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今天是2019年5月9号,接到了一个电话,舅妈走了,多好的舅妈,忘不了她总是微笑着,想念她做的猪肉皮冻。
……
记录完笔录之后,白焰带着白星和石修羽一同来到一家叫做“世界厨房”的饭店吃饭,饭店位于北京的国贸附近,是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人流量很好,周边的客户消费能力也很高,而这个饭店,正是石修羽开的,开张两年了生意一直都很好。
走进饭店,一层大厅的正中央是一个直径四米,高三米的方形鱼缸,鱼缸分为三层,每层高一米,分隔层是用2毫米的钢丝编织而成的。第一层是水陆养殖区,主要放养的是观赏龟,黑金龟、黄耳龟、剃刀龟、白玉龟很多种乌龟都在第一层,水面上漂浮着一块沉香木,木块的大小2米见方,中间还有几个坑洞,里面有一些还没吃完的龟食,乌龟因为钢丝网只能在第一层活动,到是有一些体积小于2厘米的鱼能游的过来,不过它们会受到乌龟的攻击,成为乌龟的食饵。第二层养殖的是食人鱼,个头能有20厘米左右,背部为龟绿色,腹部是鲜红色,尤其鱼鳃附近颜色是最红的,总给你一种满嘴是血的感觉,三角形的牙齿,只要张开嘴你就能看见的大小,很吓人。第三层是一些海草还有一些小型鱼,小鱼的种类很多,五颜六色的很可爱,只不过它们胆子很小,总是喜欢躲藏在海草或者泥里。把鱼缸阻隔成三层的铁丝网并不是很密集,每个网洞有4厘米左右,只是刚好保证食人鱼不能上下侵犯而已,所以当有小鱼穿过第二层到达第一层的时候,旁边的服务员如果看到了都会觉得很兴奋,而如果乌龟跑到了第二层还能回到第一层的话,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白焰看着石修羽使了一个眼神儿,两个人跑到鱼缸跟前,在鱼缸的台座下拿出了两个遥控器,捣鼓了几下之后,第三层的泥土里飘出两个潜水艇样子的玩具来,左右旋转上下浮动的十分灵活。它的直径大概有3厘米,所以刚好能穿过阻隔网游到第二层调戏食人鱼,食人鱼一开始并不待见这两个潜水艇,毕竟它们不是肉,只是两个会游的小铁块而已,可是在潜水艇三番两次的调戏之后,有的食人鱼不开心了,追着潜水艇满鱼缸跑,而白焰和石修羽的目的也在于此,比的就是看谁坚持的时间久,3分钟左右吧,白焰的潜水艇被食人鱼死死的咬住了艇身,鱼的牙齿穿透了潜水艇的金属外壳,但潜水艇的推进器还在工作,咬住的鱼也被潜水艇拖着在水里转圈,可是其它的鱼并没有给白焰的潜水艇机会,在几条食人鱼的共同撕咬下,白焰的潜水艇碎了。
石修羽:“哈哈,你个土鳖,你又输了吧!”
白焰:“你才土鳖,你天天玩儿,我当然玩不过你,真的是,饿了,走吃饭去!”
白星第一次到这家饭店,没见过鱼缸里还有潜水艇的,觉得好玩,就观察了一会。发现鱼缸的底层有无线充电器,泥里有几十个潜水艇残骸,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也拿起遥控器摆弄了起来。
白焰看到老妹儿在玩,也没管太多,抓着白星的衣领就往饭店二楼走。
白星:“哎哎哎,疼疼疼。”
白焰:“疼个屁,吃完饭再玩,我饿了。”
白星:“好好好,知道了,松开手,真的是,我形象啊”
白焰松开了手与石修羽在前面走,白星一边抱怨一边整理衣服跟在后面。白星是个女孩子,平时生活也很有格调,发现了几个细节,饭店的吊灯规格很大,每个都有两米左右,透光率非常高,很明显是水晶制品。餐具是波西米亚的玻璃制品,花边和样式都很精致。餐桌是大理石的桌面,所以没有铺设桌布,看上去很局气也很有品位。整体的陈设和摆放很有呼吸感,错落有致,不说菜品如何,就看这配套的设施就知道,这家饭店很有品位。
“君子间”,这是老板专门用来招待朋友的包间,三个人不分前后走进包间,服务员毕恭毕敬的看着白焰和石修羽没有多说话,只是跟在身后。
石修羽看着白焰问:“按我的规矩来,还是你的规矩来!”
白焰:“我妹儿第一次来,很多都没吃过,”白焰转身看着服务员接着说道,“把桌子摆满就行了,酒要茅台,再给我拿一盒软包中华。”
石修羽补充了一句:“先把水倒上。”
白星拿着餐具看了看,再看看包间内的陈设,装修的很简约,可是但凡改动之处就是用心之处,白星对这里很满意,心里对一会的菜品也多了几分期待。只是觉得自己的大哥大大咧咧的,一句把桌子摆满,有点扫兴,不过白星就是喜欢白焰的这个个性,随和善良,粗中有细,细中有心。
服务员拿着一个透光度很高的玻璃壶走过来,揭开了密封的壶盖,乍看上去像是白酒的样子,可服务员一边倒一边介绍说:“这是’扬子江’的源头‘当曲河’的水,取水的工艺十分考究,是在当曲河的河床下的暗流,地下百余米处取的水,水的味道很厚重,口感很特殊,大家可以尝试一下。”
接水的杯子玻璃厚度很薄,只有一毫米厚,感觉多用点力气就会捏碎一样,服务员故意把水装的很满,几乎马上就要益处来的样子,白星刚想埋怨服务员为什么把水装这么满,结果服务员先说到:“这个水的张力很强,虽然倒满,但是你拿起来的过程并不会洒出来,感觉就像果冻一样。”
白星觉得神奇,拿起水杯,就感觉这水特别沉,而且真的没有洒出来,自顾自的喝了一口之后诧异的说:“这水怎么是这个感觉?竟然会觉得顺滑,好好喝啊!”
没由得白星多感慨几句,菜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上了,种类很多,都是按份儿上的,每人一份儿,你不能说这里是西餐还是中餐,也不好定义这里是闽粤菜还是浙江菜。正因如此,桌上的餐具不仅有中餐的筷子,还有西餐的刀叉和勺子。而各种各样的食材搭在一起,连同精美的餐具和厨师的匠心……彼此之间合作与邂逅你只能说这些菜都是艺术品。白星看着开心,吃着开心,任由自己的味蕾被美食挑逗着。
白焰看着自己的妹妹吃的开心,心情自然也是好的,时不时的跟着妹妹也吃了起来,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在用手机看关于自己家的新闻。
石修羽看着发小,心里并不舒服,很显然白焰的状态并不好。
人在难处的时候往往需要两样东西,第一样是“爱”,这自不必多讲。第二样是钱,石修羽和白焰的关系是铁磁,但是都是很爷们的人,肉麻的话就不好多说了,来点实际的吧。
石修羽:“白星,你哥是这家饭店的股东呢,刚开始干的时候出资60%,但是自己不参与管理,所以占股40%,去年分红的时候一分没要,说是留着开分店,怎么样,你哥绝对是最佳合伙人。”
白星:“嗯,你这样讲我信,我哥的气量是很大的。”
石修羽:“而且这里面的装修风格还有很多细节,包括外面的鱼缸都是你哥设计的,还有菜品,有一半儿以上是你哥的创意。”
白星:“是吗!这我还真么看出来,哈哈,哥你太棒了~”
白焰在旁边不以为然的说:“少拍马屁,赶紧吃,你前面那个文思豆腐是我的秘方,你吃那个,那个热着吃好吃。”
石修羽看着白焰从兜里拿出一张卡:“嗯,叔叔的事儿也很伤心,别的也帮不上什么,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这卡是用我的身份证开的户,密码是卡号的后5位乘以9。”
白焰看了看这张卡,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兄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低头接着吃了起来。
……
钱离鑫在公司的实验室,身边很多人穿着制服走来走去,这些人都是今天上午就过来公司开始查封的人,当下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些人还没走,钱离鑫看着这帮人不第一时间清点完毕不罢休的样子,也是满心的无奈。只是公司上下,每一个门上都贴着封条,又被这些人用自己的铁链和锁头锁起来,钱离鑫看着很不舒服。
钱离鑫拿出手机拨通了白焰的电话,“白焰啊,我今天过去不了,公司这边需要被查封的东西有点多……”
白焰听到钱离鑫这样讲心里还挺傲气,你看我家公司东西多多,查封都费劲,“嗯……那接下来怎么办,我该做什么?”
实验室有一台设备,外观很像“神舟”五号载人飞船的返回舱,不同的是这台设备的外壳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朵巨大的“玫瑰花”倒置在舱室内被某种液体浸泡着,液体微微透着红光,花瓣略微有些粉色,也是层层交错的样子,但是却透着一股子寒气,好像这台设备的温度明显低于周边的气温。
钱离鑫徘徊在这台设备周边,舱门已经被贴上封条,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这台设备。
钱离鑫:“白焰,易网的李不言,他女儿有白血病,刚做完骨髓移植,做这个手术就算成功了也就能在活几年而已,你跟他说,咱们这里有设备可以救治他女儿,而且是根治,让他想想法子扭转一下现在的局势,只要有扭转的迹象,就可以给他女儿治病。”
白焰不太自信的说:“啊,好的。”
钱离鑫:“白焰,你听懂了么,我们能治疗白血病,只要他能扭转我们公司在网上的舆论,我们就可以给他们治病。”
白焰提了提精神头:“好,我知道了,钱叔。”
钱离鑫:“我一会给你发微信,告诉你李不言的手机号,家庭住址以及公司地址,你亲自去找他聊这件事儿。”
白焰:“好,我明天就办”
……
白焰在餐桌接听电话的时候,只是“嗯、啊、好的”,白星和石修羽在旁边听的满头雾水,猜不透对话内容,自然会关心的去问一下。
白星:“哥,什么情况?怎么了?”
白焰看了看白星,手机嗡嗡的震动了一下,白焰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目光从白星转移到手机上,直接拨通了微信收到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几声等待音之后,传来了一声问候“喂,你好”,这嗓音听着很疲惫,能感觉到这个人的精气神并不是很充沛。
白焰:“你好,李不言,我是白焰,医院见过。”
话音一落,白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石修羽也跟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静静的听着白焰的对话。
白焰的语气很温和也很自信:“李先生,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收到的资料,如果是真实的,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李不言:“什么?”
白焰:“我们家的技术真可以治愈白血病。”
电话那边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至少白星和石修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他们看到白焰的眼神是如何的坚定。
白焰:“李先生,我希望你能扭转一下网络中关于我家公司的舆论,如果你做到了,我承诺,治愈,你女儿的白血病。”
(吕书童注释:请跟着我的逗号读刚才那句话,白焰说话的吐字重音在强调’治愈’这两个字。)
白焰挂断了电话,看了看白星:“他明天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