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落荒而逃出来的他没有来得及细思极恐就觉得心中憋闷的要命。
压抑的他除了想呐喊没有其他的想法,周身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事情。
许星辰实在压抑不住呐喊了出来,“啊~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脑袋缺氧空气都变得稀薄呼吸艰难让人窒息。
喊着喊着忽然泪如泉涌,他何时变得这么爱哭了,他哭跪在了地上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
许星亮的家是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所有的房屋都是独立的别墅一整个小区也没有几个住户,在马路边上的行人更是少之又少。
就只见在一个路口的街心公园里一个年轻失控的大喊大叫。
可还是有过路人会看到这样一个年轻人失控的场面,大家不住的回头投来侧目的眼光
他根本就无暇顾及到周围路人的眼光,只感觉心被掏空一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向自己袭来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上一刻还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身边有失而复得的爱人,有对他最好的哥哥。下一秒他就如同坠入了无间地狱被厉鬼啃食的骨头都不剩。
前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这可能是在父母去世后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幸福的。虽然不知道跟浩瀚的路能走多长走多远,但是他心里认定的人是他,而他心里所想的也是他。
他给了他足够的勇气,让他学会去面对自己的感情,让他能正视自己的内心,彼此互相温暖撑过了这个冬季。
他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包容,学会了承担。
可是突然这一切都变得陌生,身边最亲近的人突然间就变得陌生了而且拿走了你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还把你深深地推入了深渊。
一个看不见底又没有尽头的深渊。
黄浩瀚从警局忙完出来准备去接许星辰回家。
他知道今天是他哥出院的日子,可是他们一起回家过了个踏实的春节,节后手头堆积的事儿太多。
他就没有陪许星辰去医院,想着等忙完了直接过去接他,寻思着反正人也在那到了在给他打电话。
谁知道到了那里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听,电话打了不下10个却没有一个接通的。
许星辰的电话拨不通转而拨了许星亮的电话。
在嘟了几声后终于想起了一个男音“有什么事吗?”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哥,星辰在你家里吗?”
“没有,刚走不一会儿,没去找你吗?”
“他手机没打通。我再联系他吧,谢了。”这边很焦急的挂断了电话。
不成想刚刚把车停稳在路边,远远望过街口的街心公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背景看上去是那样落寞孤寂,周身的温度都感觉接近了冰点,能冻死身边所有的生物。
他心中闪过种种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不管出了什么事他心中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就是这事一定和他哥有关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不星辰不可能会这样失控。
他有疑惑,有怀疑,更多的是心疼。
许星辰还是那落寞的坐着,头垂的很低很低,他正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没有上前去询问,他太了解他的脾气了,如果让他看到现在他这样肯定又会找地方躲起来,现在只能静静地让他自己平复下来。
他的心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脚步沉重的走回车里。
心里不是没有上前去抓住他问明白的冲动,也不是没有疑问,只是他心里所有的疑问都不及他对他的信任和爱。
他就这样静静地守候在他的身边并没有上前阻止,心里的不安跟许星辰一样在无限扩大。
过了一会儿许星辰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他神情落寞只是眼神却是无比坚定。他慢慢地站起了身摸了摸自己的脸。
拿出项链在手里端详着,看了半天沉沉的点了点头用手握紧了项链。
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手僵硬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整理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声音低沉嗓音略带沙哑。
“嗯,我过来接你了,把车就停在路口了你现在出来不?”
黄浩瀚顾虑着并没有提及已经看到他。他远远的望去许星辰似在往裤子口袋里放什么东西。
许星辰沉默了半晌说“我出来了,过去找你吧你在哪。”
报上自己的位置,他看到许星辰过了马路向他走来。
看着走向他的许星辰,黄浩瀚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难过,打开车门走下来的一瞬间就拥抱住了他。
黄浩瀚把头深深地埋在他肩窝处说“下次我绝不会在留你一个人了。”
许星辰听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用手轻轻地在他后背上摩挲“我知道,你心里的一切我都懂。”
许星亮挂完电话若有所思的对着林一问到“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星辰跟黄浩瀚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两个人大年三十一起回了黄浩瀚的母亲家。”
林一也不知道要怎么汇报这个算是好还是不好的消息然后又接着说道“许哥现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和澳门那边的解决你被枪击的事情,这事咱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许星亮也明白他现在是一脚走在悬崖边上,由于跟澳门那边的地下赌场的事情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他们的赌博网站和地下资金链都被商业调查科锁定了。
他现在很是头疼,澳门的地下赌庄是他们用心经营了很多年,一直以来情况都很好,但是今年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现在这条链要断,那动辄了就是损失上亿。
“那边有没有动作,你盯好了地下赌场的事。我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们肯定很重视,要是让他们知道断了这条财路咱们也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