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欣喜若狂,与赶过来庆贺的策划组成员连连拥抱,又给二老报了喜讯。
路妈挂了手机后,手依然在激动地轻颤,望着路丛光说:“幸亏早就给他们准备了婚房。”
路辰欢天喜地地随悍马车回去。花婉柔和夸娥妹依然乘坐牧马人去准婆家。
边开车,夸娥妹便问:“姐,今晚就住他家,是不是不太矜持?”
花婉柔望了下天空,虽然天色只是薄暗,那颗被人们称作死星的小行星依然夺目惊心。
她认真地说:“说不定下一秒轰一下就完了,所以凡事都得争分夺秒才行!”
夸娥妹笑着说:“看你认真的,那颗破石头真这么可怕?”
花婉柔没有回答,偷偷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稍一用力,一股白光透射出来,手掌一松又吸收回去。她望了下行星,又望了下手掌,又联想到路辰胸口激荡的黑烟,心里莫名生出诡异的感觉。
从和路辰对上八字以后,自己掌心首次出现光芒,而小行星迫近地球的那一刻起,这光芒便陡然增强了,这里面是不是有某种联系?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感,是不是与之有关?
谜底的根源,或许就在路辰和他家人身上,他心脏结石的凶煞之气,到底根源在哪儿?都要花婉柔一步一步地去探索、去控制,才能阻止它再散播煞气、危害人间。
车子快要到驶到市区时,夸娥妹放慢了车速,对花婉柔说:“姐,先去酒店拿你的行礼吧,然后我送你到路辰家。咱俩就要分别几天了。”
看着夸娥妹充满依赖的眼神,花婉柔嗔笑说:“娥妹,你想什么呢,我要你随我一起住他家的。他家房子是三居室的,能住下。”
夸娥妹为难地说:“不方便。我住人家算什么事?再说,我有突发性狂躁症,这你也知道。”
“没事,你那不是病,就是在号里郁闷的。只因为这样,你才必须要和我住一起,你发作起来,把人家酒店给拆了就麻烦了。”
夸娥妹无奈地说:“必须要住路家吗?”
“必须地,这是命令!”
夸娥妹叹了口气:“那我先停一下车,趁没到市区先发泄一下,省得晚上把路辰家给拆了。”
夸娥妹说完,跳下车,先翻地前后翻三个,再疾步向一棵树跑步,离三米时腾空侧踹,碗口粗的树咔嚓一声齐整折断。接着,在身体将要落地时,她头下脚上,双手拽住剩下的树桩,腰部一扭,大喝一声:
嗨!
树桩被连根拔起。
头发上带着枝叶,夸娥妹重回驾驶位,吁了口气说:“这样好多了!”
花婉柔心疼地拂掉她头上的枝叶,安慰说:“过一阵生活平静、心情舒畅的日子,你就会好的,别担心。”
……
路妈、路丛光两人的脸被窗玻璃挤得变了形。他们时断时续地做这个动作有一个小时了,透过窗外就能看到停车场,等待那辆深色的357尾牌号的牧马人出现。
仙女一样的儿媳妇、王子一样的大胖孙子,想想就让人激动、幸福万万分啊!
路辰坐沙发上,笑眯眯地歪头看着二老,边摇头边笑。
两声中老年男女二重惊呼响起,牧马人出现了!
上面下来一女一男,女的仙姿绰约,长发飘飘、一米二的大长腿烘托出绝妙的身材。
“啊——就差脚底升起朵莲花,身边飘几朵详云了!”路妈搓着手,赞叹着。
“咦,后面怎么有个小伙子?”路丛光发出疑问。
“爸,她是夸娥妹,可不是什么小伙子。”路辰解释。
“霸气!女豪杰!”路丛光竖了竖大拇指。
根本不用敲门,花娥妹两人刚出电梯门,路妈就,几乎是扑了上去,要帮两人拖行礼。路辰忙把拖行礼的任务接了过来,大家欢声笑语地进了家门。
瓜果梨桃、花糖点儿早已备极,在客厅茶几上堆得琳琅满目。香茶满杯不凉不热正好润喉。
姑娘,喝茶。姑娘吃瓜子。姑娘要不要搽把脸……姑娘……
“伯母,您别忙啦。你让我们用哪样啊?”花婉柔笑着说。
路妈先是和花婉柔并坐沙发上,后来转回到茶几对面与她对面而座,怎么看也看不够,笑了又笑,叹了又叹。
“花姑娘,还有夸姑娘,你们可真是我们路家的救命恩人啊!”说着,路妈眼角上渗出了泪水。
花婉柔忙说:“伯母别太介意,惩奸除恶是做人的本分。”
路妈掏出手绢,擦了下眼角,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感恩的话就不说了!我去炒菜,咱吃个团圆饭!”
路辰也站起身,准备跟妈进厨房。
花婉柔立即起身,说:“伯母,最近您劳心费神的,就不用动手了。晚饭我来做,顺便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这、这怎么行?”路妈要伸手阻拦。路丛光在身后暗自捅了他一下,路辰的眼光也和老妈相对了下,暗自挤了挤使个眼色。
路妈这才放行,跟着两个姑娘进了厨房,好告知他们柴米油盐都放在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花婉柔笑着说:“好了伯母,完全清楚了!您去客厅歇息吧,好让我自由发挥,表现出好成绩!”
路妈被温柔体贴地赶了出来,她前脚刚出厨房门,后脚刚进客厅,就对父子俩手舞足蹈起来,低声说:“又能干,又贤惠!路辰啊,你是不是得到红娘的大红灯笼了?给妈找了这么好的儿媳!”
路丛光微蹙了下眉,低声说:“给你说陶小芷,你别这样嘚瑟浅薄,你这做婆婆的要有个婆婆样儿!”
路辰也连连点头,和老爸同一阵线。
路丛光见二比一,占绝对优势,继续教训:“以后日子长着呢,这当家长的多少得有点威势。”
路辰又点头。
陶小芷正快乐着,也没和他爷俩计较,自顾自地哼起老情歌来。每当和路丛光目光交锋时,还怂怂鼻子做个鬼脸。
路辰看了,心里又高兴又麻辣,心想老妈曾经也少女过,今天彻底返老焕童,爆发出少女心来了。
“还有,”路丛光继续着,“那个铁塔姑娘怎么也把行礼箱拖进来了?她是不是也在这儿住?一天两天还行,长了不像回事儿哦。”
路辰听了,给老妈做了个鬼脸,顺便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被她掐的地方依然隐有余痛。
正说着,夸娥妹从客厅出现,伸了伸懒腰说:“粗活干完,姐嫌我碍事,把我赶出来了。”
“姑娘,快坐下歇歇,看把你累得,让伯母心里多过意不去。”陶小芷忙过去拉夸娥妹到沙发上。
“不坐了,伯母,”夸娥妹说到这里时,路丛光心里顿时踏实,这铁塔妹分明要辞行。
“家里有备用床吗?我把卧室捯饬一下。”夸娥妹接着说。
路丛光心情一沉。陶小芷虽有错愕,但随即说:“有,有,在贮藏室。”
路辰忙起身,带着夸娥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