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着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
即使我再快也不可能在阴槐动手前赶到,我悲痛欲绝的看着陈诗怡那无助的眼神,不舍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吱吱吱!
吱吱吱!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那观战的烈焰貂居然攻击了阴槐,它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关键时刻救陈诗怡了。来不及去问为什么,反正陈诗怡得救了。
“怎么样?没事吧?”
陈诗怡道:“我没事,你去看看姜鹤怎么样?”
“我没事,六哥,放心吧!”
现在我们的精力体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在继续下去,注定无法出去。
我道:“阿鹤,还能走吗?”
“还行,死不了。”
“那好,一股劲冲出去!”
人在绝望的时候,千万不要放弃,因为你的潜力会超越你的认知。我们相互搀扶着不要命的向外跑去,向着黎明的曙光前行,终于来到忘川前。
“六哥,那些怪物应该不见了吧?”
“应该不见了?”
困难当前,我们都会安慰自己,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会过去。想象往往都是美好的,可是现实会告诉你那只是想象。
噗!
只见那忘川里一下跳出数十只人鱼,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注定是一场恶战,可是我们还有战斗的精力吗?
“六哥,现在怎么办?”
“阿鹤,我两阎王都不收的,你怕不怕?”
回想起小时候我们就敢在后山闯荡的日子,虽然那时候天真,不过还是出来了。
阿鹤笑道:“开玩笑,根本不带怕的。”
面对危险,我们还是当初那个热血青年。所谓热血,这是一个感性的东西,当我们在看体育竞技或者打斗,战争类场面时就很容易产生这种感受;热血也是人对沸腾的气氛和震撼的场面的共鸣,比如听到令人振奋的歌声,演讲或看到震撼人心的场面,是对自己的激情洋溢的两个最贴切的解释,是富于感情,情绪化的心理状态。
这个时候,我们是亢奋的,人鱼估计要完蛋了?想法往往是美好,在想象中,我是有主角光环的存在。可是现在往往会浇你一盆凉水,才刚接触,我和阿鹤便败下阵来,彻底没有了脾气。
吱吱吱!
人鱼还没有解决,那阴槐似乎已经追了过来。只见噗的一声,那漆黑的通道里一下串出一团火,正是那烈焰貂,阴槐紧接着也冲了出来。
吱吱吱!
就在我密切注视阴槐时,那烈焰貂居然咬了陈诗怡,陈诗怡摇摇欲坠,倒在我怀里,只见她脸色发青,已经口吐不清。
她说过,烈焰貂是一种剧毒生物,陈诗怡她估计……我不敢想象那种事发生,那样也等于夺走了我的生命。
看着我倾盆般的泪水,陈诗怡艰难的举起手轻轻为我擦拭,虽然她已经不能言语,看着她那花儿般的笑容,我明白了。
可是我……我有努力一直笑,可眼泪还是一直往下掉。
我愤怒的向人鱼堆里冲了过去,发疯似的拳打脚踢加咬,后来阿鹤告诉我,那一刻我变了一个人,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样子。
阿鹤并没有阻止我,这个世界上可能就他最懂我,已经满身鲜血的我们把目标对准了阴槐,此刻的我并没有什么惧怕的东西。
可是毕竟实力摆在那,阴槐非常轻松的就将我们拍了出去,我感觉全身骨头都已经散架了。倒地的我匍匐着向陈诗怡爬去,可能同眠是我们短暂爱情最好的归宿。
可是那阴槐似乎不想满足我最后的愿望,大步向陈诗怡跑去。
“不”我撕心裂肺的大叫,可是没用。
那阴槐将陈诗怡再一次抛了出去。
啊!
呐喊,是发泄心中愤怒的重要介子,也是对自己没用的表现。突然间,我胸前金光四射,我想起了那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金色怪物……
麒麟……对了,这是麒麟,当麒麟出现的那一刻,阴槐不自觉的慢慢向后退去!看样子,我们是有救了?
烈焰貂那畜生居然和阴槐同流合污攻击麒麟,也好,反正待会也会收拾它。
面对着烈焰貂与阴槐的攻击,麒麟毫不逊色,牢牢的把握主动权。
阿鹤道:“六哥,这狮子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先离开这里再说!”
当我准备去抱陈诗怡时,突然间地动山摇,大块大块的石头滚落下来,其中一块正好砸中那阴槐,当场便没有了生机。那烈焰貂娇小,一下便串不见了。
“小心!”
阿鹤刚将我推开,一块百斤石块正好落在我站立的地方。
“六哥,快走!”
“不行诗怡还在……”
“来不及了,她已经死了。”
啪!这是我第一次对阿鹤动手,没有人可以说诗怡!我知道陈诗怡已经死了,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人都是这样的,道理往往只能说服别人,而且头头是道,可是永远都不会说服自己。
只感觉头晕眼花,我最终也倒了下来,当我醒来后已经是在监狱的医院里,盗取文物让我身陷囹圄。
后来阿鹤来信告诉我从里面找出来的就我和他,佳佳与陈诗怡永远留在了那里。
楠楠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阿鹤慢慢回忆说道,那天地宫塌陷以后,我不肯离开,危难之际他只好将我打晕,后来他背着我跳进了忘川。不知漂流了多久,也不知去哪里?当他醒来时是在长江上的一条渔船上,好心的渔民告诉他是在长江上救起他的。后来他才知道我已经被抓了,具体他也不清楚。后来考古队发掘了地宫,因为破坏太大,大部分都已经破败不堪。
我道:“那时考古队找过我,不过极度悲伤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大概就是选择忘记吧!”
南宫筠道:“这么说现在她们已经得到了三件魔灵邪兵,乌金藤甲、七杀剑、九宝琉璃塔。”
“是这样,七也得三,现在想想传说有可能是真的,如果不阻止她们,我想会有不好的后果。”
楠楠道:“她们刚才不是说什么车师国吗?”
阿鹤道:“对,我也听见了!”
诗怡……许多遗忘的记忆慢慢涌上心头,丢了自己只能慢慢找回。
我道:“阿鹤,还记得那天子鼎吗?”
“当然记得,这么可能忘记。”
我道:“当年我记得每一尊鼎上都是远古时的地图,而且那鼎上都有一个消失的点,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魔灵邪兵的所在,但是太久远了,不记得大致位置了。”
楠楠道:“刚才你说你们进入地宫以后,那陈诗怡有刻意的留意天子鼎,我想她肯定记得。”
前期我们猜想魔灵邪兵之间存在某种未知的联系,现在想想陈诗怡肯定借助这种未知的联系加上自己的记忆在找寻魔灵邪兵。
阿鹤道:“楠楠说的有道理,现在想想当初才明白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狗屁华,安排一下我们去车师国……对了!车师国在哪里?”
南宫道:“你就不去了,留在上海。”
“为什么?”
“很危险的,去了只会拖后腿。”
“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你……”
“楠楠,你……”
楠楠说着便哭着跑了出去,华子也跟着追了过去,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道:“你就不能换一种关心的方式吗?”
南宫道:“我做事还要你教吗?”
说着便留下了我与阿鹤。
“六哥,现在我们咋整?”
“回去呗!还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