑闻,直接败坏了苏府百年来的风气。
苏邪的脸都气红了,胡须颤抖着,用手指着苏桓骂道:“你的祖父当年是何等廉洁自爱,苏府从来都没有丑闻,以至于在陛下面前都不必卑躬屈膝,连先帝都对他礼让三分,可是你!你这个逆子丢脸都丢到你爷爷面前了。”
苏邪骂完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是苏邪的目光一直都狠狠的盯着苏桓,恨不得把这个逆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