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洗的冷水澡吧？!”乔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乔阮身上围着浴巾，他乖乖巧巧的站着：“浴缸水冷了。”
乔珞怕他出来冻着，在他洗澡的时候已经让酒店前台帮忙拿了条毯子上来。
她没好气的把毯子扔给他：“水冷了可以换啊，你是不是傻？”
乔阮抿唇，把毯子披在身上，声音里还有那么一点儿委屈：“我不会换。”
“……”也对，一年级的小屁孩不会这个挺正常。
“过来。”乔珞语气极差，把他叫到沙发上。
乔阮乖乖走过去。
乔珞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力道掌握的不是很好，好几次把他给扯疼了。
乔阮冰凉的手指扯住她的衣角：“疼。”
乔珞撇了他的手一眼，愣了几秒，移开视线，没好气道：“活该。”
乔阮不再说话。
乔珞的力道却悄悄放轻。
好不容易吹完头发，乔珞重新给他包扎好。
细细叮嘱道：“一天找我换一次药，以后别洗头了，再敢洗头我就把你给洗了喂狗。”
乔阮点头。
“趴下!”乔珞让开沙发，语气不爽。
乔阮不明所以，乖乖趴在沙发上。
乔珞直接将他身上的毯子拉到腰下面，然后把浴巾给扒了。
乔阮身上一凉，身体不禁一颤。
她微凉的指尖按住他想乱动的肩膀：“别动。”
被她碰到的肩膀像着火了一样，乔阮缩了缩脖子，低低应道：“嗯。”
姐姐要干嘛……
乔珞看着这白皙的后背，还有那两片单薄漂亮的蝴蝶骨，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拿出药膏，均匀抹在他背上。
乔阮被她微凉的指尖摸得极其舒适，低低唤了她一声：“姐姐……”
“嗯？”乔珞专心抹药。
“你就不问问我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乔阮吗？”乔珞已经把刚才眼泪变珍珠的事给忘光了。
乔阮紧紧抓住身下沙发，轻声道“其实，我是恶人鱼……”姐姐……不要离开我。
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不是，这位小朋友，你童话故事看多了吧。”乔珞有些好笑，抹完药膏，把毯子给他重新拉好。
乔阮见她要走，猛然起身抱住她。
身上毯子滑落。
“真的，我是恶人鱼。我父母是恶人鱼之王，他们拿海底蚌贝里的珍珠和一些名贵鱼种去卖，然后换来了好多好多你们这里的钱。给我交了很久学费，然后就离开了。”
乔珞一脸不相信，小朋友，你这是在给我强行洗脑？
“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
“我说的是真的!”乔阮眼角微微泛红。
他烦厌极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丧尸就是恶人鱼，姐姐一定会离开他吧。
“我们恶人鱼一族，天生可以自由转换鱼尾和双腿，哪怕在水中，也能运用自如。”
乔珞不想跟小孩子计较：“我信了。你可以放开了吗？”
乔阮没说话，手却紧抱着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