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脚一软,差点没站稳,她感觉晴天霹雳,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为何会降临到她父母的身上。
“好,我马上来”。
她全身都在发抖,声音颤抖,眼泪一颗接一颗掉下来,可她并没有任何哭泣的声音。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她唯一还安好的仅一个弟弟了。
(?她欲言又止,可是她的眼睛已经道出了她的心事?)
项凌浲此时被他父亲调到英国去出差两个月才回来,而且他父亲冻结了他所以资金,这一切就像一个阴谋。
只花了十分钟就到医院,可她却感觉像过了十个小时,煎熬又痛苦。
她踉踉跄跄地走进电梯,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室。
白子森穿着白大褂健步如飞向她大步走来“他们刚刚脱离了危险期,不要担心,他们现在还很虚弱,我现在带你过去看他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知道吗!
”白子森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脸,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堕落又脆弱的模样。
(?你微笑时,让我紧握住你的手;
你哭泣时,让我借给你我的肩;
你任性时,让我默默看着你。
因为爱你,所以懂你;因为懂你,所以陪着你。)
小星根本没有听进去白子森说的一个字,她现在只想快点去见爸爸妈妈。
她害怕又无助,那两个最疼爱她的人,现在生死未卜,她最爱的亲人真痛苦地承受着磨难。
(?从你呀呀学语的那一天起,她教会了你喊第一声”妈妈“!她哭了,那是激动的泪,那是骄傲的泪?)
走到手术室门口,她腿一软,重重地摔在地上,白子森赶紧将她抱了起来。
她忍住不哭,死死咬住嘴唇,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
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会掉下来。
她始终无暇顾及他,踉踉跄跄进了手术室。
他们全身被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全身百分之八十被烧伤。
脑部在爆炸中被严重震伤,不能进食,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他们唯一剩下的,只是仅有的生命特征。
小星重重地跪在地上,她失声痛哭,她的手不停死死捶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爸妈,我求你们醒过来好不好。
我和小凡(弟弟)不能没有你们,求老天,求你们大家救救我爸爸妈妈”
她跪着到白子森腿边,抱着他的腿,哭喊,磕头,祈求。
(她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去折磨她)
“他们没事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明天就好了,我一直在,相信我,他们会好的,我一定让他们醒过来”。
他温柔又麻醉的声音真好听,使人有安全感减轻疼痛。
项凌浲给她全家人买了终身保险,所以他们的医药费完全不需要担心,可父母现在不能劳作,全家的吃穿生活重担就落到了小星身上。
“项凌浲呢?他在哪里,我想见他,帮我打个电话给他好吗?我想他”。
她的脸白得不成样子,紧闭的双眼已满含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他走了,去英国,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子森突然脸色大变。
由温和笑容到面部惨白,冷冷说完就推开她,让她一个人处在无尽痛苦中。
漫漫长夜,孤独得可怕,一无所有,最爱的人也离自己而去,她蜷缩在走廊的板凳上,夜里被惊醒无数次。
天亮了。
“小星,你爸妈现在怎么了?别害怕,老师同学们都在”。
老师同学们还有她的猴子小胖都来了,大家送来了暖暖的关怀。
大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给她无尽温暖,希望,阳光。
“他们没事,会过去的,谢谢你们大家,我也会没事的,我要坚强,这个家需要我”。
她变得成熟了,一夜之间,灾难没有压垮她,反而使她更坚强。
小星把他弟弟接到医院里,有个家属房间给他们住,她每天白天超市打工,晚上去餐馆刷盘子。
她明白现在有项凌浲的保险渡过了难关,可以后的生活该如何继续,没日没夜地赚钱,她开始被钱束缚。
(?一些受过伤的人会更加勇敢,因为他们知道,最痛不过如此?)
“My?dear,?you?promise?me?two?weeks?ago,?and?I?travel?the?world?together,?give?up?the?doctor?career,?how?long?will?you?stay?in?the?hospital,?her?parents?are?completely?out?of?danger,?now?only?in?recovering?slowly,?and?her?parents?would?not?be?the?first?to?reach?the?hospital?patients,?but?you?saved?her?parents?ahead?of?time,?was?to?kill?the?other?two,?if?not?by?money?sealing,?you?are?now?in?prison,?and?I'm?here?now!?We're?never?coming?back.?What?don't?you?owe?her
亲爱的,你两个星期前就答应我,和我一起环游世界,放弃医生生涯,你到底还要待在医院多久,她的父母已经完全脱离危险,现在只是在慢慢恢复当中。
而且她的父母也不是最先到达医院的病人,你却提前救了她的父母,却害死了另外两个人。
如果不是靠钱封口,你现在已经在牢里,现在和我离开这里吧!我们再也不回来了,你不欠她什么”。
索里亚责问他!
“I?don't?want?to?talk?about?it?now,?but?I'll?talk?about?it?later.?I'm?tired现在我不想说这些了,以后再说,我累了,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就和你去好吗”。
白子森淡淡地说。
“小凡,姐姐今晚要晚一些回来,你快把面条吃了,吃完就去写作业”。
小星温柔地摸着他的头,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去工作了!
她的脚已经被磨起破泡,手上全是老茧,耳朵也被冻烂了一小块,全身到处大大小小的冻疮。
天气越来越冷,她始终舍不得买衣服,单薄的衣服,破旧的鞋子,寒气刺骨,在这个繁华的大城市里,她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小星,已经十点了,你怎么还没洗完,明天你别来了,这两个星期的工资在这里,拿了走人吧!
”老板娘冷漠地将钱丢在地上,催小星走人。
也许只有学校和家才是最安全温暖纯真的地方,只有老师和父母会永远无条件爱你。
她拿了钱,走出了餐厅,郁闷地开始考虑下一份工作。
在经过回医院时的一条巷子,一个打扮风骚的女人拦住了她,将一张名片放在她手里。
“我知道你很缺钱,这个可以赚很多钱,你好好考虑下,不费力气”。
说完她就离开了。
小星走到灯光亮处,将名片读了一遍就甩进垃圾桶了。
因为那是招卖淫的名片。
她走了到医院门。
突然,她转身又跑回去,将垃圾桶翻个遍,找到那张名片,然后紧紧握在手里。
回到医院,弟弟已经洗漱上床了,她去看了爸爸妈妈,然后将他们病房里的花换了她买的新鲜的。
一切打理完毕,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欣慰地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
白子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房间,手里拿着那张名片。
“来我办公室”他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