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史志》上有载,浩瀚宇宙洪浩无边,大千世界不知凡几,而天楚大陆只是其中之一,追溯长久可到千万年。上到仙魔大战上古陨灭、下到万年前幽冥界、魔界、妖界重开,如今的天楚早已不是界封时期的天楚。
天楚修仙界地域广阔无边,千万年来修士们按着地域划分,可分为东岭、南境、西极、北渊以及无名地域。
咱们东岭尚武,门派众多都是以实力为尊,这个毋庸置疑。
可是最近止戈城的一些宵小,居然当众污蔑我们昊山城的修士不过是一些依仗灵宠的无能之辈。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修士立在一只巨型犬兽的身上,高谈阔论。
配合他的那只巨型犬兽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目光凶狠。
这修士面前的空地上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修士,神色不一。
他们身边都各有各的灵宠,灵蛇虎豹、青狐白鹿不一而足。
狰狞巨兽有之,娇小萌宠有之,令这处空地挤得满满当当,也充斥着嘈杂的声音,沸沸扬扬。
有修士当下神情激动,回应道:“岂有此理,谁人不知止戈城那群修士,才是千年的缩头乌龟王八,只知道躲在城里不出来,有种的让他们出来比试比试。”
“就是!”
“说的没错!止戈城算个屁。”
苍芜山脉之外的这座昊山城池,傍水依山资源丰厚,是一座已有两千年历史的城池,建造恢弘大气,以圈养灵兽为生,是沐生门在外的属地。
至于止戈城乃是邻近一个与之实力相当的城池,这城池两百年前才刚刚建成,城主据说不过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却异常神秘,少有修士见过他的真面目。
止戈城也同城主一般秉性,闷声不响间的发展成了与昊山城匹敌的一大城池,更要离奇的是这城中修士性子皆古怪,在东岭这样一个以武为尊的地方,居然扬言止戈。
此城名一出,不光令其成了方圆百里名城,也成了各处的笑柄,不知多少修士想要上门收拾他们痴人说梦。
东岭又不是南境,这里可是武者天下,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修士中不乏也有冷眼旁观者,出声道:“阳道人,你别在这危言耸听,你就说,你把我们这些人召集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阳道人摸了摸他的山羊胡子,目光扫视全场,冷笑一声:“本道在昊山城的日子虽不及在场有些道友的时间长,可心中早已将自己视作昊山的一份子。今日那止戈宵小胆敢如此扬言,必是将我们昊山道友们视作无物。
本道今日就要去止戈城请战,不知在场的有哪些修士愿意同往?当然若是各位不敢前去,本道也绝不会有半分轻视,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阳道友在昊山城的所作所为,我们这些年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愿为昊山出战,我们怎么会袖手旁观?今日我林某自当出战,定要那群宵小磕头饶命!”随着这修士的话音落下,身边的巨型灵狮吼声震天。
瞬间,也有许多修士灵兽出声回应。
“好,愿意跟本道前往的道友,我们现在就出发!”阳道人满意的点头,在最前面开道。
一群修士或坐灵宠坐骑,或是怀抱灵宠前行,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其余不愿同往的修士则自行散去。
一时间,昊山城的坊市清静了不少。
“可算走了。这些闲着没事做的家伙,一天天五迷三道的,耽误了我做生意……”埋怨的话出自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修士口中,但见他伸了伸懒腰,然后招呼面前蹲着看了许久的少女:“我说这位道友,你在这看了半天,到底是想买什么呀?”
摊位前的少女怀里还抱着一只黑色的大鸟,眉目清秀,一袭藕色劲装,只是简单的扎着马尾,看起来很是清丽英气。
程昭昭盯着一个阵盘,道:“你这阵盘标着三阶,可为何这价格……”
“怎么,嫌便宜?”胖修士也艰难的蹲了下来。
的确,程昭昭就是这么以为的。
这几日,她几乎看遍了这个坊市的阵盘,可高阶的价格贵的离谱,低阶的隔绝外界的效果却太差。
而这个摊位上,东西虽然不多,可价格件件都比其他摊位上的便宜一半。就好比眼前这个三阶隔绝阵,别的摊位要十块灵石,这里却只要五块。
当然,程昭昭自然不会真嫌便宜,她储物袋里的有几块灵石,她门清,恨不得一块掰成两块来用。
“我只是觉得一个有效用的三阶阵盘,成本都不止这些吧。你这么卖,岂不是亏本?”程昭昭拿起阵盘仔细打量,听说有些黑心的修士为了骗灵石可是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
不想,胖修士居然咧着嘴巴一笑:“嘿,你猜对了,我做的还就是亏本买卖。”
胖修士虽然胖,可是五官还是非常端正,尤其笑起来脸上还有深深的酒窝,看起来一团和气。
程昭昭怪异的看了胖修士一眼,放下了阵盘。
“道友别走啊,我这人做生意就图个开心啊,你要是嫌便宜了,我给你贵点就是了。”
程昭昭虽然看不出这阵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是反常必为妖啊,她可不信在这坊市摆摊的只是为了图个开心。
“嗳,嗳,你别走啊,你不就是怕阵盘不顶用么,你放心好了我刘家出品,必属精品……”
没有再理会身后胖修士的吆喝,程昭昭出了坊市。
……
昊山城说是一个城池,可实际上因为靠近苍芜山脉,是以它是围着几座山峰建的,其中一座在昊山城的最北面,那是城主和来往一些高阶修士所处的地方。自然山峰仙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中间的山峰占地宽广,配备了每座城池该有的如任务堂、比试台等基础交流地,剩下的就是普通修士入城居住的洞府。
这座山峰如同一个蜂巢,从地下到山顶物尽其用都不知被凿了多少个洞府,哪怕是地底恐怕都‘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