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其余两家人羡慕地看着陈小五陈小六身上的新衣服,再望望笑得跟朵花似的路伯时,心中便不免多了几分的尖锐。
“哟,路伯好福气,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路伯便抓住机会让你那两个混小子攀上高枝了?路伯,你可真不够厚道啊,大家都是邻里,有了好事怎么能够就只想要独占呢?这些年来,你倒是说说,你路家占了大家多少的便宜了?”
路伯一径地笑着,基本上当人们的嘲讽听不到,他今天心情好,完成了老爷交给他的任务,想着他日黄泉之下能够对死去的老爷有所交待,他怎么能心情不好?
“老路!老李在跟你说话呢!”边上有个中年妇人用脚用力地踢向路伯坐着的椅腿,路伯一个坐不稳,一下便从椅子上栽了下去,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陈小五正好看过来,见状脸色马上变了,凌风顺着他的眼光望过来,当即脸上一黑!
陈小五陈小六一边大声唤着‘爷爷’,一边飞快地奔过来,两人围着没法动弹的路伯,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
“爷爷!爷爷!爷爷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们呀!爷爷!爷爷你应一下小五!爷爷!”小五大声地哭着,他的年纪虽小,当年他父亲死去之时,他也才三岁,根本就没有见过所谓的生离死别,可是他的心一直不安地跳着,总觉得这个一直等他们如亲孙子的路伯,会就此离开他们一样。
五年的相依为命,主仆三人早就培养起了深厚的亲情,路伯于两兄弟来讲,是管家,更是长辈。
“怎么回事?!”凌风紧随两人身后奔过来,会同另外一个暗卫一起,动作轻轻地将路伯扶了起来。
只见路伯嘴里鼻子里,正在慢慢地渗出血来,他的面容却是保持着微笑的模样。
“爷爷!爷爷!你醒醒!你醒醒啊!呜呜……七姐姐,七姐姐!我爷爷不应我,我爷爷不应我!”小六到底是小了点,这会儿早就慌了神,两兄弟一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另外一个,则紧张地盯着凌风利落的手法。
“没有呼吸!”凌风手法更加地快,凤七夜快步跑了过来,“让我来!”
几枚银针离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缭乱,只见凤七夜几个动作之后,银针便定定地插在路伯身上几个要穴处。
“路伯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摔下来?”凤七夜准确地锁定旁边那个脸色变得苍白的中年妇人,“你,说!”
不怒而威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向妇人袭来,妇人一秒钟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我,我说,我说!刚刚老李跟老路说话,我看老路没有回答,就,就踢了他椅子一下!我,我没有想过要害他的呀!饶命啊!呜呜呜……”
“说什么了!讲!”凤七夜又喝了一声,那个妇人吓得不行,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在这过程之中,路伯已缓缓地睁开了眼,阿默儿正在用水洗去他脸上的血迹。
见路伯醒了过来,一个中年汉子胆子不由得大了许多:“凶什么凶?不过是说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是他自己身体不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