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已经脑补了各种各样的小剧场,想着怎么拉近彼此的距离来一场先结婚后恋爱的剧情,她的计划怎么就这么夭折了?那,那个男人他又是什么想法。
“太子若不介意,那便一起吧。”
什么?!
乔允是真的欲哭无泪了,这个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思,甚至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意思。想到这里,乔允觉得自己的心里闷闷的,很委屈。她也没有谈过恋爱,觉得这个男人很好很体贴,反正都结婚了那就考虑喜欢他,结果,这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意思吗?
鹤安歌完全不知道乔允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坐在轿子里的她一直垂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不舒服吗?”想到宴会上乔允吃了许多糕点,这会恐怕是积食了有些难受吧。
乔允还是没有吭声。
鹤安歌意识到乔允的不对劲,忍不住伸出手向她的额头探去却被她躲开了,对这个反应他有些惊讶。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乔允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鹤安歌有些不悦,这个丫头,现在是在耍性子吗?自己并没有惹到她,怎么就突然闹起脾气来了?“你这是做什么?”声音好像比平时冷了几分。
低着头的少女感觉心间一颤更加不想搭理了,可是又害怕他真的生气了,只好小声开口:“不是约好了吗?”
鹤安歌并没有想到她这个样子的理由竟然是灯会的事情,可是这个约定并没有不作数。“本王没有食言。”这个理由当真是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怎么好开口是因为原本两个人的约定变成了四个人。
乔允突然觉得委屈得有些难以呼吸,这种感觉就好像前世的自己明明一直在努力却被所谓的爸爸一直挑剔,把自己关在训练营无止境的训练着。
“我问你。”乔允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酝酿了许久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你可有喜欢的女子。”她不敢抬头,因为感觉眼泪已经悬挂在眼角,就快要滴落下来。
“没有。”男人的声音听着还是像刚才那般冷。
“那你,对我可有半分,感情。”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打颤,最后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鹤安歌看着乔允,好像有一丝她在颤抖的错觉。这个问题太子问过他,他的回答是没有,可现在,他却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着对方的沉默,乔允死死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倚靠在靠垫上故作轻松地说道:“逗你玩的,刚才吃了许多糕点,胃有些难受不用管我。”
鹤安歌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的乔允,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不知道刚才的话她是否是在戏弄他,这都是他无法回答的。感情的事,他从未考虑过,好像在他向往的生活中,这些都只是多余的负担。
走到房门口,鹤安歌原本还想问问她身子有没有好一点,乔允却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书房内,仆人们已经为他铺好了床。男人躺在床上,眼睛却看着窗外,出宫的时候就已经下起了雪到现在还在下,偶尔有几片飘进了屋子。
乔允打开了窗户,一阵寒风灌进来吹得有些清醒。想到刚才轿子里的场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感情不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吗?都说女追男隔成纱,差的只是一句开口,可是现在怕是彻底没戏了。
顾侥发现一连几日自家主子都非常不对劲,甚至看着喜欢的菜都提不起食欲。
“娘娘,你怎么了?”顾侥有些担心,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乔允。这段时间宁王也很少回来,要不就是回来得很晚,两人基本碰不上面。
乔允摇摇头,她也不想这样,可是那晚吹了冷风她好像感冒了,而且有些严重。想到这个年代没有西药,自己喝不下那些中药才一直没说,也憋着不说话不让别人发现。
“娘娘你是不是病了?”顾侥有些急了,因为一直吃不下饭的原因乔允的脸色很不好,人也好像瘦了一圈。“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一提起大夫乔允便翻了个白眼,“我娘就是初云的,师父也是初云的,哪里需要大夫?”喉咙像是生了锈,声音十分沙哑。“你去帮我煮些姜茶驱寒吧。”
看着顾侥走了乔允连忙爬到床上盘起腿运功,可是好像是许久没有使用内力的原因,身子并没有暖起来,反倒是更加冷了。乔允心一横,强迫自己运起了初云的固本功法虚无术,这不运倒好,反倒是出现了一团炽热的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胸口一塞呛出一口血来。
“咳,搞什么……”乔允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血。虚无术是谢陆英当年教她的,可是她嫌弃这个功法仅仅只有至于效果并不能提升功力所以从未修炼过,现在倒好,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慌忙掐起自己的脉搏,却摸不出什么名堂,不由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学初云的本事。
顾侥一进门便被这个场景吓到了。
“娘娘,我这就去叫大夫!”说完跑了出去。
乔允伸出手来不及阻止便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澜止,澜止。
谁叫我?
女人回过头,客厅里是一片空旷,一旁的小餐桌上落满了灰尘,椅子乱七八糟地摆着。
她低下头,自己的脚边滴着血,血是从自己的手上滴下来的。
她好像杀人了,那个人在竞技场倒了下去,眼神是那么的惊恐和绝望。
周围突然不停的有人向她跑过来围住她,人越来越多,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这些人她好像都见过的,只是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她慢慢靠近,想听清这些人在说什么,却被其中一个人猛地揪住了衣领。
他尖叫着:是你杀了我!
“啊!”
乔允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鹤安歌正担心地看着她。
少女的脸上带着不曾有过的惶恐,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一双手仅仅抓着被子。她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他想不出什么会让她这么害怕的东西,这个丫头可是曾经徒手抓了几条蛇炖了做菜吃。
“有什么不舒服的吗?”鹤安歌轻声问着,太子近日频繁把他召进宫内对于乔允的状况他无暇顾及,只是听赵璟说娘娘突然晕倒了这才赶了回来。“既然病了为何不请大夫吃药?你可知你差点走火入魔?”
他曾经嘱咐过她不可以再乱使用内功,谁知这丫头竟没有听进去逼着自己运功,他刚刚探到她体内的气息已经十分紊乱,若不是他来得及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只是,她的体内好像多了一股新的内力。
走火入魔?自己这回当真是鬼门关走了一圈,走火入魔轻则丧失心智,重则暴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