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
坐在椅子上的周棋洛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一脸不敢相信的说：“李进士，你怎么确定她是半妖？难道杂家研究出来分辨妖族的办法了？还是说你，在这公堂之上胡说八道？”
哗的一声，李渊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一脸笑意的说：“这舒白文乃益州资阳府人士，其女虽是人族但却嫁给一位妖族，这是资阳府人人皆知的事情，这孙女舒野雪乃人妖所生，如若周家主不信的话，一查便知我李某所言是真是假！”说完转头对着王县丞拱手说道：“王县丞如若不信，飞鸽传书询问资阳府户籍吏，就知道我一定没有骗你！”
“你不说，本官也会询问！”
刚准备握住官印的县丞就看见跪在地上的舒白文一脸慌张的说：“县丞大人，我不告了成不？”
“不告？”
李渊扇着扇子一脸笑容的说：“晚咯，你把我那李磊叔父告上这公堂之上时，你就应该知道这诬告的后果。”
“那个李渊”
“周公子，叫我进士或者李先生都可以，我当初和你父亲周家主秀才时可有一段同窗岁月，所以希望你能不要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毕竟我比你大不是吗？”
周子昂好像没听见他说话的一般，接着说：“李渊啊，你”
李渊再一次将她的话，打断然后一脸笑容提高了嗓音说道：“我比你年纪大，岁数几乎和你父亲一般大。”
“我说，你妈没教你别人说话的时候别插嘴还是你老师教你别人说话的时候要插嘴的？果然孔子说的对，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种人吧该怎么说呢？见不得别人有一点好，留这么长的胡子干什么？显摆自己年纪大啊？你旁边那位老者年纪一定比你大，你让门口这些围观的人说说，你刚刚说的哪一句像人话？半妖怎么了？难道李磊那个畜牲当街强抢民女还分什么半妖非半妖？”
“黄口小儿闭嘴，你……你……你……”
看着李渊那说不出来话的样子，他接着骂道：“我我我我，我怎么了？你说啊，是我告错人了还是我长得帅，你倒是说话啊！你别指着我，你看你那手指…………啧啧啧，能不能修一下，真他妈的恶心，指甲盖上面都是黑色的东西，你这是上厕所没洗手吗？哎哟，你别指着我了，我就告了李磊怎么了？你给我说一下，我难道还告错了？”
“你……你……这个人妖不分的东西！”
“爸，这傻B骂你！”
他的喊声让县衙内所有的目光都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着周棋洛，周棋洛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道：“好了，别吵了。县丞大人应该有结果了，敢问这舒野雪是不是半妖？”
看着“自己父亲”的询问声，他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半妖很重要吗？”
看着周子昂那疑问脸，周棋洛小声的说：“半妖非人族，是半人半妖的结合，乃异族。我们赵国，不止赵国还有秦国、避魃国、砂国、周国、汉国这些国家都将半妖都归于异族，而异族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官府就不会管他们。”
越听越迷糊的他，反问道：“什么叫做不会管他们？”
“哼！这都不知道？”
李渊的嘲讽声刚响起，他就反身骂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你妈怎么教你的？一点素质都没有，读那么多书都喂狗了？”
“你……”
“好了，本官已经拜托资阳府的户籍吏查清楚了，舒野雪的确是半妖，所以现在本官宣布退堂结案！”
县丞刚说完，李渊就指着跪在地上的舒白文笑着说：“县丞大人，这诬告一罪”
话还没说完，周棋洛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后笑着站了起来，看着李渊说：“李进士，你可能是记错了，告李磊的是我儿子，李家主难道说你还打算将我儿子告上公堂吗？”
“周家主说笑了，我那不争气的犬子罪有应得，是该好好挫挫他的锐气，不挫挫以后进了百家书院还不一定会捅出什么篓子出来，希望这次之后他能将他那性子收敛一些。好了，我该带我犬子去大夫哪里了，下次再聊。”
看着李梁挥了挥手然后衙门口几个家丁抬着一个担架一样的东西走进来，周子昂有点不敢相信。
“等一下，这就结束了？”
“当然结束了，我的周少爷，你难道还打算让一个半妖将我李磊叔父扔到牢里面吗？别说笑了，好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了，我现在该去看看我那倒霉的李磊叔父了。”
看着那一脸鄙夷的李渊，他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他笑着说了一句“好了，我们回去吧！”，目光再转向公堂之上的王县丞，他正将那一摞证词拿在手上递给一旁的衙差。
“等一下。”
非常响亮的喊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他吸了一下鼻子看着那跪在地上的爷孙二人，想起刚刚李磊、李渊二人那丑恶的嘴脸和自己那一锭金子，就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当街强抢民女，怎么说结案就结案，还有没有王法呢？”
“王法？”李渊看着周家这个天真的少爷笑了，然后摇了摇头向着一旁走去。
“子昂，别闹了。既然舒野雪是半妖，那么李家少爷就没有犯法。我们该回去了，走吧？”
“为啥？就因为她是半妖？”
“没错，就因为她是半妖。好了，别让别人看笑话了，我们走吧！”
看着周棋洛那满脸的理所当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旁边站起身的老者和那幼小的孩童，手指指着他们询问道：“难道就因为她是半妖，就可以随便欺负她？甚至当街抢她回去强奸也不犯法？”
“她是半妖，赵国律法上写的清清楚楚，凡是半妖者死则罚金一两，伤则罚银五两，其他皆无罪。她应该呆在益州半妖城中，只有那里才属于她这样的半妖，而不是到我们磐石县知道吗？她既然出现在这里，她就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明不明白？”
周棋洛那平淡到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撇着嘴点着脑袋的他，笑了。
“明白？我明白什么？我明白她被强奸也不犯法？草泥马的律法，这算什么东西？”
周棋洛看着自己儿子的骂声，无奈的说：“律法就是律法，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他指着角落那个李磊大声喊道：“我现在回去，那个畜牲会放过她吗？她才11岁，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这艹尼玛写律法的人脑袋是有泡吗？”
“那你还能怎么办？你还能把她买下来？她是半妖，是个异族，好了，别闹别扭了，我们该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