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聂媚云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接着转头望向上官天澈,“澈儿,既然你有客人,那娘先回房去了。”
别说要她帮忙,她现在连看司徒翰都觉得气,根本不想与他说话,更不可能会帮他。
见聂媚云转身想走人,火暗卫立刻拦下她,“不许走!”
“怎么,我不想帮忙,你们想来硬的是不是?”聂媚云冷笑一声,冷眸转瞪向朝她而来的司徒翰。
此刻再见到司徒翰,她非常生气,很想对司徒翰动手,但想到她的女儿现在是司徒翰的妻子,又那么爱司徒翰,内心的气,却只能埋在心底,无法发泄。
然而,聂媚云又岂会知道,此刻的纳兰玲玲早已非以前的纳兰玲玲,更不是她的女儿。
“聂媚云,本王知道你对司徒家有怨恨,但是,这一次能不能先放下心中的恨,先救出孩子要紧。”司徒翰来到她面前,并让火暗卫退开。
“救出孩子,什么意思?”聂媚云看着他,不太明白司徒翰的话,孩子,是指她曾经见过纳兰玲玲的那两名孩子吗?
难不成,纳兰玲玲的孩子出事了!?
司徒翰未开口说话,上官天澈已经走了过来,淡淡解释,“司徒翰的意思就是,玲玲的孩子让天煞宫的人绑走了,也就是你的孙子,现在有危险了,聂媚云,你不想救回你的亲外孙吗?”
司徒翰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上官天澈,上官天澈明明已经知道纳兰玲玲不是真正的纳兰玲玲,怎么还跟聂媚云说亲孙子的事情,他才这么疑惑,却看到上官天澈眼中的笑意,顿时明白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也对,要想让聂媚云帮忙,除非是她的亲人,而聂媚云到现在还以为宝宝就是她的女儿,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聂媚云帮个忙。
“澈儿,你说什么,我的外孙让人抓走了,玲玲的孩子让天煞宫的人抓了!?”聂媚云一脸惊呃,紧抓着上官天澈的手臂,激动询问。
上官天澈淡淡看了一眼聂媚云抓他的手,却也没动手推开她,而是点了点头,“是,玲玲的孩子让人抓走了,所以,你必须帮忙。”
聂媚云一听,怒眸倏地转瞪向司徒翰,朝他激动吼道:“司徒翰,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你凭什么当人家的爹,我可怜的孩子,居然嫁给你这么没用的人,我告诉你,孩子要是真的出事,我一定替玲玲杀了你。”
一想到自己的外孙落入天煞宫那帮判贼手里,内心更加担忧了,孩子还那么小,万一那帮人残忍的伤害他,她真不敢想像后果会怎样?
“只要你肯帮忙,本王一定会救出孩子。”司徒翰对她的怒气毫无畏惧。
聂媚云狠狠瞪着他,最后为了孙子,也只能静下心来,与司徒翰商量如何救出孩子以及夺回豹心,上官天澈静静站在一旁,刚刚聂媚云为了孩子担心焦急的模样,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头上,当年大火后,聂媚云是否也是如此焦急,甚至焦急了十几年……
心,泛起异样的情绪,似乎也一点一滴的慢慢接受聂媚云了。
锦王府,下午,纳兰玲玲魂不守舍地坐在桌前,司徒蝶儿满脸心虚,默默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时不时偷偷瞄了瞄纳兰玲玲,她想,妈咪应该是为了哥哥的事情烦恼。
一想到哥哥,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爹爹说会尽快救回哥哥,可是不知道何时哥哥才能回来,司徒蝶儿想了又想,完全没了胃口,放下碗筷。
“蝶儿,怎么吃那么少,再多吃一点。”纳兰玲玲回神过来,看到司徒蝶儿几乎没吃几口饭,赶紧说道。
司徒蝶儿摇了摇头,“妈咪,我吃不下!”
“怎么会吃不下,是不是不舒服,告诉妈咪,哪里不舒服了?”纳兰玲玲以为司徒蝶儿生病了,有些紧张地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妈咪,我……”司徒蝶儿正想说话,这时,外头婢女将纳兰玲玲喝的安胎药送了过来,来到两人身边。
“王妃,该喝药了。”
纳兰玲玲看了一眼那黑噜噜的汤药,忍不住皱起眉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药端下去吧!不用喝了。”
当初她生包子之前,也没喝什么安胎药,现在怀上第二胎,她自认为身体强壮,根本不需要喝太医开来的药。
“可是王妃,这是太医吩咐的,要你连续喝上七天才能断药,王妃,你就喝吧!奴婢都已经煮好了,再说,王爷要是知道你没喝药,肯定要责怪奴婢了。”婢女道,又将手上的药递给纳兰玲玲。
纳兰玲玲敌不过婢女脸上哀怨的神情,无奈下,将要取了过来,咕噜噜的一口气全喝下,这才将空碗还给婢女。
门边,沉香一脸冷笑,看着婢女手上的空碗,视线一眯,看着纳兰玲玲的耳根子上浮起一抹黑晕,冷笑越来越大了,转身,静悄悄离开。
纳兰玲玲,就让你再得意个几天,等你体内的毒发作,我看你还有没有那个命来跟我争翰哥哥,这辈子,你注定要输给我了,翰哥哥是我的男人,谁也不许抢。
夜晚,司徒翰与火暗卫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两人脸上布满了疲惫,司徒翰转身,看着火暗卫一眼,眼角余光却有意无意的扫向阴暗处。
“火,现在豹族只剩下我这颗豹心,你明天一早,多派一些人在书房外头守着,毕竟刚刚把豹心转移到书房,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司徒翰淡淡一说,声音虽然不然,却也一字不漏的传进躲在黑暗角落处的沉香耳里。
沉香一喜,开心的视线紧盯书房门板,刚刚司徒翰的意思,是指豹心已经藏在书房了,看来,她今晚就可以找到豹心了,然后明天晚上交给天煞宫的人,这样,翰哥哥就能永永远远属于她的了。
“是,属下遵命。”火暗卫冷冷扫了一眼暗角处,最后与司徒翰离开书房外头,过了一会儿,沉香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确认司徒翰与火暗卫走远了,这才悄悄潜入书房,开始偷取豹心。
司徒翰返回寝房,一入门就见到纳兰玲玲手上拿了一件衣袍,正在缝制,而桌上还有缝好的衣服,他缓步来到她身边,看着妻子淑贤的模样,心头暖呼呼的。
“翰,你回来了,正好,我今天刚做了一套衣袍。”纳兰玲玲放下手上的衣袍,连忙拿起桌上的衣服,拉起司徒翰,将衣服往他身上比了又比。
“这尺寸应该没错,翰,你快点穿看看!看喜不喜欢。”纳兰玲玲将衣袍摊开,递给他,想让司徒翰试穿。
司徒翰没有拒绝,一脸笑容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袍,接着让纳兰玲玲套上新衣袍,又调整了一下他的领子与衣宽,看着自己身上与他身材相符的新衣,司徒翰觉得感动极了。
“宝宝,你真厉害,衣服挺合我身的。”司徒翰笑笑说道。
纳兰玲玲正想开口说话,司徒翰却已经动手摘下她头上的发饰,墨黑般的发丝犹如瀑布一样,直直落下,他轻轻拨弄她的头发,摸着那光滑的触感。
“翰,你怎么了,有心事?”纳兰玲玲敏锐发现司徒翰的异样,抓住他的手,转头看他,“是不是发生什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司徒翰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难道,司徒翰真的有心事?
“宝宝,别多想。”司徒翰放下她的头发,将她搂入怀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我只是今天有些累,没什么事情。”
“你累了,那快点睡吧!我帮你宽衣。”纳兰玲玲赶紧推开他,准备起身帮司徒翰脱下新衣炮,突然,头一晕,眼前一片黑暗,脚步有些不稳,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宝宝!”司徒翰一惊,在纳兰玲玲快跌至地板上时,将她捞了回来,脸上满是焦急,“宝宝你怎么了,别吓我,你人不舒服吗?我让人请太医过来。”
一阵晕眩过后,纳兰玲玲又恢复正常,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了起来,见司徒翰要起身,她连忙拉住他,淡淡一笑,“没事,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血气不足,才会一时头晕,这很正常的,翰,你别担心。”
她想,这因该是贫血的关系,当初在快生下包子时,她也曾经晕倒过一次,当时的大夫是说他血气不足,多休息就能慢慢恢复了,所以刚刚的头晕,应该也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司徒翰还是不放心,看到纳兰玲玲脸色有些泛白,赶紧说道:“宝宝,你先躺下来休息,我还是去请太医过来一趟。”
“翰,真的不用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纳兰玲玲急忙拉着他,不让他出去。
再说,她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天色这么晚,御医们应该也在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自己一时头晕,就让太医们赶过来吧!
“真的不用请太医?”司徒翰担忧问道,见纳兰玲玲坚持不请太医,也只能无奈一叹,回到床榻上,搂住她,“宝宝,你现在有身孕,身子很虚,下次别再忙一大堆事情了,自己要多多注意身体,别太劳累,懂吗?”
见司徒翰碎碎念,纳兰玲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小女子会乖乖听司徒大娘的话,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身体。”
“你喔!”司徒翰一笑,捏了捏她的小鼻,没多久,脸色又恢复一本正经,淡淡说着,“宝宝,明天我有重要事情得离开京城几天,你乖乖的在王府等我回来,好不好?”
离开京城!?
纳兰玲玲有些讶异,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离开京城,你要去哪里?”
刚刚司徒翰似乎有心事,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司徒翰要离开几天。
“别担心我,你也知道,豹族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跟火必须回豹族一趟,宝宝,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你要乖乖待在王府里养胎。”司徒翰继续说道。
明天晚上,该行动了,如果顺利救回包子,以及拿回其他两颗豹心,那他必须将豹心送回豹族一趟,好解除豹族目前的危机。
只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你要回豹族,翰……”纳兰玲玲攀上他的颈项,认真地盯着他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隐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