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顿时议论起来,议论虽多,可是大多一副叹息的样子。
这时一个臣子突然站了出来,“启禀国主,臣有个主意,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卿请说。”国主示意让他说下去。
这位臣子顿了顿,思考片刻后,把意见说了出来。
“古界正值雨季,河水流量大,只是流经边区河流大多已经干涸了,而其它河流与边区河流并不相通,且如果动工开凿人工河流的话,工程量巨大,怕是完成的那天禾苗已经全部干涸死了。”
大臣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何不使用守护者的力量来解决这次的难题呢?”
守护者指的是五个小精灵。
司马言听到这话立刻打断他,厉声说道:“万万不可,守护者的力量只能用于维持我们五月国的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
“太子请细思,千百年来,古界向来和平稳定,人人安居乐业没有烦恼,可是近些年来一日不如一日,案子逐渐增多,多地出现抢劫、偷盗等犯罪案件出现。四个边区相继出现自然灾害,上一次是十年前南边区出现雪灾,古界向来气候温和,怎会下雪?难道这次的灾难还不能警醒我们吗?”
大臣语气恳切却字字珠玑。
十年前南边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一次灾难——雪灾。
那次的灾难虽然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却也给五月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大片农田被毁,农民们的房屋倒塌,许多人无家可归。
古界三国团结在一起历经两年之久才把受害者们的家园重新建立起来,在这两年来,受害的农民们都住在临时建立的棚子里,吃的也大多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
也是从那时起,古界愈发衰落,五月国更是明显。
大臣的这番话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国主点头,说道,“爱卿所言有理,上次的雪灾和这次的旱灾很有可能是上天给我们的某个信号。”
古界文明虽然发达,但都有一个一样的信仰——上天。
他们虽然相信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但也一定与上天有关。
国主继续说道:“我们该思考自己的问题。只是使用守护者力量的这个建议,我并不赞同,精灵的力量不可轻易使用,每用一次需要百年之久才可恢复,更何况此时它们正在闭关。众位爱卿还有没有其它好的注意啊?”
大臣们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位臣子开口了,“国主,旱灾的边区正巧与尚华国相邻,何不向他们借水呢?据臣所知,尚华国的一条河流正巧与边区相邻,如果动工的话,不出三天便可连接。”
尚华国确实有一条河流与边区相邻,说来也怪,相距不到百米但是却“井水不犯河水”,于是划分国土的时候,也是以这两个条河流为准。
国主面露难色,没有说话。
“国主,让我去与尚华国交涉一下,大家都是古界的一员,相信不会不管我们的。”
司马言知道父亲在犹豫什么,因为三百年前大战的事情,两个国家的关系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好,父亲不想拉下面子。但十年前雪灾时尚华国主动派人来帮忙,想来这次应该也会伸出援救之手的。
国主思考片刻后,说道,“也好,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
……
苏眠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寝宫的床上,明明上一秒还在边区的啊!怎么会这样?
“啊,好疼。”苏眠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后脑勺生疼生疼的。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刚上马车,然后就被人打晕了,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真倒霉,几天之内被人在同一个地方打了两次,我招谁惹谁了?”苏眠气呼呼地躺在床上,也不敢乱动,只能大声发泄自己的委屈。
“公主,你醒了?”蓉儿小跑过来。
苏眠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想回忆起自己为什么突然回到寝宫,可是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刚上马车的时候。
“发生了什么?”苏眠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收拾寝宫的时候就看到你睡在这里了。”蓉儿也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公主提前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回到这里,原本计划是去半个月多的。
“那我睡多久了?”苏眠一脸疑惑。
蓉儿做思考状,“早上就看到你在这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什么——”苏眠大叫一声。
她记得回来的时候明明是晚上,意思是她已经睡了那么久了?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怪不得感觉肚子空空的。
于是苏眠让蓉儿去膳房拿点吃的给她。
苏眠想要起身,却还是好难受,勉强站了起来,腿还是麻麻的。
这时司马言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让苏眠坐下。
“妹妹你现在不能动,还是躺在床上吧。”司马言心疼地说。
“哥你来得正好,你是不是要解释一点什么东西啊?”苏眠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言。
司马言怔了一下,知道自己躲不过,于是回答道,“由于事情比较重大,旱灾严重,如果不及时解决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就使用了轻功把你带回来。”
其实他使用的是司马家族才能修炼的一种功法——瞬间移动,而这种功法的缺点是在不知道目的地的情况之下使用不了。
他不告诉苏眠的原因也很简单,如果苏眠知道了,肯定整日缠着他教她。
也并不是教不得,只是苏眠刚回到古界,一切还不熟悉,到时候肯定会乱套。
“只是轻功吗?”苏眠表示怀疑。
司马言立刻点点头。
苏眠又问,“那为什么我的腿麻麻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打我?”
“嗯……腿麻是你睡久了,至于打你嘛......”
司马言答不上来,准备落荒而逃,却被苏眠逮住。
”好哇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诉父亲去!”苏眠做出要往外走的样子,没走几步就倒下了。
司马言赶忙上前扶起她,把她扶回床上。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呈上一个信封,“启禀太子,宇文太子回信了。”
“这效率可真行,早上写的信现在就回信了,通讯部进步很大啊!”司马言调侃道。
通讯部其实用的也是飞鸽传书,是鸽子给力而已。
司马言离开苏眠的床榻,在苏眠够不到的地方打开信封读信。
看罢,司马言怒吼道,“岂有此理!”
说完愤怒地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