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夜酒量不佳,昨天晚上虽然已经是尽量克制了的,但次日起来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地头疼身烫,阿默儿摸着觉得烫手,当即便摸了粒丸子塞到凤七夜嘴里,那灌药的动作实在不能称之为侍候。
苏樱樱瞧着甚是不满,便横了阿默儿一眼,顺便说了几句不中听的,没想阿默儿什么也没说,巴掌一扬便抽了上去,丝毫面子也不给。
是以凤七夜是被苏樱樱的哭声吵醒的,彼时阿默儿一样的一言不发,此时见着她眼皮动了动,一个箭步便跨了过来:“躺着,睡!”一个字一个字都硬梆梆的,听着甚是让人不舒服。
苏樱樱便也就赶上前来,停止了哭泣,却是垂着泪眼道:“七夜你要紧不要紧?我出去让军医过来瞧瞧!”嘴里说着,脚下却是挪得更近,似乎,想要让凤七夜将她的泪眼看得更加清楚一般。
凤七夜摆了摆手,阿默儿挤身进来,扶着凤七夜起来,并拿了个枕头让她靠着。
“我无妨的,只是喝多了一些。”凤七夜勾唇笑笑,“倒是你,这一脸的泪是怎么回事?”
苏樱樱看了看阿默儿,满脸悲愤却又欲言又止。
凤七夜只当看不到那眼神里的意味,不用问也知道阿默儿不喜苏樱樱的聒噪与磨叽的,但是目前苏樱樱身份未明,她一时半会还不能太早下结论,是以扶了扶额,声音略微显得疲惫:“阿默儿追随我有段时间了,不是外人,樱樱你有什么委屈,尽管放心地说就行。”
苏樱樱暗自咬牙,她根本就不相信凤七夜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她也不会相信凤七夜看不懂她的意思,如今叫她当着那个波斯人的面说,已经摆明了偏袒于那女人了。
想不到自己以命相护,却不如别人几个月的侍候追随,苏樱樱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七夜你好好将养着身子,我先去喊军医过来给你瞧瞧吧。如今你已是一个小统领了,身体上不能有任何的隐患才行。”苏樱樱垂头就要往外走。
凤七夜唤住她,正色地道:“樱樱,你们相识十年,彼此的性格也是最为了解的,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哭的,快说吧,是不是在这里有人给了你委屈受?”说着,眼眉若有若无地扫过纹丝不动的阿默儿。
苏樱樱当真就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时,又是一副泪光盈盈的模样,看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也,也没有别的事——”
阿默儿却是永远也学不来这扭扭怩怩,一件事情偏要人家问个三五遍才肯讲出来的样子,当即便打断了那苏樱樱准备了一早上的铺垫,冷冷地接口道:“没错,我抽她了。”
“阿默儿!”凤七夜脸色一变,“樱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来者是客,你怎么能将我的客人打了?怎么如此不知大小不分轻重?”
阿默儿还是面无表情:“主人教训的是,阿默儿知错,请主人责罚。”
(还是最喜欢阿默儿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