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幻儿眼睛一黑差点晕死过去:“西门轩你……你卑鄙!你该死!”
“南皇!”西门轩拍案而起,“贵国公主的教养便是如此的么?先是不知廉耻地求爱东凌王爷,求爱不成之后马上便转而勾引本宫来了。”
“本来嘛,公主长得也算是还可以入眼,本宫勉勉强强还可以宠幸一晚,但是想以此来要挟于本宫,那么本宫是怎么也不可能答应的!”
西门轩冷冷地笑:“本宫又不是垃圾桶,别人不要的东西本宫怎么可能捡回家!”
南宫幻儿脸上血色尽失,南宫欢这才登基不到三天,脸上便狠狠地挨了这响亮的一巴掌,当即便冷静地下了命令:把公主终身监禁。
南宫幻儿眼睛一黑,哀哀地向着太上皇的方向喊了声‘父皇求我’便晕了过去。
真是一场好戏,西门轩表态完便施施然地告辞出宫,君惑世夫妇便也领着高以柔告辞而去。
人们相继离去,一室的热闹喧哗,便只剩了自己一人独对这宽敞的宫殿,夜风从窗子外钻进来。
真冷啊。
南宫欢落寞地想着,而重新抬起头时,脸上已又是往日里平淡冷静的模样。
帝王之路并不好走,而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隔天,凤七夜与君惑世便启程回国,来时浩浩荡荡的马车队回时全部换成了轻快的马儿,一百几十匹快马如风一般刮出了南京城,南宫欢静静地站在城楼之上,不动声色地瞧着那一个白色的身影扬鞭奔放,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苦涩。
有些事情,并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在凤七夜的世界里,他先来了,却是早早地,便失去了走进她心里的机会。
“欢儿。”长孙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明日,外公便为你选秀吧。”
南宫欢轻轻地笑,“好。”
从此,便如此吧。远远地,站在再也无法看到她的地方,明媚也好,忧伤也好,统统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
西门轩早走一步,此时正于南京城外十里亭悠然地等着,待那队快骑经过,他很是恰好地拦停了马队。
再过一个月便是春节,南国的天气果然是要比东凌要好上许多的,白天里的天气,太阳暖融融的照有头顶,春花开始悄悄地绽放。
十里亭青草萋萋,亭外不远处有小溪蜿蜒而过,流水叮咚清脆动听,如果今天只有他与她两人独享这明媚的春日阳光,该多好啊。
西门轩悠悠地想着,而君惑世已牵着凤七夜施施然来到,两人目光相对之处,顿觉这样的日子,当真地极好的。
三人围着石桌坐了下来,石椅子上铺了软软的一层绸子,石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的菜与点心,一壶清酒恰到好处地冒着热气,酒香扑鼻。
“好香的酒!”凤七夜倒了杯就直接尝了一口,片刻之后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好酒!”
“我尝尝。”君惑世就直接将她未喝完的那半杯喝了下去,眼内笑意便由清浅转为了浓郁,“果然好酒。”
如此明显的秀恩爱,西门轩自然是不好受,那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早就捏到死紧死紧,恨不得就用一杯毒酒,直接将那君惑世一把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