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眉间的栀子花印从何而来?”北冥渊问道。
“栀子花印?什么栀子花印?我怎么不知道?有镜子没?”朝歌有些疑惑,她的脸白白净净的,怎么会有印记?
“明二,去给她找个镜子。”北冥渊吩咐道。
明二很快就拿了一面镜子过来,放在上官朝歌面前。
啧啧,这古铜镜就是差劲,上官朝歌看着那虚幻不清的人像,不禁在心中感慨,好在,还能看出她眉间的栀子花。她伸手摸了摸那朵栀子花,奇怪,什么时候有的呢?
“看清了吗?”北冥渊开口道。
“嗯,我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朝歌很诚实地说道。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张意还有点担心她是刺客。
“我啊,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
“那为何来此?又为何从天而降?”张意紧接着问。
“不知道,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了。”上官朝歌有所隐瞒的说道,一脸无辜,那模样就像是张意在以势欺人,逼迫良家妇女一样。“还砸在了一堆盘子上,话说,这应该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应该赔偿本姑娘才对。”
张意刚想开口教训,却被北冥渊拦住了。
北冥渊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勾唇一笑,有点戏谑地说:“姑娘打碎了御膳,此事该如何了?”
张意、明二简直惊呆了,王爷居然笑了?他们怕不是眼花了?王爷是不是被谁附体了这么反常。
朝歌因这淡淡的勾唇一笑,有点失神,她敲了下自己,暗说:“林书渺,不对,上官朝歌,你不能被美色迷惑啊!”
她轻咳了下,道:“御膳怎么了,那也得承担点责任吧?”
“哦?打碎御膳可是要杀头的。”北冥渊突然冷冷说道。
朝歌被这冷意吓了一跳,但她看到北冥渊冰冷的眼神下的玩味。
朝歌想了想,抬起头,直视他冰冷的眼神,她可不怕他,人人都说她从小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怎么能被一个眼神吓倒?
“我打碎御膳,又不是我的本意,我在打碎前就已经陷入了昏迷,所以没办法选择降落点吧?况且我也是受害者,你看看这满身伤口,半条命都快没了,也算是惩罚了吧?我相信皇上是位明君,肯定能明辨是非的。”她当然不知道皇帝是谁,但夸总是没错的。
北冥渊看着她,脸色放缓了些,道:“半条命都快没了?我看你活蹦乱跳,好的不得了。”
“瞎说!我蹦了吗?跳了吗?我走路都没法走好吗?”真是睁眼说瞎话!
“大胆!不可对王爷无礼!”张意出声喝道。
“我说你怎么一会儿一个大胆,烦不烦啊!”朝歌又白了他一眼。
张意还想开口教训她,明二眼神示意他不让他说,没见王爷对她与众不同吗?王爷都没生气,他教训什么?
明二开口道:“王爷,快子时了,该就寝了,明日还得上朝呢,上官姑娘刚苏醒,也还需要好好休息呢。”
快子时,也就是23点左右,朝歌在心中换算着,都这么晚了,她记得她见到白光之时大约是晚上十点,这是过去了一天吗?还是一年?
“呃…我问一下,今天是几号?”
“几号?”明二有点懵,这姑娘说话咋叫人听不懂呢?
“呃…就是日期,明白吗?”跟古人交流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正月初十。”明二回答道。
正月初十,上官朝歌在心中仔细算了算,她来的时候是1月27日,按照当时的农历阳历转换的话,刚好就是正月初九!看来,就过去了一天,还好还好,就是不知道这儿的时间流速与21世纪一样吗?不过,这可问不出来,她只好作罢。
“都这么晚了哈,你赶快睡觉去吧!”朝歌对着北冥渊道。
北冥渊嘴角微扬,道:“这就是本王的卧房,你让本王去哪?”
“what?!”朝歌一脸震惊,“真的…是…你的卧房?”
“是啊,这就是王爷的房间,王爷还在这照顾了你一天呢!”明二刚说完,就收到了北冥渊警告的眼神,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什么?!照顾了一天?哪有王爷照顾人的!肯定是别有所图!谁知道他有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干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这个大色狼,大变态!果然人不可貌相!
上官朝歌警惕的看着北冥渊,道:“是你的房间又怎么样!我这重伤在身,动不了,王爷另寻住处吧!”
张意、明二简直下巴都要竟掉了,这姑娘真是胆大包天,占着王爷的房间不放,还敢让王爷另寻住处!真是活腻了。
谁料,北冥渊竟没有生气,而是开口道:“本王可以让人将你抬出去。”
“不可以!这一动一动的,伤口裂开了怎么办!”朝歌猛地往后一移,伤口真的裂开了,“嘶”朝歌吃痛,一朵血色的小花在白衣上绽开。
北冥渊立刻紧皱眉头,将她按住,不让她再乱动,大声道:“明二!找人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痛啊!”朝歌指了指北冥渊放在她肩上的手。
北冥渊这才意识到,他刚才不经意间力气大了些,他立刻松开了手,轻咳了一声,道:“罢了,这房间本王借助给你一晚,你要是再乱动,扯到伤口,别怪本王不管你死活。”
说罢,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张意紧跟着北冥渊离开,明二找了两个侍女重新给她包扎好伤口后,便也离开了。
上官朝歌躺在床上,回想着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又惊喜万分,她咧嘴轻笑,突然,她感觉她的神识好像在被什么吸引,她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