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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火龙蛛现身(1)

张恩涪站在阵外,手持七星剑,四处张望,发现岸边大树下出现了一个黑影,踏水往分水墩而来,不禁心下佩服袁度的神机妙算——真有妖人前来捣乱。只见那黑影踏上了小岛,叫道:“何方妖道,敢抢你爷爷的宝贝?”听声音正是那罗委员,只见他身穿紫衣,双目闪现绿光,头上妖氛浓郁。张恩涪一挥手中宝剑道:“区区小妖,龙虎山天师在此,尔也敢前来送死!劝你早早退去,尚能保住性命,若再执迷不悟,就让你尝尝紫电青雷的厉害,到时候被打回原形,后悔可就晚了!”

那妖人听见张天师之名,停下了脚步,像是颇有忌惮,停了一阵,恨恨道:“休拿张天师来吓我,就算我拿不到,岂能让你们得到?”张牙舞爪便要上前。张恩涪暗运玄功,正要将紫电青雷放出,忽听得身后一阵巨响,如炸雷一般,倒吓了一跳。

张恩涪回头望去,原来那妖物受到异菊诱惑,冲出斗来,一点红光如流萤一般向人面菊飞去,众人只觉得灼热之气扑面而来。那人面菊不具法力,在热气的蒸腾下,叶片竟微微焦灼,当红球飞到离它不到三尺的时候,在袁度柔和的曲声中,人面菊上的眼睛终于缓缓睁了开来。

那人面菊上的眼睛左右先扫视了一圈,见到了红球,轻启双唇,唱起歌来,艳词媚曲,缠绵至极,比那曲声更摄人心神。张恩涪只觉得心中一荡,不觉意乱情迷,想起招娣来,只觉得浑身发热,几乎控制不住,幸好灵台还保得清明,忙强行收敛心神,运功抵抗人面菊的媚歌。那妖人却无如此定力,早已乱舞,淫态百出。

分水墩外有妖人捣乱,而分水墩上却是进行得十分顺利,在人面菊的柔媚歌声中,红球渐渐黯淡下去,显出了妖物的真形,原是一只指甲大小蜘蛛,背生双翅,胸分八爪,腹圆如珠,通体赤红,显然遍身都是火毒。唐代元稹曾有诗写那蜘蛛道:“稚子怜圆网,佳人祝喜丝。那知缘暗隙,忽被啮柔肌。毒腠攻犹易,焚心疗恐迟。看看长祆绪,和扁欲涟洏。”

这红蛛名叫叶螨,不会织网,只凭借本体的利爪剧毒捕食猎物,将毒液注入猎物体内,慢慢吸空,因它借离火所生,故又名火龙蛛。此虫平生最喜爱菊花,尤其是各种异菊。又因服食了金母,火金相耀,极为厉害,寻常法器根本奈何不了它,但如今在人面菊的歌声下却也渐渐迷失本性,以致现出了原形。

许纯均催动手上三宝,用玄天阵将那火龙蛛罩住,袁度这才松了口气,停了曲声,靠在石柱上,拿起酒瓶不住地喝着。那人面菊又唱了一会,颜色转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睛也慢慢地闭上了,接着花瓣合拢,又成了花骨朵模样。

那妖人没有歌声的魅惑,恢复了过来,自知多留无益,便要逃窜。张恩涪大喝道:“大胆妖人,还想走么?”紫电青雷放出,已将妖人的一只手臂劈下,伤口处鲜血狂喷,那人大叫一声,跌入水中。

张恩涪定睛一看,只见削下的那支断臂化作一只蹄子,分不清是牛是马,喝道:“原来是只畜生,枉你修炼成人形,竟不知天高地厚。来此目的为何,速速招来,若有半句欺瞒,今日这分水墩就是你丧命之地!”

那妖人湿淋淋爬上岛来,跪地哀求道:“天师饶命,我并非邪魔,乃是五通正神。曾受东岳大帝点化,专门看护江浙百姓。不合妄想分水墩上异宝,只因那怪太厉害,小神敌它不过,后来听说菊花是那怪的克星,所以就每年搜罗异菊,想要收了那妖怪。如今有天师出手,邪魔降服,小神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天师看在东岳大帝的分上,饶了小神。”

袁度在一旁道:“江南百姓处处供奉五通之神,若杀之,东岳大帝面上却不好看,小施惩戒也就算了。”

张恩涪本想挥剑立斩之,听袁度如此说,便道:“那你的头颅暂且寄存在我这里,若今后再犯事,定叫你灰飞烟灭!”

五通妖磕头谢过了张恩涪,正要离去,袁度忽然问道:“这菊花可降妖之事,你是从何得知?”

妖人道:“我也是无意间听王玄一说起过,想不到这老道机关算尽,结果自己也死在那怪手中,真是天意。”

袁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张恩涪笑道:“你年年买异菊,每年都落空,都被烧了个精光?”

五通妖点头道:“正是。可今年我反倒被骗了,那个崔老头的蓝菊居然是假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将一本普通的白色的龙爪菊变成了蓝色。我拿回来才一个时辰不到颜色就褪了个干干净净。”

“那就是用销明草汁拼上马蓝草汁染出来的,只能维持片刻,旋即褪散。那崔老头想是想拿花王想过了头,用了这个计策。殊不知这个办法虽然逼真,但并不长久。”袁度点头道。

张天师闻言,脸上也是微微一红,他曾细细看过那盆蓝菊,并无丝毫后天染色的模样,这才放心评了它作为花王,没想到居然还是中了局,倒显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张恩涪挥了挥手,五通妖如同得了大赦,抱头鼠窜而去。袁度皱着眉,似乎有什么难解的心事,猛灌了一大口酒,忽然敲了敲脑袋,低声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此语甫出,没头没脑。可张元旭和张恩涪都是心中一惊,难道袁度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张元旭咳嗽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笑容,低声道:“此处就我们四人,子超你所指的黄雀是谁呢?”

“我自然不敢怀疑天师了。”袁度把玩着手上的酒瓶,似笑非笑地说道,“天师要拿太白珠,用不到来找在下啦。就凭龙虎山的诸般玄妙法术,自然是易如反掌。”张元旭“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许纯均催动三宝,将玄天阵缩成拳头大小一张光网,缚住了火龙蛛。袁度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筒,将火龙蛛连带光网一起轻轻放入,合上罐口,又加上了一道封印。张恩涪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道:“总算抓住了此怪!也不枉费我们辛苦了这一场。”

张元旭看着袁度手中的小罐,问道:“不知子超想如何处置此妖?”

袁度看了张元旭一眼,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天师在此,那还是给天师以后有机会带回龙虎山封印吧。”便要将小罐递给了张元旭。

张元旭没想到袁度竟会愿意将火龙蛛交给自己,心中狂喜不已,脸上却不露丝毫神色,一面伸手接过一面道:“无量天尊,此妖一除,江浙百姓从此无洪涝之患,子超真是功德无量啊。”

正在此时,半空中呼的一声,从阁顶窜下一人,黑衣蒙面,如闪电般,直落在张元旭和袁度中间,伸手抢过张元旭手中的小筒,左足一点石栏,便已腾空飞起,轻飘飘地落在了飞檐的瓦楞上。

张元旭顿时脸色发绿,以自己的道行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藏在废阁中,还让太白珠从手中被人抢走,这下可真的大大折损了这位当代天师的面子。众人均惊讶无比,唯有袁度似乎早就知道,依然是不动声色地喝着酒,低声说道:“黄雀终于现身了!”显然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王道长别来无恙啊。”袁度抬头朝那人叫道,“堂堂全真高士,怎么沦为蒙面小贼了呢?”

那黑衣人一声长笑,说道:“袁先生眼光果然厉害。”一把扯下脸上的蒙布,只见他眉长目朗,鼻直口阔,颌下花白胡须,竟然是已经死去的王玄一。许纯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道:“舅舅,原来你……你没死?”张恩涪的震惊也不亚于许纯均,那日在分水墩上王玄一被妖火焚为灰烬是他亲眼所见,而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王玄一拱手道:“袁先生居然有如此异菊,难怪能轻易擒住火龙蛛,在下实在是佩服。”

“道长也不简单嘛,精心布局,连自己的外甥都瞒过,这份苦心也令人佩服!”张元旭语带讥讽地说道。

“若非老道我装死,怎么能请动袁先生出手呢?”王玄一哈哈一笑说道,“我们都志在那颗太白珠,自然是有能者得之。”

袁度举起酒瓶,指着王玄一缓缓说道:“你培育不出人面菊,便打我的注意,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要抓此妖,必须几位高手同时布阵,我是万万不会与你合作的,于是你便设计将张天师引来此地。”

王玄一阴笑一声,大拇指一竖,说道:“袁先生真不愧为江湖术学第一传人。不错,我知道张天师在北京,于是便封密函给白云观,故意将消息泄露于他,引他南下。等他到了此间,必定也会对这太白珠感兴趣。我外甥的玄天阵自然是你看中的,张氏父子的功力又是江湖上数一数二,老道只有先做一回急先锋,死给你们看,让你们知道这妖物的厉害,你们才可能联起手来。”

“想必你自有妙术,本尊轻身脱去,”袁度语气一如平常,不带丝毫感情,“又故意让张氏父子看到你被妖火所焚,心中更不会怀疑,自然要设法让我出手。”

张元旭直到此时方才明白自己上了当,从密函开始,一步一步陷入了王玄一精心编织的网中,自己辛苦了那么久,原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不禁恼羞成怒,抽出背上的斩妖剑,捏诀踏步,使出紫电青雷,一道耀眼的电光便朝着王玄一劈去。

许纯均惊道:“舅舅小心。”举起竹简,一道白光射出,拦下了紫电青雷。张元旭冷笑一声,将斩妖剑画了一个圈,左手捏诀,厉声喝道:“无知小辈,还不闪开!”电光瞬间暴涨,如同小儿手臂粗细。许纯均抵受不过,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向后跌倒,不省人事。张元旭更不停留,脚尖一点,也飞身上了屋顶。

袁度摇头低声道:“唉,杀机已起,孽业便生。”急步上前,抬起许纯均的手臂,搭了一下脉,然后轻轻在许纯均大椎穴上推拿了片刻,许纯均方长吁了一口气,醒转过来。

张恩涪见父亲出手,自然便要上前相助,袁度按住他的手道:“他们二人动手,都是现今世上一等一的术法,岂能容你插手得进去?且在一旁看着。”张恩涪只得将七星剑入鞘,凝神观战。

只见王玄一也抽出松纹古定剑,布罡踏斗,气流旋转,自然形成太极图样,护住周身。眼看正一道和全真道当世两大高手便要在这分水墩上进行生死对决。

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功力不亚于自己,因此十分谨慎。张天师口中念咒,步罡踏斗,斩妖剑上顿时青光闪烁,愈来愈亮,明晃晃直耀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来。忽地,他一声大喝,剑尖上三道紫色电光互相缠绕,如同蛟龙一般,朝王玄一卷去。

张恩涪见父亲露了这手道术,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许纯均担心舅舅,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顶。只有袁度在一旁,自顾自地喝着酒,连看都不朝他们看上一眼,仿佛整件事情与他无关似的。当在张元旭出招的时候,袁度才用极低的声音叹道:“天师修炼到能将紫电青雷三叠而发,已深得龙虎山精髓,可惜生不逢时,龙虎山气运已快尽,离衰败之日不远矣。”

王玄一见电光袭来,居然不躲不闪,电光正打在他身上,砰的一声,顿时青烟弥漫。天师大喜,只道已打中了王玄一,不死也废了,刚想上前查看,猛地眼前一闪,从烟雾中刺出一剑,寒光凛凛,直取他的胸口。幸好张元旭机警,马上停住脚步,挥剑去隔。只是那剑十分古怪,剑尖居然在空中扭转过来,像一条蛇一样。张元旭隔了一个空,暗道不妙,左肩上道袍已被那剑挑破。他忙后退数尺,怪自己过于托大。再看烟雾散尽后,王玄一毫发无损,连道袍都未曾烧焦一块,只是身边多了些片片飞舞的灰烬。

在下面观战的张恩涪自然也是大惊,紫电青雷的威力他是知道的,无论多厉害的妖物,在三道电光之下都会被焚为飞灰,而如今王玄一却轻轻松松地接了下来,并能以古怪的剑术进行反攻,难道他的道行已经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

袁度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向张恩涪说道:“这就是王道长的替身之术,当日火龙蛛都杀不死他,更何况天师的紫电青雷。”

张元旭输了一招,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知道眼前对手功力之高,生平罕见,更加上神出鬼没的剑术,令人防不胜防,自然再不敢托大,斩妖剑一转,跃矫灵活,使出一套道门正宗的剑术——“青萍剑”。

这套剑法传说为东汉光武帝刘秀所创。光武帝舞剑于莲花池畔,见蜻蜓飞掠于花叶浮萍之间,或立莲枝随风飘摇,或驻足青萍随波荡漾,姿势轻盈曼妙,如剑之击刺翻飞,故而创立此剑法。五代十国后,此剑法渐渐失传。如今张元旭所使的剑法乃清初龙虎山天师府老法师潘元圭所创的,共计三百六十招,以应周天之数,三百多招无一雷同,为当世剑法繁复第一。

张元旭原以为这套剑法使出来,定能占尽上风。没想到王玄一的剑法更加神奇,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逼得自己后退。而自己的紫电青雷虽然屡次击中对手,可毫无效果,就只当是给他挠痒痒一般。堪堪又过了数十招,他已经被逼退到了屋檐边,败局已定,只要王玄一再刺出一剑,他将无路可退。

张恩涪见父亲落败只在眼前,心中焦急万分,问袁度道:“袁先生,这样的替身术不惧水火刀剑,该如何破他?”袁度还未回答,许纯均就在一旁道:“我舅舅是全真高士,道法精妙。天师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张恩涪刚想反驳几句,忽听得袁度说道:“王道长,差点忘了告诉你,适才小筒未曾封好,小心别走脱了火龙蛛。”

王玄一长剑刺出,先将张元旭逼下了屋檐,然后收剑笑道:“子超啊子超,你真当老道是三岁小孩子,想骗我不成?老道可不会上你的当!”话虽如此说,却也不禁朝手中的小筒望了一眼,只见之前袁度加诸盖上的封印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顿时大惊。就听得“嗒”的一声,小筒的盖子自己掉了下来,落在了屋顶上,一个红球立刻从里面飞了出来。

原来火龙蛛在筒中早已将禁锢的玄天阵化去,因为此筒为玛瑙所制,非金非铁,水火不侵,又有袁度的封印,只得在其中打转,无法逃出。可王玄一万万未曾想到袁度书写的封印,竟用的是掺了销明草汁的朱砂,只能维持很短时间,会在空气中渐渐自动消失,就如同那盆蓝菊一样。火龙蛛忽然觉得封印已除,便顶开盖子,飞了出来。它在筒中被闷得十分恼怒,甫一出来便朝着王玄一右手上咬了一口,接着直飞冲天而去。

王玄一大叫一声,翻身从屋顶上跌了下来,松纹古定剑也掉落尘埃。只因事出突然,他未曾防备,来不及用替身之术,这才会中招。那火龙蛛毒性何等猛烈,当日张元旭只不过接触了些许毒气,便已中毒,用尽平生法力方将火毒封锁在手臂上两穴之间的经络中,又用了足足五六日方才将毒完全逼出体外。王玄一岂不知道个中的利害,忙盘膝坐下,运气抵抗火毒。

此时张天师只要轻轻一剑便能结果了王玄一的性命,但他自重身份,不屑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只冷笑一声,将斩妖剑回了鞘。但见王玄一整个右掌已成红色,如同要滴出血来一般。那红气还在逐渐沿手臂慢慢上行,王玄一已是用尽全力,大汗淋漓。

许纯均见舅舅情势危急,忙用掌按住王玄一的灵台,合二人之力共同抵御,只见那火毒又渐渐退回手掌上,又过了片刻,火毒已被全部逼到了五根手指之上。那五指上为六脉所居,分别是大指上的手太阴肺经、食指上的手阳明大肠经、中指上的手厥阴心包经、无名指上的手少阳三焦经、还有小指上的手少阴心经与手太阳小肠经。袁度拿起掉在地上的松纹古定剑道:“快将手指砍下便能得救,否则火毒反噬,散入五脏六腑与三焦之中,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王玄一左手接过剑,对准右手,却始终迟疑不决。许纯均叫道:“舅舅,还想什么,保命为先啊!”王玄一停了停,转头问道:“均儿,舅舅对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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