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古镇上爱管闲事的人还专程到塞外挑拨梁昕的父母说:“你侄子发大财哩,拆了你们家的房子发了一笔横财。”父母不相信他们的话说:
“我们住了几十年都差点冻死,饿死在里面。哪来得横财哩?”来人还添油加醋的说:
“是真的哩,你们走这么多年不知道哩?他们家的孩子还拿着元宝轧煤哩。”人们说的神乎其神。有人还私下给梁昕姐弟俩说:
“那四合院里有一半是你们的房子哩,那是当初解放时,是我给分的哩,你们现在要分清还不晚哩,我还可以做证哩,以后就没人知道哩。”梁昕和父母姊妹商量过,觉的说话的人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一半还带着挑衅的心理。因为堂哥当了镇上的生产队长兼书记。虽说是年轻有为,一声喊到底,但也得罪了不少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大家都满足的,况且是那个饥荒年代?梁昕母亲很开通召集全家合计,而今自家过的也不错,只要侄子能发大财,养活全家过好日子也就满足了。梁昕的父母想:
“老祖宗留下我们俩个老弟兄也就这么几个人,因为一点虚幻无有的财产弄的四分五裂会让人笑话哩。”梁昕和弟弟在父母的教育下也常常说:
“姊妹弟兄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呢?生活还是要靠自己来奋斗的。靠老人的财产能发财吗?那样还会给古镇人留下家族斗争传奇的故事呢。”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不抢不斗,有困难互相像亲人一样帮个忙多好哩?梁昕那宽厚又善解人意的母亲也常常这样想,也这样教育儿女说:
“有人比有钱好哩,有人就有钱哩。”她向来都喜欢人越多越好。“可惜妈妈住的那么远,今天不能参加自己的婚事。”梁昕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一丝丝别人难以发现的微妙不快乐的情绪。梁昕也跟着堂哥堂嫂一起和杰老爷打了招呼。并按堂哥堂嫂的旨意把杰老爷安排在父亲的那一桌子上。父亲只是朝着杰老爷笑着点头让个座。并递给杰老爷一支香烟。父亲和杰老爷,明明的堂哥,还有几个梁昕的舅舅和长辈坐在正房的红油土炕头的中央。滚烫温暖地红油大土炕上方便老人喝酒抽烟唠嗑。梁昕的俩个胞姐和几个堂姐表姐妹们另坐了满满一桌子。剩余梁昕的同辈姐妹兄弟还有亲朋好友各找相好的,说话投机的凑在了一起。人们自觉地按关系的亲密,按年龄和相互间的亲和力坐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六张桌子宾客满朋,坐无虚席。大家开始互相拉着家长里短的事,互相谈论着今年的收成和年景,还谈论着来年的景象和当前国内外的形势。镇上个别有文化的人趁机高谈阔论的显示着自己知识的渊博。谈论着梁家堡的城年旧事和当下发生的新闻故事。当然,女人们最多的还是今天的话题。谈论明明和梁昕的婚事,大家都说:
“明明和梁昕是天配姻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穿哩。”“看人家那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哩。”人们边喝酒边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明明和梁昕这对似乎是上天造就的夫妻。但梁昕的俩个胞姐很少说话,她们似乎觉的这件事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美好。似乎有点蹊跷,因为她们看见介绍人明明的姑姑怎么没来参加订婚哩?她们清楚明明的姑姑是个什么人哩?她们已经听到有人说昨天探话时因为财礼闹的不愉快哩?说明明的姑姑本来就不愿意成全明明和梁昕的这门“故乡情节”,是明明和家里人不听她的挑拨才订婚的。但她们姐妹知道那女人的厉害!历来都是达不到自己目的誓不罢休。梁昕的同胞姐妹为梁昕捏着一把汗,暗暗的相互用眼神沟通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