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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恋

爬山啦!爬山啦!

(一)放假了

日子紧张忙碌的如同旋转的车轮,重复转动着走过单调却又不敢松懈一分一秒,即使在与路面的摩擦中让自己极度损耗,也不敢有停歇的念头。

随着高考的结束,终于可以好好的度一个让他人羡慕的长长的假期了,可以好好的休息而不用担心闹钟在清晨六点像半夜鸡叫似的将人在睡眼朦胧中叫醒,可以按照自己意愿做事而不受纸张钢笔习题书籍的困扰纠缠,可以随心所欲的上街购物而不受时间空间纪律制度的捆绑约束。

植物种一样会在六点将丫头叫醒,稍一转念,就知道可以不用起床,就会翻个身继续做自己的美梦,即使是八点要去上班的老公也会在走的时候轻轻的带上门,尽量不吵醒丫头,每每醒来,看到壁上的挂钟已快指向十点,在宽大的床上伸伸懒腰,赖一小会,知道老公中午回家要吃饭的,赶紧起身,洗漱,打扫房间,买菜,做饭……下午,上网玩游戏玩得手困胳膊麻,躺在床上看长长的电视连续剧,看得头晕眼花,感觉特别过瘾。可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几天,便感觉到了不对劲,眼睛雾雾的几近看不清东西,买来眼药水滴上多闭一会就会好点,且浑身软绵绵的像没有了筋骨,才知道好多天了,除了出去买菜,几乎没有下过楼,感觉是需要锻炼一下的。

(二)买衣服

吃过晚饭,穿了休闲衣下楼。

“做错什么事了,要这么长时间在家闭门思过。”一乘凉的同事打趣。

“没有没有,看《金婚》,好过瘾。”丫头说。

朋友拉了丫头说去“紫云园。”走走。这里有好几个人在绕着园子行走,也和朋友一起加入进去,走着走着,便嗤嗤的笑,感觉像磨道里的驴。

“这几天爬山的人很多,去吗?”朋友问。

“爬山,我行吗?我能爬上去吗?”

“慢慢来,可以的。”

“好的,明天就去买运动装。”

“你不是有运动装吗,还买。”朋友疑惑的问。

丫头嘿嘿的笑着不说话。

“哈,你是为爬山还是为买衣服啊!”

“不矛盾的。”

第二天下午就拉着老公要去买衣服,老公瞪着眼睛说:“去年那身呢?”

“小了。”

“你长个了?”老公笑了。

“哈哈哈,是是是,你看。”丫头说着,故意将脚跟向上抬了抬。

“先爬山,再买衣服。”

“不好,先买衣服,再爬山。”

“那要买了你不爬了呢?”老公笑笑的说。

“整天呆在家里,都要长毛发酵了,怎么会不爬,一定不会反悔,不信拉钩。”丫头去拉老公的指头。

“得得得,不拉,你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啊,常常反悔了还常有理呢。”老公将手压在后脑勺下,平展展的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好老公,求你了,这次真作数。”丫头趴在老公胸前,一副小鸟依人样。

“那要做不到就做一个星期的饭。”老公一双有神的小眼睛盯着丫头说。

“要得要得。”丫头学着川语笑着说着点着头。心里说,本来就一直我做饭的。

(三)爬山啦

六点刚过,丫头就穿了崭新的李宁服站在楼下打电话召集人,朋友趴在他们家窗口喊下来:“今天预报说有雨,不去了吧,明天带你去。”

“不会吧,我衣服都穿好了呀。”丫头仰着脸说。

“笨啊,不爬山也要穿衣服的。”朋友在窗口笑的几乎要掉下来。

丫头泱泱的一个人坐在楼前的那条长长的石凳上。下楼乘凉的人聚了好多,谈着各自的见闻轶事,说着各自的家常理短。过了不大一会,朋友也下楼来了,笑笑的牵了丫头的手,去那个磨道里转了许多圈。

“明天。”很快到来了。丫头一样赶六点吃完晚饭,带了水,带了毛巾,带了手机,带了钱,带了发夹来到楼下。竟看到大家都是空着手的。

“带那么多东西干嘛?”朋友问。

“有备无患。特别是手机,老公说一定要带的,要是下不来了,可以打电话用车来接。”丫头很认真的说。

大家笑着热热闹闹的出发了。

山脚下的一段路丫头走的轻快而迅速,和大家有说有笑,并在心中说,不就是爬山吗,有什么可怕,不过如此。

山路越来越陡峭,脚步一点点的慢了下来。继续向上,大块的石头要攀爬,有草木的地方要绕行,腿越来越沉,气堵在胸口,怎么都不可以顺顺畅畅的呼吸。坚持,坚持,走几步,喝喝水,走几步,喝喝水,可终不可以有大的缓解。抬头望山顶,好高好远。

“怎么还有那么远啊!”丫头对朋友有气无力的说。

“别望上看,只管低头走,一会就到。”朋友一副老道经验的口气。

“哦。”丫头已无力多说话。用湿毛巾捂住口鼻,胸口的气出不来,省的外面的气又溜进去。

丫头被大家拉了一大截,朋友在头顶上喊:“加油啊,再转一个弯就到了。”

丫头鼓鼓心劲,向上敢了一大截,拐过一个弯,再望上去,还是好远,干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任朋友怎么哄怎么骗都不走。几个朋友也只好陪在丫头的前前后后等着。

这时,从下面上来两个同事夫妻,各自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前边还跑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他们打着招呼从丫头羡慕的眼神前过去了。

“怎么样,可以走了吧?”朋友说着起身了,丫头也跟在身后。刚起步,脚步还轻松,可没走几步,腿又重起来,脚很是不听使唤,丫头在纳闷,上帝造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双脚造成两个风火轮。朋友干脆转身拉了丫头的手拽着走。

“身子前去了,腿在后边呢。”丫头急着喊。

朋友们知道丫头很少爬山,也只好都慢悠悠的走。

虽然几近傍晚,东面的山坡上,夏日的太阳依旧明晃晃热乎乎的不饶人,朋友一个个悠闲的如同散步,可丫头却浑身都汗湿。拿出发夹将头发别起来,脖子凉爽了好多,上下看看,并没有其他人,丫头干脆将上衣掀起来,将肚皮露在外面,微微的山风拂过肌肤,舒服极了。刚要拉住朋友的手爬上一大块石头,一抬头,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走下来,吓得丫头急忙将衣服拉下来,可还是晚了,只听那人笑笑的说着“天是好热。”的话侧着身走了过去,丫头却怔在那里好半天。

在朋友哄着骗着拉着拽着上到山顶的那一刻,丫头几乎要晕过去,脸一定是灰色的,双手扶在双膝上直不起身,不能说话,不能呼吸,唯有脑子还有些许思维:我不要趴在地上,我不能趴在地上。

不远处有一个平台,平台上有几个石凳,丫头拼了命摇过去,一屁股坐上去,任朋友怎么说应该慢慢走动走动都不动,任朋友怎么拉都不起来。

“我……再也……不上来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丫头终于可以抬起头看大家,灰色的脸终于又换回红润白皙,朋友的打电话要车上山来接的建议也让丫头摇着头拒绝了,站起身,终于可以和朋友一起在山顶的山道上走动了。山顶的路平展而宽阔,道两旁青青绿绿的草木杂样而繁茂,山风吹来,凉爽而惬意。拐过几个弯,是一处新建的极具山野情调却又不失现代格局的“象岭山庄。”,站在山庄的最高处,可以看到对面山上的公墓群。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总会千方百计的甚至拼命的去追求某种生活或精神以外的东西,到头来,或满足,或遗憾,都会是一样的归宿。可笑的是,更多的人终了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丫头就是一个。

“想什么呢?”朋友拉一把望着远方的丫头,“赶太阳落前下山。”

丫头随着朋友走向来路。

“那边有更好玩的呢,蘑菇亭,石象,杜鹏程墓……下次带你来去看。”朋友一边走,一边对丫头说。

身旁走过几个熟识的人:“嘿,很少见你爬山啊,是爬上来的?”

“当然不是飞上来的了。爬山嘛,小菜一碟。”丫头昂着头说。

朋友走在旁边只是笑。

“哈哈,明天还会来吗?”

“会会,一定来。”先前的难受和劳顿一丝都不见了,望着远远近近的城镇与高楼、道路与汽车,四周的辽远与雄浑,唯有从心底升腾起来的自豪和满足包围着。

那一巴掌落下

我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人流量最大的火车站入口,感受着擦身而过的一次次冲击,眼泪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布满了疲惫的脸庞。你没有来,在那一巴掌落下以后,你还是没有来。亲爱的,这是你第一次打我,打得我好疼好疼,疼得我把你给我的情一点点撕碎,丢弃在空气里。

在刚进这个钢筋混凝土铸造的城市时,我们手牵着手,同手同脚地走在满是陌生与未知的道路上。我们曾经一起饿着肚子,但是依旧快乐地躺在公园的绿草地上。我亲昵地靠在你结实的肩膀上,你用温暖的大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替我整理好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

我们俩的全部家产不过是那张折了一次又一次的百元大钞和你在我二十岁时送我的那只白色小狗。可是还是大言不惭地讨论着将来的幸福生活,我崇拜地看着你,以为我爱的男人是无所不能的,即使我们现在住的是阴暗的地下室,滴答的漏水声时常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还是相信着,我们会有未来,即使我们失去了所有,我们还有希望,我们还有彼此。

一个月后,你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那一道道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一把把利剑,将我的心刺得千疮百孔。宝贝,我没事。那时候你总这样对我说。我乖乖地点点头,可是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听着你因劳累发出的打鼾声,一边流着泪抚摸你的每一道伤口。

你是我的全部,一直都是,直到现在都还是。

无论多忙,你都会抽空发短信告诉我,你想我了。即使我一次次地嗔怒你的乱花钱,你也总是笑着躲开我的花拳绣腿,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愿我受一点相思之苦。

后来,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们终于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简单小窝。那一天,你蒙住我的双眼,兴冲冲地将我领进我们的新家。你握着我的手,紧紧的,似乎永远也不会再放开我。当我见到你给我的光明,我幸福地落下了泪。

我以为我们会在这里长相厮守,你会陪我一辈子,可是我错了。我不再是你的唯一,你的生命里也不可能只有我。

空荡荡的屋子里,我一个人对镜梳妆。我一遍遍地翻着手机,查看你的消息,等来却只是失望。我焦急地在屋子里踱步,不安终于使我拨通了你的号码。

“宝贝,我现在在开会,晚上再跟你说。嘟嘟……”

“宝贝,不要闹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咔。

“笑笑,有什么事吗?我在陪客户。有事回家说。”

“你烦不烦,我还有事!”

“钱在抽屉里,你要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再打过来了,这是公司!”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手机从我的手中滑落,伴着泪水一起,坠落成一地的璀璨。你说过的,你舍不得我哭,可是,你还是让我哭了。

昨天,你彻夜不归,我担心地在床上辗转反侧,可是你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过,我发疯似地拨着那个万分熟悉的号码,等来的总是无情的忙音。

我披上衣服,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你经常去的饭店。当我冲进去的那一霎那,你高声谈笑的声音立刻进入了我的耳朵,我安心地笑了笑。你一见到我就沉下了脸,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低下了头,咬着嘴唇,我担心你。你一把拉过我,仅仅只是客户的一个玩笑,你便把一杯泛着雪白泡沫的啤酒生生灌进我的喉咙。可是你知道我是不会喝酒的,你也不许我喝的。

我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喝下你给我的屈辱。你的眼里却没有了当时的疼惜,利益蒙蔽了你的双眼。一杯一杯,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杯了,就当我说我再也喝不下的时候,你的巴掌无情地落向了我早已因啤酒而泛红的小脸。

“砰。”我听到我心碎的声音,我流着眼泪夺门而出。你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女人嘛,不打不行……

我站在灯火辉煌的马路旁,扶着栏杆,吐了一地,而你依旧没有追来,只是为了你所谓的男性尊严。我无助地走向原本我最爱的小窝,一路上嘤嘤地哭泣着。你忘了吗?你曾经为了我不受一点委屈,一个人扛起了家里的重担,只要我安稳地呆在家里,满脸笑容地等着你回来,你忘了吗?你难道可以忘记吗?

我跳上北上的火车,已经没有一点留恋,你现在给我的一切,我都不要了,一点都不要了。慢慢驶去的火车,把一切留在原地,我看了看手中的手机,闭上眼,将它扔到窗外,只有忘记过去,才有希望,不是吗?

N条未读短信:

宝贝,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你相信我,我没有变,一直都没有变。我只是想让你的生活更加好一点,因为……因为未来的日子里,我可能不能陪着你走下去了。我没有想食言,只是命运让我不得不停下陪你的脚步。

我的生命将在一个月后结束,你还会来陪我吗?就像以前你的小手拂过我背上的每一道伤痕一样,用你的手来摸摸我的脸吧。我真的好想亲自来找你,好想亲口送上那一句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我就这样倒下了,这样不该的倒下了。

宝贝,不要怪我现在才告诉你,我只是怕你爱我爱得太深,等到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你会惊慌失措,我害怕看见你的眼泪,即使是在天堂,我怕我也会忍不住飞下来抱紧你。你的身边一定会有更好的男孩子,代替我,守护着你。

我要走了,就这样没心没肺地抛下你走了,再也听不到你叫我亲爱的,再也看不到你如花似的微笑,再也我不了你的温柔小手,再也闻不到你身上独特的味道了,不要太想我,只要能在忌日的时候放我喜欢的歌给我听,我就会很高兴的。

宝贝,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说过你相信会有希望,我也相信。我把我所有的希望都给你了,那么,你的愿望一定会成真了吧?真的好想再见见你,好想好想再见见你,可是,你看不到这条短信了,再也不会看到了。

宝贝,我的身体好难受,好难受,每个夜晚都是煎熬。我只是想看你睡在我怀里的样子,可是,这几夜,似乎再也不可以了呐,那么容易惊醒的你,一定会发现的,我只能收起所有对你的疼惜,将自己关在只属于自己的角落。当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你赶走,你可知道我的心里也是那样的疼痛难当。因为,我比你爱我更爱你啊!

我的宝贝,我走了,好好保重自己,记住,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站在北京火车站的出口,我的泪水一下子喷薄而出,心痛的仿佛不再是我自己的,亲爱的,你怎么了吗?我的亲爱的,你等着我,你的宝贝回来找你了,请在等我一下下,只要再等一下,一下就好了……

老婆,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还没有完全进入家门,就被老公拉了进来,他的嘴找寻着我的唇,心里也明白他要的是什么,轻轻推开他,“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好了,明天去吧……”,他当时就停止了动作僵在那里。

其实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但当我知道了他的那唯一一次的背叛我后,我坚决不可以原谅他,而他却为了挽留我们的感情做了很多从前他根本不会做出的事情。

五年前,我们在一场拍卖会上认识,当时我和他为了一款GUCCI的情侣包争的面红耳赤,而最后他的价钱抬高到我不能承受的时候,他买走了它们……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而后的第二次,我们又为了一个停车位争锋相对,后来和朋友说,她们说我们是一对欢喜冤家!

就是这样我们认识了,可能是日久生情吧,后来不知怎么的走到了一起,我们都不是那样可以为对方制造浪漫的人,我上学,他上班,偶尔出去玩玩。

周末我们去游泳,他在水中从后面抱着我,在我耳边说我们结婚吧,当时真的很激动,在水中求婚的人可能不多吧,而他也对我足够好,我变欣然答应。

我们交往两年,第三年结婚,我正好毕业。婚后的我们真的是非常恩爱,朋友们都说我们是模范夫妻,我们不管什么都一起承担,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在床上,我们也是非常和谐的一对,但他不喜欢带安全套,而吃药对身体也不好,所以我怀孕了,结婚前我们约定好两年不要孩子,可是很不幸,我怀孕了,第一次做人流,术后脸色惨白,可能也是吓坏了他,之后他就带上了。当时我为他因对我的关心而接受安全套让自己不舒服感动了好一阵。

今年是结婚后的第三年,当我为他把西服拿到干洗店,干洗店服务员从他兜儿里拿出一个杜蕾斯的时候,我当时的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他身上、在他前几天穿的衣服里出现,他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个东西?一连串的问题让我的泪水不知不觉流到嘴角。

我坐在沙发上,想着这几天他有没有一些反常的举动,但是除了上周他的出差,我什么都没有发现,西服没有洗成,它被我和那一个独立包装的杜蕾斯一起放到了我们的一进门的地垫上,下午五点钟,我知道他要回来了,我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等他,五点四十一,他踏进家门,第一脚便踩在他的衣服上,他还正准备责备我怎么把衣服放在这里,看到了衣服上的东西,他没有说出口。可能是事情败露了,他要和我承认错误,他坐到我旁边抱住我,一声声的说对不起,但我好像已经麻木了一样,一动不动,他发现了我的异常,恐慌的说“你不要吓我……”,我笑了,眼泪还在脸上,但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可能是他的样子很可笑,我从没有见过他这样,这说明什么,他还在乎我?可是事实上他却背叛了我,我要他告诉我经过,他开始不肯,但在我的坚持下他说“其实出差是早一天回来的,回来的那天,朋友叫他去喝酒,他为了给我惊喜也就没有提前通知我,而他的朋友又带去了其他朋友,其中当然不乏女性,和他发生关系的这位是他朋友公司的,因为都有些喝多,那个女人把他拉到旁边的包房,靠在他怀里哭,说已经喜欢他很久了,明知道他的夫妻关系好,可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说只要一次,只求和他一次,说着这个女人的手就有所动作了,而酒精的关系他没能控制住自己。”……“所以你们就在包房里就做了?”他不说话,只是说着对不起,“后来我们说好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不可能再发展下去,晚上我想回来,但是又感觉对不起你,没脸见你,所以第二天回来……可是那个晚上我满脑子都是你,老婆,你原谅我,我绝对没有下次,我会好好对你,只爱你一个人……”我就这样听着,听完挣开他的双臂回了房间,他追过来从后面抱着我,我突然想起他和求婚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亲吻着我的耳垂,我的脖子,我说“那天你们也是这样做的吗?”他呆住了,我穿衣服,走出了家门。

第二天,在公司门口,他接我下班,好像这是屈指可数的几次之一,我走向我的车,他跑过来拉住我,我轻轻的咬他手腕一口,同时滴上去一滴眼泪,以前我生气是总喜欢咬他,他就这样放开了我,我上了自己的车,回了妈妈家,他跟在后面,他和我一起回了妈妈家,我没有理他,而他却一副好男人样子的让我妈妈说出我不要欺负他的话。因为不想让妈妈担心,我和他回了家,回到家,看到桌子上的菜,原来他早就做好了去接我,我真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他怎么能让我和他分手?“我去洗澡……”还没有洗完,他进来了,他说我帮你,站在池边,他给我按摩着肩膀,揉着太阳穴,我的眼泪留在他的手上,他吻向我,我接受了,我们热情的吻着……激情过后,我说,明天我去写离婚协议书。

他紧紧的抱着我,“一定要这样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婆,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分开,不要和你分开,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看着他的眼泪,我终于明白我也离不开他,我还是爱着他的,我说“我原谅你。”顿时,我们都哭了……

他抱起我扔在了床上,刚才的欲火是被我的话顶回去了,现在要发泄了吧,我们从未有过的激情,经过一晚上的缠绵,早晨很晚才醒来,他伏在我的耳边,像求婚时一样,说“老婆,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这是初恋吗

“你的眼睛真好看。”这是宁小涵对姚越说的第一句话。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宁小涵十七岁,而姚越才十六岁。当时宁小涵见了姚越就一个劲的发笑,姚越是个很腼腆的男孩,或者是话不多吧!他的脸在她的笑声中一点点的绯红。不过他的眼睛的确是特别好看,眼珠黑得很透辙还很水灵,眼睫毛很浓密很长,他的眼睛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姚越的表姐和宁小涵是一个学校的学生。

那个时候宁小涵特别喜欢另一个学校的男生,暗恋了别人一年追了一年,可是人家始终对她是爱理不理的。甚至有一天那男生对宁小涵说:“我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他说的时候眼睛居然泛着泪花。他还说:她是对他最好的一个女生,可是他真的没感觉。当时宁小涵笑了,笑得很灿烂,但心里是苦涩的。她那里不好呢?没陈丽轩漂亮吗?没陈丽轩成绩好吗?没陈丽轩个儿高吗?她很自卑,总认为一定是自己不够好。可是当初介绍他们在一起的不就是自己吗?其实一开始她也不觉得陈丽轩有多么吸引人,陈丽轩个儿很娇小,皮肤也不白,至于五官初一见,的确挺清秀的,可是并不耐看。宁小涵问了很多要好的同学,大家都说,你比陈丽轩好看多了,要是我我一定选你。她迷惑了,她一直认为肯定是自己不漂亮,肯定是自己比陈丽轩差……

宁小涵恋爱了,和比她小一岁的姚越。

宁小涵的心里很明白,她喜欢的是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对她总是视若无睹。或许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和宁小涵讲笑话,在他难过的时候会让她安慰他。但其实一般情况下,他对她总是像对待一个陌路人……

她为什么要和姚越在一起呢?她想应该是为了忘了他。三年的时间里,她为他付出的足够了。总是很傻的认为,总有一天他会动心的。就像那个吻,不过那是他的初吻吗?不管如何那是宁小涵的初吻。吻她的时候他深情款款地说,做我女朋友吧!我一定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一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像冬天,走在街上很冷。宁小涵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想起那个吻,有些突唐,有些生硬。越想越像是施舍,她需要施舍吗?她不需要,更何况初吻在她的想象里应该很浪漫,可是那个吻一点也不浪漫。可是即使难过,她的内心还是很开心的,他是她的男朋友了。真像做梦一样,她居然是他的女朋友了,原来真心真的可以打动人。

宁小涵对着电脑桌面久久的疑望,看着QQ上的聊天纪录发呆。我们还是结束吧!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吧!当它没有发生过。真的对不起。我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他们的,非要我给你一个交待,所以只好忽悠一下他们了。对不起……

“他真的很喜欢你呀!你下去看看吧!”

“他怎么那么烦啊!我都已经和他说的很明白了,我不喜欢他。”

……

宁小涵依偎在窗子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心很痛,很痛。更觉得自己很可怜,她喜欢他,可是他喜欢她。他是个很温柔的男生,他对陈丽轩好的没话说。

“你去看看吧!他等你很久了!下着雨,天气很冷。”宁小涵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出来的。她讨厌此刻的陈丽轩,更或者是嫉妒。在平日里她是很维护她的,而一切只因为她是他的女朋友。片刻的孤寂,大家都像宁小涵投来同情的目光。那个他深爱着的男生,居然为了陈丽轩可以如此低三下四。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中学的时候,宁小涵对他一见钟情。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很悸动。他穿着蓝色的T恤衫,灰色的休闲裤。在不远处和几个男生有说有笑,当时他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帅最高的。他笑得很阳光,又带着一股年少的桀骜。表姐用手指着他,对宁小涵说,他就是他们班的越帆。那个她一直听过的名字,原来就是他的。

之前宁小涵听很多女生说过,他很花心,还说他追过很多女生,但是宁小涵不在乎,在她的眼里他是完美的。那时候就连做课间操,她的目光都在搜索他。中学的时候他喜欢打乒乓球,刚好乒乓球台就在女生宿舍斜对面。所以只要他打球打多久,宁小涵也一定会坐在针叶松下看多久。有时候他不在,宁小涵就会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发呆。其实她是在等他,等他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因为上课的时候他总要回教室的。再后来,他毕业了,宁小涵很伤感的以为或许这辈子他们就是陌生人了……

有一年,宁小涵听说他喜欢温柔的女孩子。她努力的改变自己,对自己说一定要温柔。有人说她多愁善感,她只是一笑而过,她是个爱哭的女孩子吗?也说不清楚,只是为了他,她哭过。她记得,他对她说过,他喜欢娇小的女孩子!

他和陈丽轩分手了,是陈丽轩提出来的,他试着挽回,只是徒劳。宁小涵安慰他说:“那只是陈丽轩没眼光……”当时天知道,宁小涵的内心有多么的悲哀……

……

姚越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男孩,皮肤有点黑,对着宁小涵总是一副笑脸。他说话的声音是独一无二的,他有脾气可是从来不会对着宁小涵发脾气。甚至有一回宁小涵假装和他生气,他还说,你终于发脾气了,你发吧!等你发完了就会开心了。他们两个刚开始那会儿,打电话总会打几个小时,直到手机没电。那段时间宁小涵的手机经常欠费……

宁小涵会在电话里要姚越说,我爱你。可是姚越总是不说,宁小涵就会很恼火的问他,“你喜欢我吗?”他说,“我喜欢。”“那你爱我吗?”他说,“爱。”“那你为什么不说我爱你?”电话的另一头就会沉默。然后良久,姚越会压低了声音说,“你听清楚了,我爱你。”“刚才你说的什么?我没听见。”她故意这样说,他又重复说一次,“我爱你!”然后两个人一起笑。大概那就是所谓的恋爱吧!只是宁小涵心里清楚,她只是为了忘记另一个人。或者再后来的相处中,她有喜欢姚越。她觉得自己很自私,她是姚越的初恋。她总会任性的要姚越叫她姐姐,然后姚越也会睹气的叫她一声姐姐,只是那语气,酸溜溜的。

再后来,越帆向宁小涵示过好。可是那时候宁小涵却莫明其妙的讨厌起越帆来。大概是因为有了姚越吧!也或者她不愿再去追求别人的爱。当年听说他喜欢温柔的女孩,她努力使自己变得温柔。他说他喜欢娇小的女孩,她傻乎乎的减肥。可其实陈丽轩并不温柔,姚琳比她还胖。宁小涵想,大概是他忘了他对她说过的话,在和陈丽轩分手后。越帆就喜欢上了姚琳,的确姚琳是一个很个性的女生。只是他忘了,他对她说过,他喜欢娇小的女孩。姚琳并不娇小。那时候真让宁小涵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宁小涵的确挺自卑的,总认为自己很胖。她对姚越说自己胖的时候,姚越就会说,“你不胖,下次不要再说自己胖了。”她说自己长得很难看,姚越就说:“你很好看,一点也不难看,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总要那么说自己。”

……

后来宁小涵和姚越分手了,那一天姚越发短信对宁小涵说,“我想你了,你在做什么啊?”。宁小涵开玩笑说:“喔!我要结婚了。”她总是喜欢开这些小玩笑……

那以后姚越真的改口叫她姐姐了。虽然分手是姚越提出来的,可是在两天后姚越有挽回过,只是宁小涵迷茫了。

借钱

“小顾,你能不能借我十块钱?今天主管第三次警告我头发过长,如果再不剪,就要开罚单了。”

王陵在宿舍里来回晃悠了十几圈,终于鼓起了勇气,向正在看书的李顾,小声询问道。

他的眼神怯怯的,心神忐忑着,像害羞的女孩见到陌生人时,不敢坦然看着李顾,羞答答的低着头。

李顾闻言,抬起头,满脸惊异的打量着王陵,不敢相信的道:“不是吧兄弟,你居然穷到连剪头发的钱都没有?这才发工资几天啊!你前几天刚发的工资呢?”

王陵听到李顾的质问,更加尴尬,满脸羞愧地小声喃喃道:“我……我的工资,这几天买衣服,上网玩游戏,请朋友吃饭,和女朋友逛街……,花完了。”

“我的天啊!”李顾听了,差点没晕死过去。

现在的年青人啊!在外面打工时,都是挣一个花两个。

烟,要抽好的,享受。散发给别人时,面子。

酒,不要很好,但是隔三岔五,就得吆喝几个铁哥们去干它个半斤八两。如果是啤酒,没个一打,两打,是过不了瘾的。而且互相敬酒时,明明喝不下了,却还得逞强硬灌,义气嘛!尽兴嘛!豪爽嘛!面子嘛!可是回来后,却都献给了自家的马桶和地板,留下一夜的呻吟和第二天的头痛。

衣服,追求时尚潮流。这是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的活法,普遍的流行。不然怎么吸引别人的眼球,获得虚荣的满足。

上网,聊天的,不是男的泡女的,就是女的泡男的。这样一来可以打发掉下班后的空虚时间,二来可以增加桃花运。玩游戏的,冲元宝,买装备,买道具,不充钱玩不过别人,玩不过别人就不爽,为了爽,那就得掏钱包换取快乐。

交个女(男)朋友,一来这是现下社会上流传的潮流,二来羡慕死那些没女(男)朋友的,三来嘛,谁都知道,偷吃禁果。但是交了朋友,开销自然而然就大了起来。女朋友,得陪她逛街买衣服,买零食等等。男的,我不太清楚。

就这样,完了!一个月的工资,全完了,又得啃一个月的方便面。

就这样,一个月的工资,几天就不见了踪影。

结果,明明一个月都有不菲的工资,可是却差点被饿死,穷死,养不活自己了。

这时,家里高龄的父母,老早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父母打电话问回不回去过年时,他们便理直气壮的道:“不回去了,这里工资太低,没车费回家或回去干吗?家里没外面好玩,回去无聊死了。”

其实,逢年过节时,看着别人开开心心,一家团团圆圆的过节时,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但是难受,也得忍着,谁叫自己工资太低呢?

夜场的罚单,是很昂贵的。虽然它满天乱飞,但是并不局限于“物以稀为贵。”这句千古名言,它是一种敢于向传统真理挑战的变态怪物。

一张黄单,最低二十元起步,一般人半天的工资。

最高的罚单金额,高至千儿八百,甚至上万不止。

夜场,一个变异的怪物。

有关系的人,日进斗金。没关系的人,就永远穷死吧!

“给,拿去吧!”李顾拿出十块钱,递给王陵。

虽然王陵是自作自受,但是毕竟同事一场,怎能忍心不帮呢?

第二天,李顾见着王陵时,他仍是那一头长发。

“咦?你怎么还没有去理发啊?”李顾不解问道。

“哦……我,我昨天没空。今天……今天下午就去。”王陵急匆匆回了一句,便闪人了。

第三天,第四天,王陵的发型一直没变,直到下个月发了工资。

这天,李顾在宿舍楼下的小店里买东西,一男一女从商店外面走过。

被男的搂着的女的,朝那男的撒娇道:“王陵,你上个月十八号请我吃过一个冰淇淋后,一直没请我出去玩过。今天罚你请我去”游乐场。“玩。”

“没问题。只要你开心就好啦!”男的答得十分豪爽。

李顾听见那男的声音十分熟悉,回头一看,老熟人。男的是王陵,女的是王陵在网上聊天时认识的,交了不到三个月的新女友。

上个月十八号!李顾猛然想起那不就是上个月自己借钱给王陵的那天吗?他说他借钱是去理发,原来如此啊!

李顾心中瞬间爆发出一种被人欺骗了的怒火。

“以后打死也不借那小子钱了。那十块钱,小的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讨,本想算了,可是现在,必须讨回。”李顾愤怒地想道。

“小陵,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张,你借我的钱,啥时候还啊?”

“借你的钱?”王陵有些茫然,在李顾的委婉提示下,他拍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阵,“哦,我想起来了。不过我的工资刚刚花完了,下个月发工资时还你。”

王陵说这话时,满脸的不耐烦,还带点鄙视:你也太小气了吧!十块钱,十块钱你催啥?又不是不还你。

李顾心头憋着的火,更大了。

这年头,欠钱的比收账的牛。

那十块钱,李顾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提过。

发了几个月工资,也没见王陵主动还。可能他太忙碌了,老早把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忘到爪哇国去了。

一道无形的隔阂,从这一刻起,在两人心间悄然建起。

随着那十块钱遗落的,是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和友谊。

还有人的人性和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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