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明这会儿已经无语凝噎了。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疯子?要是萧常青在此,他都忍不住想问他了,这厮怎么养女儿的,把闺女养成见人就咬、见人就杀的疯妇!
萧南槿又说,“萧福不过是个下人,他敢行刺我,绝对是萧家人的意思。这位,是萧家的女婿!”
王东明:“……”
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不?我错了,再也不敢惹你了。
君北澈想也没想就立即否定道,“怎么可能?你也是侯府的小姐啊!”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嘉定办砸了事,非但没有成功算计萧南槿,反而让这位起了疑。看萧南槿的样子,是准备咬死萧家不放了!
“对呀,萧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荣安侯府是你的母族啊。”君北澈一发话,立马有狗腿子接着打圆场。
“且不说萧小姐口中这个管事是不是萧家的,就算是,他也可能被人买通恶意嫁祸。”又一个人插言说。
他们倒不怀疑萧南槿被人行刺这事儿真假,毕竟,九十八具尸体,还有打斗的现场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好。
萧南槿向来蛮横不讲理,这次也没让众人失望,她扯了扯嘴角说,“母族,呵,当年能把我爹逐出府,今天又来谋我性命,这样的母族我可不敢要!”
众人:“……”
这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跟荣安侯府划清界限,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萧常青的意思?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萧小姐……”
这人还没说完,萧南槿便大声打断说,“这位大人,难道你也和萧福是一伙的?”
王刚把刀拿在手里了,大有你敢应我敢砍的架势。
他跟了元帅十二年,就没见这位提过俸京萧氏一次,每年年底的敬礼都是府上管事准备的,无论元帅也好,还是下面几个将军也罢,都没问过。
荣安侯府跟萧南槿起了冲突,站在那一边还用说?
这下子,没人再敢求情了。
这位连世子爷都敢砍,他们不过是些虾米,萧南槿杀了也就杀了。
你给人说父子纲常,说女儿家的名声,人全不在乎你能怎么办?
君北澈眸光幽深无垠,最初的震惊和错愕过后,又恢复了不显山不显水的沉静模样,“本王做担保,王东明他不会动你,这样可行?”
“信亲王作保自然是可信的。”萧南槿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轻柔,却独独没带感情。
萧南槿说罢,缓缓抬起脚,确定王东明没有要反击的意思,这才收起剑回到王刚戚五这一方。
“王大人,你说你好好的世子爷不当,干嘛出来做这舔刀饮血的活计。你要是武艺高强的万人敌也就罢了,废柴成这样,万一贼人凶残丢了性命可如何是好?”
王东明这才刚起身,还没拍干净身上的尘土,当下便听到这么一句,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本官想,贼人再凶残,也一定比不过萧小姐你!”除了萧南槿这个疯妇,谁敢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