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顿时看着宁子涯身边的男子,德贵君更是说出了她们心里的呼声,“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说完,一边注意着千梓画的动静,发现这男人实在不给力,计划如此完美无缺,偏偏在千梓画这个关键人上失了一笔,可不好!
他赶紧走过去,有意无意盯着千梓画的眼睛,淡淡的警告着这个男人。
千梓画抱住身子,把头低下去,谁又来同情过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那种屈辱还在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德贵君脱去身上的外衣,焦急的给人罩住,“这是怎么回事?”
千梓画只抱着自己,不说话。
德贵君一句接一句逼迫,也不见他动静,宁子涯看了会他的戏,陡然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果然,就说这男人,这次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原来,在这等着他了。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很成功,他几步走了下去,那男人肚子里,可是他唯一的孙女。
最后的希望。
他伸手想要拉过千梓画,神情激动,却被德贵君提前一步,把人护着往后退去,指责的看着宁子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梓画,难道忘了,他还怀着太女的血脉了吗?宁子涯,有什么事,你拿出来说啊!这么闷不做声把人换了,是什么意思?”
说完,躲在后面的手,死死抵住了千梓画的肚子,这男人在想什么,怎么还不说话。
宁子涯立在原地,脸色难看,看着失魂落魄的千梓画,到底是谁把他送去了那种地方?“梓画,你知不知道父后找了你多久,快点过来。”
“梓画,发生什么事了,对父君说,父君给你做主。”
德贵君急躁的握住男人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那样子,竟像是要走向宁子涯那边。
德贵君差点拿骂出来,死死拉住男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梓画,你倒是说呀!不用怕,大家都在这,没人会敢欺负你。”
“你让我说什么?”
千梓画再次甩开,冷冷看着看似关心的德贵君,继而哭了出来,他做错了什么,要那样对他?
“梓画,乖!过来父后这边,没事了,你消失了这么久都去哪了,吓死父后了。”
宁子涯沉着的脸顿时喜笑颜开,死死拉住千梓画的小手,不管身子脏没脏,现在孩子还是最紧要的。德贵君看着千梓画,似乎没有一点,想说其他话的意思,脸迅速沉到了无底深渊。
“皇后,你别忘了梓画变成这样,可都是你自己刚才的话,私通侍卫,我早就怀疑,为什么皇上屡次临幸于本宫,本宫第二天都会拿到皇后您的赏赐,而且,这么多年,整个皇宫竟然除了您都一无所出。”
德贵君豁出去了,冰冷的盯了一眼千梓画,继续开口,“皇后,原本本宫也不想说的,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本宫无法再看下去。”
“弟弟这是什么意思?”
宁子涯的脸色重新一黑,把千梓画护到自己身后,只看到德贵君高傲的抬头,“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问皇后,您当面为何一直不孕,本宫为什么在您的赏赐里,总能发现带着避孕药的东西,而且其他宫里亦是,皇上重病在床时,为什么本宫才提了前面这些事情,后脚就传出皇上暴毙的消息。”
德贵君一口气说完,又紧盯着宁子涯,面露惨笑,“没错,皇上疼你,就算这样,还是要让你垂帘听政,那现在了,那些事情,太医院可都还留着当年,各宫主子诊断的底了,要不要本宫找来好好当着所有大臣的面,与您谈谈,另外,您大概不知道,您好不容易有的宝贝女儿,其实身上还有隐疾吧!您现在护在身后的宝贝孙女,其实是不知道谁的杂种,太女分明没有延续香火的能力,你还想骗谁。”
“没有。”千梓画陡然来了精神,两眼通红,“殿下只碰了梓画一次,怎么会没有,啊——”
他眼神惊恐,话音戛然而止,捂着肚子蹲下,简单的外袍底下,鲜红的血液顿时汩汩流出,耀红了大殿上所有人的眼。
千梓画睁大了眼睛,无助的捂着肚子,几乎哭了出来,“不要,不要,不要出事,不要,我求你不要。”
那鲜血自然止不住的流淌,宁子涯被德贵君的话惊住,好一会才想起来,赶紧抱起千梓画,冲着后殿跑去,“叫太医,快点,去叫太医。”
朝廷上,所有朝臣也都傻了眼,今天这是演了怎么一出戏,一些人对视一眼,顿时围了上来,德贵君正暗骂着活该,又想起不对劲儿,怎么突然就流了产。
他忍不住看着四周,并看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等回过神,自己已经被那些臣子包围。
德贵君顿时勾起了唇角,径直走向刑部尚书的面前,他后面没有什么证据,前面说的,可却都是有板有眼的事情。
只是除了,这也是皇上默许,等到那个贱男人好不容易有了的时候,他们这些君侍,早就被那些东西祸害了根本,再难生育。
那边千梓画已经痛到极致,太医赶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气了,垂死挣扎的扣着床沿,眼球急剧泛白。
情况危急,太医秉明情况的时候,宁子涯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不顾一切,拿出你们最大的力量,保住皇孙?”
“那梓画公子?”
“死活不论。”
太医得了令,拿出小刀赶紧消毒,她们在皇宫呆了这么多年,对这种语气,毫不陌生,男人算什么,皇室血脉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小刀滑下去的时候,虽然有着布块咬着,那一声叫喊,还是让没有散去的朝臣都打了个机灵,七个月的早产儿,能活吗?
有远见的,来回漫步许久,叹了口气,知道皇宫这天,是真的要变了。
德贵君说的那些话,重要与否,都不再有一点关系。
宁子涯就站在屋内,看着一盆盆的血水,不停的端了出去,那个男人已经没了动静,也许是死了吧!太医们似乎也这样觉得,加快了速度,才又听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