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的母亲许兰不喜欢夏初,现在他和夏初已经没有一点儿可能了,夏初已经和魏钺………算了算了,他应该点清醒过来才是,他执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夏初你知道吗?我……我现在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了,我……我……”吴勇拿不出勇气来和夏初说他和苏苏之间发生的那档子事儿。
“怎么了?看你好像很为难,为难就不用说了!”夏初说,她从不让人做为难的事情。
“不是……主要是……唉……”吴勇叹了口气,“说出来我都觉得难为情,和你说这件事情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合适,作为我暗恋的对象的你,我没这个脸,但是……不说我又憋得慌!”
“到底怎么了?我现在应该不是你暗恋的对象了吧?呵呵~~~如果想说就说吧,不管什么我不会笑话你的!”夏初宽慰吴勇。
“有一次我喝醉了酒和苏苏那个了………”吴勇省略了后半句,但是夏初懂了。
“呃?什么?”夏初一愣,又是一个喝酒误事的案例,魏钺喝醉酒和齐欣上了床现在有了孩子,吴勇喝醉酒和苏苏发生了关系,现在被逼着结婚。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是谁的错?酒吗?还是人?
吴勇这么老实的人也会喝酒误事儿?看来像魏钺这种人就更加了,实在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对吧?夏初问自己,男人难道真没一个靠谱的?
夏初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吴勇,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看不起吴勇,而是觉得奇怪,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像吴勇这样的乖孩子怎么就能犯这种错误了?
但是吴勇一看夏初看他的眼神以为是那种意思了,当下就觉得很尴尬很尴尬,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表情可能有点儿那个……”一看吴勇那神情,夏初立马就反映过来了,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看上去可能很有内容了。
“但是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或者觉得你什么样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可能你和苏苏之间的缘分就在这里呢,真的!”夏初重申,“你想想看,我是这么觉得的,像你,平时这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就喝醉酒了?喝醉酒的时候为什么苏苏就在边上呢?这些……冥冥中注定的………”
“注定我和苏苏在一起?可是我不爱她呀~~~”听夏初这么一解释,吴勇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了。
“爱?两个结婚的时候没有爱的多了,有些奉子成婚,但是婚后很幸福,有很多被迫结婚的例子,但是最后不多日久生情了吗?”夏初对自己真是太佩服了,刚刚听到那样的噩耗,现在这会儿竟然还在这儿安慰别人,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拎不清了?
“你想说我和苏苏也是结婚后会日久生情的那种?”吴勇问。
“有可能!”夏初说,“其实我觉得苏苏蛮不错的,人也很大方,很直率,有什么说什么,个性比较要强,她会是你日后工作上或者生活上的得力助手,你信不信?”
“是吗?她有你说的这么好吗?”吴勇腼腆地笑,“还得力助手呢?”
“有些人生来就是一副得力干将的面相,苏苏就是,这是我的直觉,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好的~~~”
“我要走了,你接着坐会儿吧~~~”夏初起身。
“哦~~好的,再见~~~”吴勇和夏初告别,看着夏初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觉得他应该已经释怀了。
从三摩地出来后,夏初拿出了手机。
“对不起,刚才没听到,你事情都结束了吗?”夏初问,就当作她什么都不知道的那样问,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魏钺的回答,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是非常脆弱和经不起打击的。
“嗯……你在哪儿呢?之前打你好多个dian话都没听到吗?”魏钺的话里听不出任何的异样。
“嗯……周围比较吵,没注意,不好意思!”夏初心有芥蒂,她很想问,问他和齐欣之间的事情,可是又怕听到她不愿意听的。
“在哪儿?我来接你!”魏钺的语气还是和以前异样,不温不火,对着夏初时。
“呃~~~那个不用了,童童回来了,她要准备开店的事情,想晚上和我聊聊,所以我准备和她回丰泽苑去……”这个时候,在听到那种噩耗之后她还怎么面对魏钺?她怎么能保证自己不冲动得问出口?
“啊?什么呀?童童重要还是我重要呀?”魏钺不依了,“别忘了哦,你现在可是我老婆了,你应该多和我待一块儿才是,你不能把老公晾一边去陪朋友吧?天底下没这种道理的呀~~~”
“对不起,那个……呵呵……还没适应呢,所以……我已经答应童童了,不能反悔的呀,今天你自己回吧,路上小心,慢点儿开车哦~~~~”夏初其实想说“回家”,可是那座房子现在她还能称作家吗?她能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吗?或许不多久之后就会易主了。
“夏初~~~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可以吗?”魏钺心里乱的很,他想和夏初待一块儿,他想听听夏初说话,喝喝夏初给他泡的茶,他不想一个人待着了,曾经他那么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那个……不太好吧?”夏初一惊,当然不能让他跟回去了,童童根本没回来,让他跟回去自己刚刚找的那个借口不就不成立了?
“童童刚刚失恋,我们就别在她面前扮演恩爱了吧?她要触景伤情的……”夏初努力找理由说服魏钺,“就今天一天嘛,明天我一定回,好吧?你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了,童童叫我了,到家了跟你联系哦~~拜拜~~~”说完不等魏钺反应夏初径直挂了dian话。
捏着还热呼呼的dian话,夏初的心砰砰的跳,原来做贼心虚是这种感觉,说谎骗人原来会这么紧张,真是……夏初发现自己手心都湿湿的了,出汗了,真没用,说个谎都慌成这样。
抬头看了看热闹的大街,觉得自己更孤独了,白天的时候还打dian话给妈妈,跟她说自己很幸福,这一天都还没到晚上呢,这转变……太突然了,感觉有种坐过山车的那种起伏感,被抛高的时候high地狂叫,跌入谷底的时候那种落差感,愣得就把心给拉扯开来了,被撕裂的痛。
现在怎么办?法律上她是魏钺的妻,她好像应该跟他待一块儿去,可是就她现在的情绪,她根本不想见他,怎么办?她总不可能每天都找理由避开他吧?魏钺又不是笨蛋,肯定会察觉出她的异样的,那她到时候怎么回答?
她的愁,她的苦该向谁诉呢?夏初转身往路口走去,她准备去路口打车回去。
推开五楼的门,打开了灯,屋内静悄悄的,屋里的摆设跟她两天前出门的时候一模一样,童童没有回来过。
这个家……曾经她和童童快乐的小屋现在都快变成鬼屋了,一点儿人烟都没有,屋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夏初走进屋,在身后关上了门,换了鞋,把手里的包扔在了沙发上,仰面躺在了沙发上.
望着白的有些发黄的天花板,一只简单的圆形的吸顶灯,矮矮的楼层,还是这里让她毫无压力,这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让她能喘气的地方.
唐宁郡的房子又高又大,又新潮,家居,洁具,灯具都是最高档的,虽然夏初在那里面住了好多天了,可是在使用每一件物品时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砸着了,虽然魏钺是不会让她赔偿了,但是她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她觉得那些东西都不是她这个身份的人使用的,她不习惯不说,心理还高度紧张.
客厅那么大,房子这么大,就她和魏钺两个人,有爱的时候,天涯咫尺,爱不在的时候,咫尺也天涯.
哎呀~~~~夏初有些懊恼的拿手捶了捶头,怎么办呀?现在她该怎么办?她已经知道魏钺和齐欣之间发生的事情了,魏钺对她只字未提,她是不是也当作没事儿发生一样?
看齐欣那架势……有着必胜的信心,她胜利了夏初势必就出局了,魏钺到底怎么想的?
夏初不喜欢和别人去争啊抢啊的,她觉得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就别找过来,她不像其他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追求,她甚至见过以前公司里的一个同事倒追一个男的,把自己的自尊都扔一边了.
爱一个人可以没有尽头,但是不能没有脸,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这份爱该有多恐怖?
“你知道我们当时有多幸福吗?你现在有多幸福我那时就有多幸福……”夏初脑子里忽然蹦出了齐欣说的这句话,她幸福吗?
答案是肯定的,她很幸福,虽然魏钺有高高在上的光环,但是在她面前有时却像一个长不大的大男孩,会撒娇,会生气,会闹别扭,夏初有时候看着魏钺俊俏的脸庞就糊涂了,人前那么威严,冷峻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夏初回忆着:双手不沾杨春水的魏钺会帮着她一起刷碗洗菜,虽然洗的真的不咋地,但是他肯那么做就已经让夏初很感动了;
有时候晚上魏钺还要处理一些公文,夏初就在一楼的客厅里看电视,房间里是有电视,但是她不想影响魏钺,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魏钺就会把她抱上楼,轻轻地放在床上,并宠溺地在她额头上轻轻吻着.
夏初不是熟睡的人,一点点儿动静她都会醒,但是她很享受这个怀抱,她不舍得睁开眼,她贪婪这个过程,她希望上楼的那段楼梯能无限长,无限长,她能无限轻,无限轻,那样就算魏钺走无限长的路也不会累.
他们一起在屋外的草坪上整理草坪,以前这些都是有专门的公司负责的,但是因为夏初热衷于这中间的乐趣,魏钺也就爱屋及乌,尝试着自己动手修剪,夫唱妇随,夏初和魏钺都懂得了古人所说的那种夫妻共同劳作的乐趣.
可是………齐欣说这么幸福的时候她也有过,原来他给她的和给别人的一样,她只不过重复了一边,踏着别人的足迹.
痒痒的似乎有东西爬过脸颊,夏初伸手一抹,竟然是眼泪,她怎么就流泪了呢?
夏初伸出两手往脸上那么一抹,就起了身,走去厨房烧水了.不管如何,日子还是要过,就算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要勇敢坚强地活下去.
第二天,夏初自己做了早饭,煮了粥,一个人慢条斯理的吃完,出了门。
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心理很烦需要冷静的时候,夏初就会安静地煮粥,然后一个人喝;或者在家里大扫除,洗被子,洗衣服,拖地,总之什么能打发时间,什么能让她忙碌她就做什么。
昨天一天过去了,她避开了魏钺,今天一天又来了,她该怎么回避魏钺呢?他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昨天才登记结婚的,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到就感情破裂去离婚吧?她也不能一天到晚避着魏钺,这说不过去。没结婚的时候吧天天就想腻在一起,这忽然结婚了,合法了,反而要避开了,这……唉……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进入了所谓的阳春三月了,不过早晨还是有点儿凉。夏初拎着包慢慢地走,走向大门。
传达室的大爷从传达室里凑出来,看到夏初就开口打招呼了,“哎呦~~上班啦?”
“哎~~是的~”夏初微笑着应道。
“起的挺早啊~~~”大爷又说。
“嗯,因为要转几趟公交,所以得早点儿出门~~”
“哦~~那赶紧去吧,可别迟到了!!!”大爷挥挥手,让夏初抓紧。
“嗯,再见~~”夏初晃了晃手,走出了大门,向左拐的时候看到一辆特豪华的车停在那儿,那车很气派,夏初不觉多看了几眼,唉……都是有钱人啊!!!!
收回打量的目光,夏初迎着车的方向走过去,车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让夏初吓了一跳。
车上走下来一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拉开后车门,一脸肃穆,看着夏初。
夏初警惕地看着对方,这架势……怎么像黑社会一样啊~~
“夏小姐,请~”黑衣男人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示意夏初上车。
“你是和我说话?”夏初狐疑地指着自己问那男人。
“是!”黑衣男人机械地点了一下头。
“我们不认识吧?”夏初问,她确定自己肯定不认识这个男的.
“对,但是我是奉命来请夏小姐的!”男人不卑不亢,说着面无表情的话.
“谁?谁让你来的?”夏初心头滑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夏小姐去了就知道了~”男人不愿意透露更多,只是仍是作揖让夏初上车.
“我不去!”夏初说着就想绕过男人走开去.
“夏小姐~~~”男人向一旁迈开一步,伸手拦住了夏初的去路,“夏小姐请别让在下为难,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你……”夏初看着这个一板一眼的男人有些气恼.
“夏小姐,只是有人想见见你,所以你放心~~~~”黑衣男人退后一步,让开挡着夏初的路,又伸出了手,“请~~~”
“我今天是不是非得去?”夏初冷静地问,看这架势,请她去的人来头不小,到底是谁呢?大清早的就来这里堵她看来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嗯~~”黑衣男人又是那么机械地一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夏初说完,自己上了开着门的车后座,黑衣男人在外面关上了车门,而后坐进了副驾座,司机开了车,这时夏初发现司机也是同样服饰和装束的一男人.
车子左拐右弯,开了将近十分钟,一个大转弯之后便看到了一座不高的小山坡,车子沿着山边的一条水泥路往里走着,路两边都是些热带植物,长的郁郁葱葱的,几棵植物之间便有一座石雕,有捧着水壶的少女,有肩扛水壶的天竺少女,有单腿站立双手举着水壶的盛装男人,水壶里有水潺潺而出,流入下面的水渠里.
车速慢慢缓下来,停了停,又继续启动,这时夏初看到车子开了一座院子,车子此时正经过两扇徐徐开启的大门呢,黑铜色的大门看上去厚重有力.
接着车子开始转弯,似乎是在环岛行走,夏初偏头看了看,车外正有一座正在喷水的喷水池.这里是哪里啊?夏初想.
车子终于停稳,副驾座的黑衣男人迅速推门下车,拉开了夏初坐着的后车门,然后一连恭敬地迎接夏初的下车.
夏初迟疑了一下,抬腿下车.
不会吧?这里………这里是………夏初看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眼前这座建筑是什么?皇家别苑吗?气势恢弘的房子高耸在夏初眼前,房子的整体造型趋向欧式,五级台阶后就是一个高高的门楣,真的很高,有点儿像夏初曾经在英国伦敦看到过的那个叫什么教堂,足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的一个门楣,一看就有气势.
庞大的建筑后环绕着一座不高的山,绿色植被漫遍整个山坡.夏初的身后就是之前她看到的那个喷水池,三米多高的一雕塑,像一座塔,分三层喷着水.喷水池与那座大房子成一直线,正对着大门.
放眼望去,院子很大,有几个工人模样的人来打扫院子,又得扫地,有的浇水,有的修剪……
这里是……夏初似乎有些明白了,她想她应该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了,但是又有点儿不敢相信.
“夏小姐,请跟我来~~~”黑衣男人伸手一指,而后迈开脚步走在前面领着夏初走上了那五级台阶.
台阶一级一级而上,夏初的心开始有些空,她对自己要面对的一切感到无助,心里空落落的.
“夏小姐您请进~~”在大门口,黑衣男人停住了脚步,示意夏初自己往里走.
夏初抬眼看了看男人,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举步往里走.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呢?
夏初紧紧握拽着手里的包带,抬头挺胸地往里走.长长的廊道两边挂着一些看起来很名贵的画,是油画,每个几步路就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摆放着各式的摆件,不过随便哪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光亮洁净地地面铺的大理石,这是不是能叫大理石呢?夏初不了解,但是很漂亮,釉面光亮.
一直走着走着,在廊道的尽头看到了一间大厅.
如果说魏钺的唐宁郡那厅在夏初眼里已经大的过分的话,那么现在她看到的这间大厅简直不像话了那些漂亮的吊灯造型各异,上面坠着大小不一的水晶,折射着灯光千变万化.大厅正中摆着三张沙发,背对廊道一张,其余两张一边各一张.
沙发很古典,走的是法式宫廷风,精美的镂空雕花,又高又宽的背椅,踩着高脚,高端奢华大气.三张沙发中间摆着一张配套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