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你这是？”小顾盯着赵然腋下的拐杖，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多了都是泪，小顾。别问了。”赵然摆了摆手道。
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上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这女人即便是醉酒之后，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家伙的不怀好意。推了一把这个白发男人。“管你认不认识我，明天早上再认识不迟啊。”
白发男舔了舔嘴唇。两只手放在女人白皙的皮肤上摩挲。
“嘎嘣。”
就在他朝着目标而去的时候，赵然忽然听见嘎嘣一声脆响。这家伙瞬间惨叫了起来，他的两根手指，直接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了过去。跪在地上，全身都在抽搐。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嗝...烦死人了。男人怎么都是一个样子啊。”
这女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把桌子上杯子里剩下的一丁点鸡尾酒全部一饮而尽。连看都没看那躺在地上痛苦惨叫的男人一样，就跌跌撞撞的朝着酒吧的门口走了出去。
“咕噜。”
赵然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连微醺的酒意，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变成了冷汗。
由此可见，管好下半身有多重要。否则，一不留神，别的地方就少了。
“呼~”赵然咂巴了一下嘴巴。终于把嘴里的香烟点燃起来。“喂。120么？**酒吧，有人手指折了。对。”他放下了手机，叹了口气。同情的看向白毛男。
兄弟，能帮的都帮了。
谁让你不长眼呢。
“呼~”
空荡荡的街道，凌晨时分，几乎大部分商家都关上了门。赵然看了眼自己烟盒里的烟，几乎空空如也。算了，明天再买吧。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
等等！！大半夜的哪来的歌声？赵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连忙转过头四下查看这歌声的来处。
酒吧这条街是建造在本市的跨海大桥上，几乎对面是桥的扶手。而此时此刻，一个红衣女人正背对着他，晃着自己的小脚丫。轻轻的哼着歌曲。
看这身形。
有点熟悉啊。
这家伙难不成喝多了酒，要跳河？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面，看着这家伙，就极像一个鬼魅似的。尤其身上的红衣连裙。
赵然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大喊了一声：“那边的那位同志，冷静....”
还没等他说完，那家伙竟然回头都不回头，直接纵身真的往河里跳了下去。这叫什么事啊。我去。赵然揉了揉太阳穴，人命关天，他立刻拿出手机想要打个警察局。
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警察来了。这人不早就淹死了？
可是自己又不会游泳啊。
怎么办？怎么办？
赵然咬了咬牙。连忙跑过马路，往桥下看去，这江可是大江，几乎贯通着整个城市。而且月光下水平面上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踪迹似的。
难不成真要自己去救？
赵然可真的不想死了，要是人没救成，自己死在这里怎么办？二叔怎么办？二婶怎么办？不值得。更何况自己又不认识这家伙。
就在他咬咬牙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湖面上突然传来了哗哗的声响。
他连忙回过头看去，只见那女人似乎露出一只手在外边。像是在跟他求救似的。赵然露出了相当为难的神色，闭上眼睛。终于狠下心来。
“您好，跨海大桥这边有人溺水。谢谢。”
赵然把手机和上半身衣服迅速的脱了下去，挂断了报警电话，迅速站在了桥的扶手上。“噗通。”这可能是他做过最疯狂的决定了。几乎纵身一跃，在湖面上溅落起了巨大的水花。
“咕噜噜噜噜....”
几乎一跳进去，嘴里和鼻子里便被蜂拥而至的江水鱼贯而入。
赵然尽力的在水底下睁开眼睛，江河里的泥沙不少。最重要的是，水质不算很好。不过他还是依稀看见了在不远处漂浮的红色身影。
他几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在水里朝着那女人的方向扑腾起来。“咕噜。”喉咙和肚子好像被压着似的，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赵然尽力拖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吸一口外边的空气。但是都是水和空气一块进入他的体内。
难受的让人根本无法忍受。
“咕噜，咕噜。”就在赵然在全力扑腾的时候，竟然发觉那红衣身影竟然正在慢慢朝他靠近。但是他的意识也是逐渐的模糊起来。
赵然的动作逐渐的慢了下来。
眼前慢慢的一片黑暗。
他最后看见的就是一张很好看的脸，然后便是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覆盖到他的嘴唇上。很温暖，很舒适...
“咳咳。”
赵然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子里几乎充斥着药水的刺激味道。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这是....在医院？？
“醒了？”
他逐渐的把自己混乱的大脑理清，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正在扒着橘子的女人。“我这是...？”
“昨天晚上，我只知道，一个不会睡的旱鸭子。想来救我一个会游泳的人。”女人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是米色的衣服，下半身穿着裙子。脸上似乎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你...”昨晚的事情一下子涌了上来，赵然这才反应过来。那红衣女人果然是之前的猫咖店主。
“说吧。为什么要救我？”
“...”救人还要理由的？“我怎么知道。你跳进河里，我还能不管不成？”
女人把扒号的橘子放在了他的桌子旁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赵然这才注意到她的腿上坐着一个瘸腿的小狗：“你知道昨天晚上我为什么要跳进河里了么？”
“救它？”
“是啊。你莫不是以为我要轻生不成？”女人捂嘴轻笑起来。温柔的抚摸着腿上的小狗。
“.........”
这次可真是太傻了。救了一个会游泳的人。反而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那个...你昨天在酒吧喝多了，我才以为你...”听见赵然说酒吧那两个字后，女人明显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但很快救微微笑道：“我就算小小的释放一下自己，也不可能轻生吧。”
也是。
“那个...谢谢你。”
即便最后失去了意识，但赵然还是感觉到了，应该是她在警察赶到前救了自己。
“对了！你.那个...你最后有没有什么感觉？”她忽然严肃了起来。凑了过来，盯着赵然的脸。感觉？赵然不知所云的摇了摇头。
“那..那就好。好好听医生的话，快，小牙。还不谢谢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那条小狗直接呜呜的叫了几声便扭过头去。
“那个..那个..你好好养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然看着好像这家伙迅速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