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络！楚明灿大惊，她怎么在这里。
他记得白宝络在厦门还有好多戏，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上海？而且还是在上海的剧院里。那一瞬间，楚明灿简直觉得白宝络是在跟踪他。
不过不太可能，有问题的是白宝络的助理，也不是白宝络。而且跟踪他也没用，何承惠早就不在他身边了啊。
这一场演出他都看的心不在焉，频频回头望。这本来是他最喜欢的福尔摩斯的话剧，但是完全让后面的白宝络搅得心神不宁。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师弟，他买了这么好的票，但是自己却白白浪费了。他现在只想赶紧演出结束，他要马上冲到后面去问白宝络，你怎么在这里！
苏家越注意到了楚明灿的走神，也跟着回头看，“那不是你们女主演吗？”他很震惊，“还是就是两个人特别像？”
特别像？楚明灿犹豫起来，他并不觉得会有两个人这么像，尤其是这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他不觉得会有这种相像。
“可能是也喜欢看话剧吧，一会散场了我去和她打个招呼。”楚明灿决定安安静静的在这坐着，不再回头——他可以自己看不好，但总不能连累的其他人也一起不知话剧所云。
终于等到演出结束，他第一个冲出去，惹得后面的袁晓玫特别惊讶的喊道，“你这么着急去卫生间？”
楚明灿理的没有理，他径直走到白宝络面前，“你好啊，宝络姐，厦门的戏你提前杀青啦？”
白宝络狐疑的望着楚明灿，那个时候楚明灿已经知道自己弄错人了。那个白宝络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她看别人的时候还是很温和的，有时候看着白宝络的眼睛，楚明灿觉得像是看到了姐姐或者阿姨。但是这个白宝络不一样，她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眼睛能说话，估计说的一定是“滚”。
“你认错人了。”那个女人站定在那里，没有动手去推楚明灿，但那个意思就是，你挡道了，麻烦让让好吗？
楚明灿尴尬的退后一步，他俩已经让后面的人拥堵了，很多人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俩，一副他俩有感情纠葛的样子。
苏家越他们也走上来，剧院的人还是有点多，苏家越的帽子压得低低的，他还带了美瞳，所有潮女的最爱，但即使这样他也不敢放松，尤其是在散场的时候，这么多人一起往外走，非常容易被认出来。楚明灿也发现了苏家越的不易，他赶紧往出走，决定先不考虑白宝络的事情了。
左右这个人也不理他，他就是追上去也是自讨没趣，没准还要被报警。
他们坐在苏家越的车上，大家都一言不发。说来惭愧，姜谦尘和楚明灿都没有车，他们是地铁出行的那一派。反而是苏家越刚来上海就买了车，不过他是香港驾照，还没有换成内地的，平时都是助理开车。今天他们出来看戏，总不可能再麻烦助理了，所以楚明灿先去找的苏家越，之后才一起来得话剧中心。
姜谦尘这对小情侣对苏家越都不像过去那么抵触，不过也说不上多热切。但是刚才楚明灿的反常他俩都看在眼里，车上的气氛有点凝固，大家都不再说话。最后还是苏家越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刚才那个不是白宝络嘛？”
“不是，她否认了。”
袁晓玫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刚才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白宝络？确实好看啊！”
楚明灿忽然想起来袁晓玫和姜谦尘都没见过白宝络，仔细想想白宝络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就连一个剧组里的人她也不是特别热络，苏家越能认识白宝络还是听与他相熟的一个导演说的——据说那个导演也收到了白宝络的照片，问他要不要选择这个女人当下一部戏的女主角。
不过白宝络确实很奇怪，她当时不选剧本不选导演，只要能马上开机就行。
楚明灿把自己在厦门发生的事，还有那个神秘的何承惠都告诉了大家，他想知道大家对这些事的看法，他觉得只靠他自己应该很难理出一个思路来。
姜谦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你忽然给我打电话念得那句诗是这个何承惠告诉你的！”
“没错，”楚明灿点点头，“我没听过这句诗，所以才想着问问你的，看看你在平时有没有听师傅说过。”
袁晓玫吃惊的张大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你俩不是吧？连“我本云中龙，魂归江河去”都没听过？你俩还算是姜家的人吗？我一直以为这句话的已经普及到人尽皆知的程度了！”
袁晓玫的话听得楚明灿直汗颜，早知道直接去问她就好了，毕竟袁晓玫才是真正的万事通，他本人接触到的这点圈内知识都是师父告诉的。自从师父走后他就完全失去了信息渠道。“那就是说这个何承惠确有其人喽？”
袁晓玫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她是假冒的也有可能。不过何家作为一个大家族，最大的特点就是考核制是没错。”
“要不要考察一下大家的KPI 啊？明明都是一个家族的，还弄的那么严格啊？”苏家越忍不住出言讥讽。
袁晓玫却对此有不同看法，“我觉得就是因为他们不以出身定高低，他们家才越来越厉害。据说何家的孩子从小都是一起学习的，没有高低之分。到了20岁，大家自己去找一个任务完成，完成的任务越难，完成得越好的人，地位越高。你说的那个何承惠今年才19，看来她在何家能前途无量啊。”
袁晓玫这句话说得没有错，她真的很看好何家的筛选标准，她一直希望她们家也能“引进”何家的标准，这样袁家才不至于江河日下，但是很可惜，除了她，没人同意这个标准。
本家的人习惯了不努力，但是旁家的人更不想努力。
有时她看着自己家，感觉像是误入了大型反鸡汤现场——你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一定会过的很舒服哦！
她讨厌这句话，也讨厌那些人。她忽然很想见见那个何承惠。“你为什么不帮她啊？我看人家一个小女孩也挺不容易的。”
楚明灿摆摆手，“她为了一己私利才做这种事，如果说，她是打算为民除害匡扶正义也行。可是她正好反过来，人家本来没什么事的，让她一出现，反而惹得全是事。而且谁说应茜就一定是坏人了？没准还是她先攻击的应茜呢！”这是他昨天在家休息才想到的可能性。他也许是先入为主了，觉得何承惠才是好人。没准何承惠才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呢！
“不会吧？”袁晓玫思考了一下，“没听说过何家有干什么鸡鸣狗盗的事，她们家一直是付费制的降妖除魔，但是因为真的有用，所以她们家的评价很好，这要是能大众点评淘宝购物，没准都是皇冠家族了。”
这句话让大家再次陷入沉默。奇怪的白宝络和她的“替身”，神秘的何承惠，以及出手凶狠的应茜。每一个人都不好惹，他们满打满算只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很久没有从事过这行的，对他们而言最安全的就是忘了今天发生过的事，找一家饭店恰个饭，然后舒舒服服的回家洗澡睡觉。
果不其然，姜谦尘拿出手机，“你们晚上都想吃啥······”
楚明灿赶紧也拿出手机，“我来团我来团，你都买票了。”
“哦，”姜谦尘笑笑，“那个票我一看最贵的才380，也就没必要买那些后面的座位了。”
楚明灿听着心里酸酸的，他之前一直都在装睡，假装自己不知道话剧票有多便宜。但现在让他师弟轻飘飘的说了出来，虽然还是很不舒服，但是也不是多难以接受。
苏家越却好像看出了点什么，拍了拍楚明灿的肩膀，“比电影票还是贵多了啊！这一张票的价钱都够咱们四个人去看IMAX了！”
四个人重新嘻嘻哈哈起来，楚明灿发动汽车，打算带他们去大悦城吃泰国菜，他非常喜欢冬阴功的味道。但可能袁晓玫说得对，缘分来了真的是挡也挡不住，他们看见了刚才剧院里的“白宝络”，她站在车边，和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相谈甚欢，不一会儿便拉开门坐上了后座。
他们四个盯着那辆车，那是一辆卡宴，非常低调的银色。
“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样，不是拍电视就是坐卡宴！”袁晓玫感叹道。
可是楚明灿不这么想，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太过邪性，像是志怪小说里吸人魂魄的妖精。你没遇上她之前本来都过得好好的，但是遇上她就惨了，人生全是下坡路，你刹车都没办法。
不过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无论卡宴是去什么高档酒店，他们还是要去大悦城吃泰赞的。
“等一下，警察征用！”车子开走之前，还是被人拦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