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骆阳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那女医生再次很确定的告诉骆阳,她知道血虫存在她身上,是一百零二年前。
“我算是上次血虫一族和吞噬者战斗后的幸存者。”女医生告诉骆阳和雷子:“血虫进阶后,改变了我的生命形式,现在的我已经和它不分彼此。”
女医生说着,扬了下手掌,这时候,骆阳和雷子都看到,她手上那个东西又消失了。
看着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骆阳和雷子,女医生笑着说道:“你们真的没必要为此害怕,血虫也只不过是一种生命形式而已。就像我现在和它相处已经一百多年了,我们现在已不分彼此,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听完女医生这段话,骆阳虽然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对此持保留态度。
如果真如女医生所说,那么她说出来的话,到底是血虫的意思,还是那个女医生原本的意思?
万一眼前坐着这个自称活了一百多年的美女,只不过是被血虫控制的傀儡呢?
很显然,这个问题无法证明。
因为即便骆阳证明眼前这个女医生不是虫子的傀儡,他也无法证明自己没有成为虫子的傀儡。
如果那东西可以控制人类的思想,那它就是上帝,人类所有针对它的思考都会变成笑话。
骆阳只能选择相信那个女医生说的都是真的,接下来,女医生又列举了几件事,努力让骆阳和雷子相信她的话。
“人类之所以从最开始的土葬改为火葬,其实也是针对吞噬者的一种方式。因为吞噬者喜欢寄生亡者身上,那样比活体简单。”
“为什么人类文明的进步和人类社会的战争都是阶段性的,爆发式的?那是因为宇宙射线是周期性的。”
“人类的大脑在地球上并不是最发达最大的,但人类却是最聪明的。那是因为,人类的身体,是作为宿主的最佳容器。”
骆阳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被眼前这个一百多岁的“年轻”女医生
说服了。
按照这种思路,人类存在的许多无法解答的问题,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答案。
虽然接受起来有些困难,但无法反驳。
最后,女医生告诉骆阳,吞噬者的先头部队,已经来到地球。目前在离此地最近的白水市,已经发现了吞噬者的踪迹。
“我之所以选择做医生,目的就是为了发现你这种体内具有高阶血虫的人类。不论你是否同意,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放下所有的过去,做好战斗的准备。”
最后,女医生告诉骆阳,他体内的血虫进阶速度超乎想象的快,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进阶为四阶原生体。
女医生给了骆阳一个月的时间,让骆阳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就可以前往白水市,寻找吞噬者的踪迹。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血虫的影响,骆阳没有太多考虑,在雷子惊奇的目光中,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医院出去之后,雷子一直盯着骆阳,像是有些陌生。
雷子沉默了一会,皱着眉头对骆阳说了句:“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雷子这家伙向来神经比较大条,很少有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时候。骆阳觉得自己脑子里全是关于血虫的问题,刚才接收到的东西有点多,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啊?哪里不对劲?”骆阳随口问了句,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个女医生的话。
“你和那女医生认识多久了?”雷子问。
“第二次见面,怎么了?”骆阳终于意识到雷子有点不对劲。
“没啥,我看你俩又是牵手又是拥抱的,觉得那不是你的作风。”说完,雷子咧嘴一笑:“你丫啥时候桃花运这么旺了!”
“等等!”骆阳皱着眉头,又睁大眼睛,脱口说道:“拥抱?”
“昂?”雷子斜了骆阳一眼,“老子一进去就被那医生赶出来了,就知道你俩没啥好事,所以从窗缝里偷看了一眼。”
“什么?”骆阳理了理思路,确信自己没听错。
他一脸惊讶望着雷子:“你不在里面?”
“废话,我在里面你俩能干那羞羞的事昂?”看到骆阳的表情,雷子又邪恶一笑:“咋了,贞操没了?”
骆阳此时实在没有心情开玩笑,又向雷子确定了下。
“雷子,你摸着蛋告诉我,确定没骗我?”
“卧槽!”雷子伸手往裆下一摸:“这种事我骗你干啥?”
“摸着蛋”是骆阳和雷子之间的一种约定,和普通人摸着良心差不多一个道理。
二人很早就互相发过誓,做那个动作的时候,必须说真话,否则蛋蛋就会烂掉长蛆,永远不会被女人疼爱。
雷子既然做了,那他说的就是真的。
骆阳二话不说,拉起雷子又回头往医院跑,但到了那个女医生的门诊室,门已经锁了,里面空无一人。
这时候,骆阳手机突然传来短信提示音,骆阳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上面只有短短四个字:白水市见。
骆阳没有丝毫犹豫,按那个号码回拨过去,却只听到忙线的嘟嘟声。
骆阳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一切似乎像是一个圈套,正一点点诱惑着他去做一些他原本没有想过去做的事。
骆阳又摊开掌心看了看手里那个小人,它似乎又睡了,趴在骆阳掌心,一动不动。
雷子还有些糊涂,怔怔的看着骆阳,问道:“你这神叨叨的又跑回来干啥?”
骆阳把自己刚才经历的事情对雷子说了一遍,雷子听得眼珠都差点掉下来。
“这么邪门?那咱俩到底谁经历的才是真的?”
骆阳苦笑一下,摇摇头。
“恐怕只能找到那个女医生才知道了。”
“你真的打算去白水市?”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说呢?”骆阳试图让自己轻松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别忘了,有漂亮妹子在那等我!”
从医院回去,骆阳和雷子侦察了一会,发现酒店老板的奔驰车和那辆依维柯已经走了,吴经理也没有再打电话来。
二人上楼回到洛阳的房间,这时候,对面台球厅的窗口站着一个人,对着手机说:
“陈老板,那小子回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