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近日几时起居?”北冥渊问道。
“回王爷,姑娘近日总说身子疲乏,而且嗜睡,一天大半时间都是睡着的。”白芷也很疑惑,姑娘以前也容易困,却也没这么嗜睡。
“太医!”北冥渊低吼了一声。
“这想必是姑娘所服之药是身体对微臣开的药产生了依赖性,短暂以后产生的问题。”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把握,只是猜测。
“本王不要想必!本王告诉你,给本王治好她,治不好她,你只有死路一条!”北冥渊又把他给提了起来,说完,就把他丢了出去。
“你们都退下。”
白芷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句话正和她意,赶忙退了下去。
北冥渊坐在床沿,看着面色苍白的朝歌,脸上满是担忧。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颊,她好像沉睡了去,只有她紧缩的眉头体现出她的难受。
他伸出手,替她抚平了眉头。
他拿起她的手,发现她的手还是紧握着的,手指甲都进了肉里。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指头伸开,看着她的伤口,很是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脸庞,感受她的温度,这才能让他惶恐的心安定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喃喃道。
“我接到暗卫的消息,说你身体不适,便即刻赶回来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我不知道你居然不请太医,你是在惩罚我软禁你吗?”
“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软禁你,你快醒来,打我骂我都好……”
他虽软禁她,但却一直派暗卫关注她。
当暗卫告知他,她身体不适时,他想都没想,立刻就回来了。
当他推门看到她面色苍白,跪在地上时,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当她晕倒在他的怀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的恐慌和害怕。
她来的那样突然,那样奇妙,他怕他会轻而易举的失去她。
外人皆知他的震怒,殊不知,这震怒之下,是满满的无助和恐惧。
这个丫头,在他心里的分量,比他自己所想的还要重。
“王爷,药好了。”白芷在门外喊道。
“端进来吧。”北冥渊回复了一贯的冷漠。
白芷轻轻推开门,走过去,正要给朝歌喂药,却被北冥渊拿走了药碗。
北冥渊小心翼翼的给朝歌喂进去,还好,她还能咽。
白芷从没见过王爷如此温柔的一面,呆在一旁,不知所措。
北冥渊动作很慢,喂了半天才喂完。
“姑娘这几日都在干什么?”北冥渊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回王爷,姑娘这几日因嗜睡,多半在睡觉,平时醒着的时候,爱练练字。”白纸差点没接上。
“练字?她那性子还能安安生生的练字?拿来给本王看看。”北冥渊想象着朝歌安静写字的样子,忍俊不禁。
白芷很快就翻出了几张,不过很多写完的,朝歌随手就扔了,剩的几张是她还没来得及处理的。
北冥渊打开一看,轻笑了出来。
怪不得让自己替她写诗,原来是这字真的是拿不出手啊。
只是这写的都是什么。
北冥渊是大猪蹄子?!
“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这…奴婢不敢说。”白芷的的确确不敢说。
“你不必害怕,实话实说便是,本王不怪罪你。”
“回王爷,奴婢也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姑娘常常生气时会这样说…想来…”白芷不敢说下去了,只能让北冥渊意会了。
“料这丫头也写不出什么好话,行了,你下去吧。”北冥渊看着朝歌,眼神有一丝丝的宠溺。
他走向书桌,提笔写下了几个大字,然后放在了朝歌枕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