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也不知道?在此之前,丈夫大学刚毕业,分在防疫站工作,整天在乡下捉蚊子,逮苍蝇,打老鼠,除四害。研究蚊子叮咬人,吸人血的时候,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多少代比他聪明的人研究了几代人也没研究明白什么?他一个只会干活缺乏想象力的人又能研究出什么呢?
当时,梁昕工作也在妇幼保健院,和卫生局长一块下了几次乡回来后。她很诚恳地向局长递交了一份申请书,提出我们夫妇都在下乡单位,孩子上学没人管?怎么办?局长是否能帮我们调一个在中心医院工作啊?在梁昕的努力下,三番五次地去找局长求情。终于有一天局长人性化地同意了梁昕的请求,经过局党委的研究讨论决定帮助年轻的夫妇解决这一实际问题,并让人事科通知梁昕说:“局里研究决定只能调你们一个到地区中心医院工作,帮你们解决接送孩子上学的问题。”同时也为了解决地区医院缺少业务人员的问题,答应把梁昕调在地区医院妇产科工作,说那里正需要专业人员。而且梁昕当时是在妇幼保健院妇科工作,工作非常出色。常要带队下乡去挨家挨户地在炕头做计划生育手术。挨家挨户地送避孕工具,避孕药,并落实到每个人头。还在农民家里的炕头上取环,放环,做绝育手术。她在基层的计划生育和新发接生的工作干的很出色,多少次受到局领导的好评。局长页恨同情她们,根据年轻人生活中存在的实际情况,终于答应了她们的要求。
这一调动起码再不用下乡了。在茫茫人海中,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热心的领导统筹考察了解年轻人存在的实际问题,让她们在工作中安心发挥作用,也帮了梁昕和李超一个大忙。当时卫生局上上下下的人都很羡慕和嫉妒梁昕。
其实,局长还真不知道梁昕家的门在哪里开着,从没抽过梁昕家的一根烟,没喝过梁昕家的一杯水。只是根据梁昕俩口子都在下乡单位影响孩子上学的特殊情况,热心帮了她们这个忙。真是梁昕遇到了贵人,梁昕自己心里明白,她心里沉甸甸地感恩着。不知如何感谢和报答这个贵人才对啊?调令下来那天,调令上写的是梁昕的名字。但在人事科长写调令的那一刻。梁昕突然想到:
“要是把自己先调了,丈夫李超老实巴交地再也没出路了?很可能一辈子就是在防疫站捉蚊子,打苍蝇了?”看到那些老防疫人员一辈子辛苦在乡下捉蚊子,打老鼠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梁昕又发了慈悲的心肠……宁愿自己吃苦下乡,也想让老公在事业上有所发展,有所成就。她最了解丈夫李超的本性和脾气,捉几只蚊子,干掉它容易,认真吃苦,勤劳勇敢。但是要研究蚊子的特征和脾气,研究蚊子成长的想法,他确实不是蚊子的对手,也不富裕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