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几天内,整个镇守府都很忙碌。
主动出击意味着的风险和需要准备的物资,比防御深海的进攻,以及只求击退就好的作战更加的多了。
每个舰娘的奇异粒子补给,提督的装甲状态,可能遇到的战斗以及相应的战术安排什么的,都是些听起来简单,却非常复杂的工作。
老张他们,也在这样的实践中掌握了一个镇守府该如何尽可能快的进入到战备状态的一些经验。
终于,在今天,算是到了出发的日子。
尽管是坐着条船。
是的,所有的舰娘以及提督,还有老张他们,都是坐在船上出发的。
虽说海洋对于人类而言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片禁区,但是能够远洋行驶的海船还是存在着的,而且是有着刚性需求的。
毕竟镇守府的提督和舰娘们出击,总不能靠自己去航行上可能最远能达到上千海里的距离,然后再对好整以暇,基本上已经准备好了的深海发起进攻吧。
舰娘的存在,以及使用舰装,都需要消耗自身吸收的奇异粒子存储。
提督作为一个人类,也有着生理上的上限。
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不是靠个人意志就能改变的东西。
所以就算是海船是一个比较大的目标,很容易被发现,也很脆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老张,你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程维的声音传过来。
“都已经上船了,这是最后一批食水了”,老张也冲着远处的程维如是喊道。
虽说作为经受过严酷的训练,无论是程维还是老张他们,甚至是舰娘们,都对于吃喝以及舒适的环境没什么很高的需求,但如果可以做的很好,也还是能稍微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的,那种无论参加过多少次的战斗,都一样会出现,不分对象的抑郁感。
当然了,除了老张和程维以外,其他人显得非常的高兴和惊喜,毕竟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吧。
生活在上区的众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灾难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看到这个星球上占地最广的地貌了吧。
而列克星敦,彭萨科拉这些跟着老张他们的舰娘,脸上就不是绫默他们那样的惊喜了,而是五味杂陈的复杂了,可能也是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吧。
只是过了一天,这种情况就完全的改变了。
可能也是和窗外的暴风雨有关吧,虽说船也没什么大的倾覆,却也让绫默和陈启上吐下泻,躺在床上都感觉睡不着,以至于只能给自己打些缓解眩晕感的药物了。
除了老张以及这两个人以外,其他人也一样的脸色很差,甚至还包括应该算是见过这种场面的程维。
“程维,别人这样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副样子”,老张有些好奇。
毕竟之前听他说相关事宜的时候,老张也了解到,这种剿灭行动往往都是主动出击,在深海没集结完全的时候尽可能的击溃对方,这样的话就能在必然会到来的后续的防御作战中承担少一些的压力,也能让那些比较弱小的镇守府尽可能多的幸存一些下来。
倒也不是说什么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只是一种貌似利他的双赢行为罢了。
深海的攻击往往是不分先后的,比较强大的镇守府越多,平均分配到每个镇守府的深海防御数量就越少。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均衡性的得分一直都很差,以前差点就死在学院的均衡性训练上了”,他甚至还有心情露出一个笑容,虽说有些苦涩就是了。
“均衡性吗?”,老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均衡性差的人,在面对东摇西晃的时候,往往会因为大脑没办法即使判断出来而变得容易头晕。
“话说,你怎么不去和你的舰娘住在一起啊,你应该也是有婚舰的吧”,可能是头昏脑胀的很烦吧,绫默的语气有些烦躁。
“嘛,她们让我过来陪陪你们啊,反正已经是我的婚舰了,还在乎这一点点的温存吗?”,程维依然尝试着微笑,也依然带着些呲牙咧嘴的难受感,他如是回答道。
“她们,程维先生,你到底有几个婚舰啊”,竹星有些小心翼翼,她也是这一群人中除了老张以外受影响最小的人了。
“婚舰啊,虽说咱们都这么叫,只是你们从学院毕业的应该也明白吧,婚舰只是一个简称罢了,人类之间的婚姻关系怎么能比得上我们和舰娘之间的羁绊呢,只是婚姻已经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类之间能缔结的最深刻的关系罢了”,程维难得的没有笑,而是尽可能面色严肃的如是说道。
尽管在说完之后,就冲进洗手间里吐去了。
而在船外,刚刚坐着小艇冲进船上的登陆装置的几位舰娘也正在和下一波次的巡逻队伍交接。
越是环境恶劣,就越需要小心谨慎,毕竟环境恶劣,也只是指挥舰娘们的提督会感觉到,连带着整个作战体系都会出现问题。
而深海,毫无这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