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人这么多,我怎么记得清。”苏媚娘马上推脱道。
“可是我看了一下午的帐呢,苏掌柜的,这间“霞满天”已经很久没有收益了呢?最上一次还是三年前有人在这里消费了三百六十两银子。”我看着苏媚娘说道,“还是这几年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进项吗?”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你要住的话我我找人给你打扫一下。”苏媚娘从善如流的说道,不愧是老鸨,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是用的炉火纯青。
没在追究她,“你出去吧,不用跟着我。”直接把她打发走,真是一个添堵的女人。
站在窗前,将一方后院都能看在眼里,一排房子,厨房和水房都在后面,一个身影站在院子的角落里正在卖力的劈柴,不时的回去往灶膛里填两根,有跑堂的提着水壶过去灌一壶茶水。厨房里散发出一阵香味,里面的人也在忙忙碌碌。前院后院宛如两个世界。
看着那个劈柴的人,南弦,原来他是在楼里劈柴烧水的。想起他早上说的话,“我来给你认识一下。”傲娇的可爱。
还真有事要人帮忙,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刚准备关上窗户,这个时节倒春寒的厉害,尤其晚上寒风禀冽的,冻死个人了。就听“咚”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户上,接着,好像夹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只手扒在窗框上。
看着这只手,还在想着是拉起来还是扒下去。“你给我把窗户开开。”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说道。低头从还没关死的窗缝里往下一瞅,一个变形的大脸,鬼使神差的,拉着窗户又关了一下,我发誓,这一下绝对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就听哐当一下——窗户掉了。这质量不怎么样啊,一百万辆就买了这么个豆腐渣?
“死女人,你想害死老子啊!”一个脑袋探了上来。我还在想要不要用手里的半扇窗户把他砸下去,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
“你竟然的又把我忘了。”一犹豫的功夫那人已经爬了上来。
其实我正是认出来了,才想砸的,这人就是那个莫名其妙把我抓进去审问的那个禁卫军。把手里的半扇窗户竖在了旁边。现在是老板了,这些东西都要省着点,明天找人在给钉上去。
“你干嘛大晚上的扒别人家窗户。”看着那人一边龇牙咧嘴的揉着手,一边大摇大摆的跑到屋子里唯一能做的地方,一张什么都没铺的光板架子床上。
“你认出我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又把我忘了,毕竟你这人记性也不太好的样子。”那人一张嘴,就让人想打一顿。
“你不就是那禁卫军吗?”
“那我叫什么名字。”
“我哪知道。你又没说过。”对于这个人,也不太想了解,反正禁卫军也是归薛老二管,阿良最近也在安心的韬光养晦。“倒是你,想进来不会走正门啊,干嘛要扒窗户,看吧,把我窗户都弄掉了,冷死了。”一边打着哆嗦,一边离窗户远了一点。
“你...不是看你自甘堕落,你以为我喜欢来看你啊。”
“???自甘堕落。我什么时候自甘堕落了。”我明明在发愤图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