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叶如此害羞,随杺顿时起了逗弄的兴趣。
“我这么做,也算是救命之恩了吧。”
她笑看着娃娃脸,嗓音邪魅的问道:“你可是想好了,要怎么报答?”
“!!!”
听她说要报答,苏叶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一阵骇然。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脑子里想到某种画面,苏叶全身打了个冷颤。
他忙低着头,满脸通红,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正好听到随杺的话,都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拓跋戟看着火光下的随杺,轻浅笑开,眸子里比以往多了些温热。
“以身相许的话,那我们所有人...杺爷能否吃得下?”
众人:“......!”
主子这是把他们都卖了么?
等等!
主子这是连自己都卖出去了啊!
说起救命之恩,貌似主子该是排到第一个的。
随杺扫了眼要‘以身相许’的几人,忽然觉得荷包有点保不住的感觉。
随即,她变脸道:“呵呵,人在江湖嘛,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笑话,有这几个大杀器在,她一定会消化不良的!
拓跋戟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是满意,便随意坐在了火堆前面。
寒冬极地,疲劳冷冻,此时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饱饭,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几人围着火堆,放下手中食物,面上均闪过满足的神情。
她看了看身上的厚衣服,又对放下碗筷的拓跋戟问道:“要不要一个被子?不收钱哦。”
拓跋戟没有讲话,倒是落葵嫌弃了一眼,“只有三个,我们这么多人...”
“我两个人的,加一个备用。”
随杺挑着眉,嘴角笑道:“多了有何用?”
“你...”
被怼的落葵,顿时烧红。不过夜色太深,他人没有发现罢了。
“杺爷,可否给两个姑娘一个。”
这种时候,还是细辛这个笑面虎出来好说话。
倒不是他们有多耐寒,只是两个姑娘总归是需要照顾的。
“也算你会说话。”
随杺满意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把身上的被子递给他们。
“爷,这可是...”想阻止的商陆被随杺瞪了一眼,他撇撇嘴,“好吧。”
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的躲到一边喝酒去了。
白薇接过棉被,想都没想的递给了拓跋戟,“主子你...”
但谁知道拓跋戟出手推拒了,“我与杺爷一个就好。”
说完,就见他毫不客气的钻到了随杺的帐篷里。
苏木几人:“!”
落葵更是大喊了一声,“主子!”
眼见小质子一点都不客气,随杺很是豪迈的揽着他的肩膀,对着外面已经目瞪口呆的几人笑道:“也行,昨日就这么睡的。”
“你!!放肆!”
落葵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恨的瞪着她。
随杺也不怕她的眼神,反正自己也少不了几块肉。
被窝里有暖床的,对她来说该享福的。
只是...
看着在自己跟前跳搭的落葵,她一个没忍住提醒道:“小姑娘,还是看看自己的脸吧,都秃噜皮了。”
说着,她还很是好心的扔给她一面镜子,“啧啧啧,真是可怜呐。”
“啊!!”
落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叫了几声,直接把镜子扔给了白薇。
后者也照了照,脸色也里面就不好了。
白薇快速的拿着被子,抓着落葵,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躲住。
一想到自己一直顶着这样的脸,在主子他们面前晃悠。
她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苏木三人,则是都跟商陆挤在了一起。
虽然对此,商陆很有怨言。
但是爷不管他,他武力值又弄不过这几人。
此刻,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不过还好这三人算是地道,把他挤在中间,倒也是暖和的不得了。
等到他们都休息下,随杺对着闭目养神的拓跋戟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就没事?”
这人同样在沙漠里造了一天,除了嘴巴干点和脸黑点以外,倒是没有爆皮的多厉害。
对于她这个问题,拓跋戟竟然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下,“大概...天生丽质?”
随杺一愣,她是真没有想到,拓跋戟竟然会这么回答。
“呵,是,天生脸皮够厚。”
何止她没想到,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俩动静的苏木几人,也都没有想到。
他们此刻都觉得,主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不然怎么会...跌落神坛了呢!
“把手伸过来。”随杺把上拓跋戟的脉后,秀眉轻皱,不悦道:“今日用力过猛,下次能躲则躲。”
今日他那边的情况她都听到了,要不是白薇拦着,这人估计得用内力飞来飞去了。
那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她。
这个时候,拓跋戟倒是很乖巧。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随杺不知道他会不注意,但她倒是注意到,这人的胳膊上已经裂开了。
还真是奇怪,脸没事,身上却爆皮,这果真是脸皮后的原因?
“裂伤的拿过来。”这话随杺是对商陆说的。
细辛几人听此言掀开了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他们行走也才不过一日,身上很多地方却都已经开裂。
可见白日的太阳,是热辣到了何种程度。
商陆努努嘴,心内纵然万分想当听不见,可是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
然后绕道自己的骆驼上,拿出了裂伤的药膏扔过去。
给拓跋戟一瓶,又扔给了苏木他们一边一瓶。
商陆是便扔边嘀咕道:“神医谷的人,连家庭外出必备的药物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说是嘀咕,但在场的人可都听到了。
落葵和白薇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
她们身上的药都是救命的,像是裂伤膏这些...
她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啊!
细辛也觉得无趣,但有些事情,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
怎么能去怪两个姑娘呢。
拓跋戟倒是没有在意商陆的话,他摊开手掌就看到一个填满了油脂的裂伤药品的海贝。
嘴角邪邪一笑,“杺爷果真是见多识广啊。”
他那双深渊的黑暗瞳眸,看着随杺俊眉一扬,一点都不谦虚的应道:“应该的。”
“那...可否请杺爷给我擦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