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说了,我知道错了,你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呢?我可以很认真的说出来,这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为什么还是要否定我这个人呢?”颜思渊并不明白为什么宋宜秋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的潜意识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的。
“你知道错了?你真的知道错了吗?你根本就没有半分认错的意思,你嘴上说你认错,说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你完全不觉得自己错了,你说出来也只是让别人觉得你知道你错了。”宋宜秋直接炸毛,她觉得颜思渊太可怕了,深深地伤害了王琦,居然还是这种状态,她实在是太偏执了。
“所以你是不打算跟我做朋友了吗?”颜思渊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但是我觉得我暂时接受不了这种状况,你太可怕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坏?”宋宜秋深呼吸以后,才敢看着颜思渊说话,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会是这么可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些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才会告诉你这些事情,我知道这些事情很不堪,也没有告诉别人过,我唯一告诉了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可以信赖,你就这么对待我的信任?”颜思渊逐渐崩溃。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对待你的这份信任,你觉得你给别人造成的伤害可不可以用一句丝毫没有诚意,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抵消?”宋宜秋的脸因为愤怒而泛红,像喝多了酒一样。
“你又不认识王琦,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件事情呢?为什么不能单纯的当做一个故事,听一听就过去了,就算了,为什么偏要这么执拗呢?”
“因为你坏,因为你蠢,这么说你可以听懂吗?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做不做朋友都无所谓,如果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只会觉得你恶心。”宋宜秋的言辞逐渐激烈,甚至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不等颜思渊反应,她又说“我不想再听你说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江微树,那随你便,跟我没有关系,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了,不要再来干涉我的任何事情。”说完,宋宜秋就往学校走,她不想再跟颜思渊多相处一秒,哪怕是一秒都无法忍受。
颜思渊起初还试图追上去,但是看到宋宜秋走的那么快,刚刚两个人争吵的又是那么激烈,颜思渊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宋宜秋走了没有多久就碰到了匆忙从学校出来的江微树。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看着一身狼狈的宋宜秋,江微树十分关心她。
“你?你怎么来了?”宋宜秋看到从天而降的江微树有些惊讶。
“刚刚你不是打电话来着吗?刚接通你就挂了,我有些担心你,问了你们宿舍的人,出来找找你,担心你这边会出什么状况。”江微树耐心地解释着。
看到江微树,宋宜秋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向江微树的怀里。
闻着熟悉的味道,宋宜秋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再多的委屈似乎也消解了不少。
江微树安安稳稳地站着,他知道宋宜秋肯定是受委屈了,他也不着急问,让她慢慢发泄吧,有些委屈,哭出来就好了。
宋宜秋哭了一会儿,许是哭的累了,把头从江微树的怀里探出来。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太过冲动,估计刚刚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全部都蹭到江微树怀里了,这下子多难为情啊!
“要……要不我给你洗洗衣服?”宋宜秋有些尴尬。
江微树低头,看着满脸写着不好意思的宋宜秋,十分好脾气地笑了笑“这下子,哭够了?”
这明明就是鸡同鸭讲嘛!都知道错了,不该这么冲动,哭的这么惊天动地的,多不好意思啊,还非要再把糗事拿出来再说一遍,真的是觉得自己脾气好吗?
宋宜秋干脆顺着他的话说,理直气壮地“没哭够,但是累了,攒着下次哭。”
“好好好,你乐意啥时候哭就啥时候哭,不过下次记得提醒我一下,我换套早就该洗的衣服。”江微树眼睛里满是笑意。
原来他还是发现了,也是,在月光的照射下,衣服上的鼻涕眼泪都反光了,确实挺显眼的。
宋宜秋的脸皮当然是比较厚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击到。
更重要的是,她听别人说话一向善于抓重点“该洗的衣服?那你身上这套是刚洗过的?还是新衣服?不符合你性格啊?”
江微树当然是要为自己自己全部的男同胞证明了“这非常符合我性格,我可是爱干净的好宝宝,不要污蔑我呦,小心我撞柱身亡,自证清白!”
宋宜秋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那你撞柱身亡,自证清白吧,我觉得这个想法就挺不错的。”
“宋宜秋!我可是你的优乐美,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没对象了,好好考虑一下”江微树有些耍无赖地说道。
“拉倒吧,哪有你这么大杯的优乐美,而且单身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听说过吗?单身修仙,快乐无边?”宋宜秋说话几乎要把江微树气出血来。
“嘤嘤嘤嘤,我的宋宜秋小宝贝,你不爱我了”江微树突然化身嘤嘤怪,着实把宋宜秋恶心的够呛,连连后退。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收了神通吧!”宋宜秋简直生无可恋。
“哎,对了,你这衣服,难道是新的?这都大晚上了,穿的肯定是白天穿过的外套啊,你可别想讹我。”宋宜秋死死地捂住自己单薄的钱包。
“本来是打算穿白天的那个外套,不是听说你跟颜思渊一起出去吃饭,我还特意换了一件衣服,希望拉点好感度嘛!”江微树倒是没有很在意。
“你为什么大晚上的要出去找我呢?”宋宜秋化身好奇宝宝,问了好多问题。
“那当然是因为担心你了,要不是你给我打个电话,说了一句喂,以后挂断就再也打不通了,我现在应该还在宿舍安心的打游戏,跟室友开黑。”江微树一向诚实,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你这么担心我啊?”宋宜秋一脸的“姨母笑”,毕竟知道有个人一直关心着自己,心里总是感觉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