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梁昕的订婚宴就这样在古镇老梁家的四合院里红红火火,平平淡淡地吃了一顿饸饹,喝了一天烧酒就结束了。梁昕觉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请人吃喝了一天就算是定了自己的终身?她似乎觉的缺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失去了自己。第二天,梁昕的父亲也惦记着春耕季节到了,布谷鸟整天还不等人起床就在树上“布谷……布谷”地催个不停,叫的人心烦意乱。
“再也不能耽误时间哩。”父亲坚持要回家了。梁昕也只请了一周的假已到期,她还要去京城的学校进修学习哩,学校的通知可能也到了?她再也不能拖延学习时间了。父亲也着急回家,准备春耕生产哩,一年之际在于春哩。梁昕抽空隙告诉明明说:
“明天,我们必须回去呀,以后我们有什么事就写信联系好吧。”梁昕羞涩的看着明明。
“难道再不能多住俩天吗?让我准备准备和你们一块回去好哩。“明明按照父母的意思要求梁昕说。因为,这次订婚有点匆忙,梁昕的母亲都没参加。而且,事办的这么急促,可能梁昕的娘亲还不知道哩?明明的母亲杰老太婆非常明事理的说:
“明明一定也要跟着梁昕去拜见一下岳母哩。这样才不至于失礼哩。”可是,因为交通不便,只有早上一趟班车,还不能直接到达目的地,还要先到县城住一晚上才能回去。梁昕和父亲为了赶时间,已顾不及那么多了。也不管明明和家里人的意见如何?第二天一大早他们父女俩就按时上车了,总以为明明这次就不去了。结果,他们刚上车不一会,明明也拿着提包急急忙忙赶来了。这里到县城还是要坐敞篷汽车。车上很拥挤,人们有坐着的,站着的,还有蹲着的,当然也有老弱病残的就随便找个地方仰着,靠着的。各种姿势都有。大概要坐俩个多小时才能到县城里了。如果,走的快点顺利点,能赶上一趟县城里到塞外拉货的车,那是最幸运的了。否则就要在县城里的旅馆里住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才能坐上去塞外的班车哩。那时候在梁家堡镇子坐上汽车,说是俩个多小时的路程,但那是正常情况下,有时候遇到天阴下雨,或者汽车因天气和路面的问题出了故障,可能半天都到不了。而且,在汽车上一座就是几个小时,在敞篷车里人们互相拥挤着,连说话呼吸都很困难。有的人说话打喷嚏不讲究,唾沫星子,鼻涕雨到处乱下乱飞溅。不知是谁吃坏了肚子,那一阵阵的排出的臭屁味熏得的人忍无可忍。梁昕不住地用手捏着鼻子。更可恶的是那汽车轱辘转起来的黄风一阵阵地扑面喷洒在人的脸上,与你没商量地钻入你的全身肌肤。再漂亮,再水灵的姑娘经这么折腾上几小时,也会嫣成一只皱皱巴巴的软茄子了。就这样俩个热恋中的年轻人默默地拥挤在其中,默默地卷缩着收敛着自己的腿脚,唯恐影响到他人。一但触及到他人的利益,本来就被汽车颠的恶心欲吐的人,会马上张嘴就骂娘的。即使有点耐心忍住不骂娘的也表现出呲牙咧嘴的瞅你俩眼的丑陋表情。山里人绝不会说“对不起。”他们反而认为那样的话是虚伪。还不顶让他瞅你俩眼痛快哩。也许关键时候他会真的拉你一把,救你没商量,但他绝不会表面上讨好你。他们可是不管你有没有文化哩?还是漂亮不漂亮哩?她们觉的有文化的人表面上的客套是酸溜溜地,假惺惺的虚伪哩。在这里可是他们的天下哩,他们放纵地说笑着打逗着,什么话脏,什么话能揭起大家的哄堂大笑声,他就会说什么。好不容易在寂寞的小家子里走出来,聚集坐在班车上,大家能乐和一会是一会哩。他们都有见异思迁,就地取材的本事哩。车上坐上一个漂亮妹子,他们甚至会走一路把你当笑话耍笑一路。因为看着你是外地人。也是以此来解除自己的忧愁和排遣坐车枯燥的寂寞吧。你就的耐心地忍耐和顶戴,扛着,任他们评论,任他们说笑。你只要学会沉默,由他们说笑开心了,满足了,也就随风刮跑了。否则,一碰一地,就会产生口角和打架斗殴。他们也本想拿梁昕开玩笑的,有人开始说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