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紧张地点点头:“是,夫人,昭仪。”
“错了。”虹昭仪脸上有些威仪:“那夫人还真不会教礼仪。”
连大夫人脸上一寒:“弯弯,凡事要先说昭仪,下去吧,去去去。”赶紧打发了,一会就来人了。
唉,好无聊啊,在这门里,又不敢乱走,还要等多少啊。
她都不知道坐了多久了,肚子也饿了,靠在树上,就想睡,睡就睡吧,反正没有人看见,反靠为抱,不掉下去就算了,她没有乱走哦。
想到一会出宫林若风会带她去吃大肉大鱼,口水,慢慢地溢出了唇角。
花深处,二个太监,正在看着。
一个穿着一般蓝青色太监服的男子颦着眉看,他的皮肤晶莹洁白,眼睛又大又乌亮,脸蛋透着可爱的粉红,嘴唇更是像画了胭脂般的鲜红,配上一头墨黑的发丝,还有那粉嫩的手臂,怎么看都像一尊手工精细的陶瓷娃娃。只是,眼中却是邪恶的笑,和外表是完全的二样。
“爷,我们,不出宫了吗?”旁边的小太监问。
“出什么?呆会不许说出我的身份。”真的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好好玩,让文武元打成一团。天啊,还流口水,她几岁啊。
他的美人可是个个艳丽绝色,怎么这样失态啊,还抱着树,天啊,那脸上,居然压在树上,还有些脏,有没有搞错,她是不是女人啊,这就是状元爷的新娘,真难看。
他很怀疑,林若风和徐天洛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啊。
真好奇啊,他走了过去,那女人居然还在打呼,汗,他怎么觉得替她害羞啊。
简直是影响他宫里的整体环境,他一脚踢向弯弯的小脚:“丑女人,你居然在这里睡觉。”
弯弯的第一个知觉,就是,呼叫:“好痛啊。”
天啊,这个漂亮得不得了的男孩,怎么可以踢她啊,死公公,死太监,长得漂亮了不起啊,就可以踢人了。
人家林若风还舍不得打她一下下呢?还叫她丑女,这是污蔑,天大的污蔑,她气恨的一瞪他,若来一边的小公公倒吸气:“谁是丑女啊,你这死公公,我不知多漂亮。”谁也不能拿她引以为傲的容貌来说教,摸摸腰间,没有帕子,袖子一挥,抹掉脸上的口水。
引来那个可漂亮公公的嘲笑:“流口水的丑女人。”
“你再说一遍。”她狠狠地一瞪他,虽然长得漂亮,可是毕竟不是男人了,还那么可恶,不值得笑脸相迎。
他晲视着她,从善如流地说:“流口水的丑女人。”
“你。”本来要生气的弯弯,毕竟没有气糊涂,这二个偷懒的小公公,看起来官职是不大的,不然还穿这样的衣服,刚才人家那个公公穿得都比他好多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如何?”
“你不生气?”他好奇地看着,眼中的一恶作剧之神,一闪而过。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这些公公生气,你们已经够可怜的了。”瞄向他们的下体。引来那一边的小公公吸气声音,真是,够种,不怕死。
弯弯又可爱地笑着:“从前有一个人发……”神色如浮云地看着远处的美景,似有一腔的感受。
“然后呢?”等了很久,漂亮的公公忍不住问。
弯弯给他一个白眼:“什么然后,你要说下面。”真不会接句子。
“下面呢?”那小公公也探头说。
弯弯一跳三尺远,呵呵地笑着:“下面没有了。”
“你这个鬼丫头,孙公公,把她抓住。”
弯弯一把他背后:“哇,皇上来了。”
皇上,除了他,还有谁敢自称是皇上,所以,非常好奇地,他回头看了。
一阵清香扑鼻,她扑过来了,真是香啊,他一边转回头,想着一会给她一个吻,看看她的脸是不是很好亲。谁知道,她狠狠一推。
“卟嗵。”他竟然让她推下水里去了。
孙公公惊叫一声:“你居然,敢,敢推爷下水。”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要我推你,还是你自已下水,真巧啊,她顺手拎起了放在一边的棍子,估计是用来打花的,运气好的,让她想喝采。
“你,你好大的胆子啊。”好凶啊,要不要下去救皇上啊,当然要了,他的职责就是跟着皇上。
卟的一声,他也跳下了水。
“哇,真听话,不许上来,手要是碰到了这边边,我就打你们一棍子。”赶鸭子游水,不游也得游,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他抹抹脸上的水,眼睛危险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得意地奸笑几声:“行不改名,从不改姓,为什么要告诉你,想寻仇,门都没有。”窗也关上。
他并不怕水,怕的是那个声声要以命何护他的孙公公,那么浅的水,淹不死,他轻轻地问:“你是不是要将我的衣服抓下来。”
轻轻地一问,只有孙公公才知道,那是皇上的怒火啊。赶紧放了,又脚软站不住。
弯弯一棍子打走他欲扶着玉阶的手,他瞅着弯弯:“我真是看得起你了,连名字也不敢说。”这就是那连宰相的千金,好一个千金,他会知道他的女儿有多‘重’居然撞打皇上,还将他推下水,真是够胆量,到时可不要哭,无聊的生活中,加些变样的因素进去,或许是更好玩。
她一手叉腰:“谁说我不敢说我,我就说,我叫连弯弯,对我客气点哦,我过几天就要嫁了,而且还是状元夫人,羡慕吧!晕,我跟你说什么羡慕,你是个死太监,长得那么漂亮,一看就是那种耽美同人的小受。”
“什么是耽美同人,小受。”他听得一头雾水,真是有意思。
她吃吃笑:“就是让人上的男人,叫做男男恋,你不是吗?小样,你多大了,有没有十六岁啊。”
孙公公把自已埋在水下,是想淹死算了。把堂堂的皇上说成是那种**,天啊,他,他不敢听下去了,她会死得很惨的。
他笑得像是花一样,美得不可思议:“你说我,有没有十六岁?”第一次有人说他小。
“是啊,小小年纪不好爱,当了公公就认命一点,还想玩女人,不会**啊。”越说她是越不怕,想要把这个花季少男教上正途。
又是一个新的名词,这个连弯弯,他像是得到了玩具的猫一样笑着:“连弯弯,你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哇,你恐吓我啊,我是吓大的哦,所以我不怕吓的,麻烦,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再来告诉我,林夫人,状元夫人,奴才给你送杯水,还是茶啊。”她呵呵笑着,尖着声音学公公说话。
满树紫色的花好漂亮啊,真的很香耶,她拿着棍子,忍不住敲打几下,纷纷扬扬的紫色小花就飘了下来,如梦如幻,清香满鼻。
“好漂亮啊?”她忍不住说。
那神情,专注得让她忘了有二个魔鬼在水里了。
一只手,非常精准地抓住她的脚,一拉,欲想把她拉下水,试试是什么味道。
结果是,抓掉了她的鞋子,弯弯大叫一声,差点落水,死死地抱住那颗大树:“混帐东西,卑不卑鄙啊,我敲死你们。”拿起棍子,也示敢真打,胡乱地敲着。
“弯弯。”有人叫的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大夫人的,赶紧爬了上来应着:“大娘,我在这呢?”
“快进来,回去了。”
“哦。”她应一声,狠狠地一瞪那二个落水狗:“别让本小姐再看到你们。”狠话还是要搁下的,那鞋子都是水,就不要了,反正裙摆那么长,不认真看,没有人知道她少了一只鞋子。
他一手抓起那淹得半死的孙公公,笑开了一张如花的容颜:“你负责,给朕把连弯弯抓回来。而且不能透露半点身份。”
一只绣鞋,唉,这女人的脚,不是一般的大,没有裹脚,怪不得跑那么快。
赤着一只脚真是冷冷的,还好,要是让那漂亮的死太监拉下水的话,这下可真是会骂得满头金光了。
就是问了一声虹昭仪好,就出宫,真是不好玩,她乖乖地跟随在大夫人的身后,由前门走,这下还得走个老远,不知会不会迷路。
“大夫人。”她努力地让二脚看起来平衡,真是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