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依旧是这个世界特有的罐头酱搭配一两道炒菜，周子昂他吃了两碗饭，吃到自己实在吃不下去才停了下来，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大伯、二伯、二爷爷、两个伯母和那几个堂弟妹站起身笑着说了一声：“二爷爷，我吃饱了，我就先回房间去了！”
“去吧！”
二爷爷挥了一下手然后笑着对旁边的人说道：“你们看子昂是不是比之前要壮一点了？当初我还当心他坚持不住，但是没想到这一眨眼一个月的时间了。这孩子也没说一声苦，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听着身后谈论的声音，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向着自己所在的东屋走去，在东屋外的石桌上项全亦如往常一样坐在那里，看见他就站起身说了一声“少爷，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项全，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回到房间洗澡而是轻声问道：“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下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少爷，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进来聊吧！”
将房门推开的他看了一眼房间的大浴桶，然后指了一下书案旁边的椅子笑着说道：“坐！”
看到项全坐下去之后他倒了两杯茶，将一杯茶放到项全面前后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舌头在口腔中来回动了两下后终于张开了嘴。
“是这样的，我在六艺书院学了二十多天了吧？我有一些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所以就想问一下你，毕竟你现在是举人文凭对吧？”
“少爷，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说就可以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项全的回答，他笑了笑然后决定抛弃自己的羞耻心，张口就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在六艺书院学射技，这射技呢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主要是那个才气附着的步骤我始终学不会。当然我也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童生而已，现在想学会才气附着是有点痴心妄想，不过和我一起射箭的人说，我们现在虽然是童生和秀才但是我们身体里面已经有一丝才气了，并且他当时说完还射了一箭，那箭上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那的确有一点点的白烟在箭头上面。”
“这个啊！”项全看着不在说话的周子昂，手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桌子上的茶杯然后又迅速缩了回去，满脸笑容的回答道：“少爷，您那个朋友说的没错，的确您现在身体里面有才气。不过、这个、才气、怎么说呢，有点少。如果您进入百家书院之后就会听到这么一句话——举人如星、进士如烟、翰林如丝、学士如滴。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举人身体里面的才气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样，非常的稀少。但是到了进士之后这才气就会慢慢的增多，体内的才气就会像一缕轻烟一般，到翰林时才气又一次的增加，变得更加的凝实变得和一根蚕丝一模一样。少爷你要知道到了翰林体内的才气才和一根蚕丝一样细，你现在才刚进六艺书院不到一个月，才气能有多少？更别说少爷你还没参加六艺书院的操练，这才气就更少了。”
“操练？关才气什么事？”
“怎么不关才气的事呢？少爷你要知道几百年前，这六艺书院的操练长达三年，有好多人甚至学十年都没办法从六艺书院毕业，不是说他们的才气和实力不够，他们好多都可以参加过百家书院的考试，甚至还有一些参加过大学士的圣试，就比如汉朝的李延年，他从未从六艺书院的毕业却参加过一次当时的大学士圣试。
少爷你应该知道这大学士的圣试可和六艺书院和百家书院的考试不同，每个参加圣试的人都会经过一轮提前选拔，避免考试时出现伤亡，这样的人参加了圣试却没有在六艺书院毕业，可想而知当年想从六艺书院毕业是多么难！”
听着项全的话，周子昂满脑子都是【什么鬼？】【神经病吧？我问你操练，你回答几百年前六艺书院毕业难是什么情况？】，刚准备让他讲重点别说些有的没的时候。项全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他不耐烦的脸和眼神，居然自己咳嗽了几声，然后将话题回到了刚刚的问题上。
“咳咳，几百年前的操练长达三年，在这三年中所有童生会锤炼身体磨炼意志，当然我也不是说现在的六艺书院不行，只是觉得时间有点短，毕竟这身体的强壮决定了才气的多少，就像我之前在六艺书院的同窗，他身体非常的强壮然后操练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拥有了举人的才气，所以我才觉得少爷你没有参加操练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不到一年的时间，举人的才气？”周子昂皱着眉头复述了一次，敲了一下自己椅子的扶手反问道：“对了，有一件事我非常想知道，那就是关于童生秀才举人进士这些文凭，你们到底是怎么划分的？”
项全听到他的问题皱着眉头小声的反问了一句：“少爷，你该不会这些天都在靶场没出去过吧？”
“怎么，有问题？”
“是这样的少爷，每一个六艺书院里面都有一个自知石，你将手放到上面然后将体内的才气附着上去，石头上面有九条线，从最底下开始分别对应着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翰林、大学士、大儒、半圣、亚圣这九个文凭，当然少爷以后一定会将石头全部点亮就和少爷的祖先周文王周圣人一样。”
“别拍马屁了！之前也没看你嘴甜，我问你这自知石一般都在六艺书院哪里放着？我能不能去试试？”
“一般是在三省室里面放着，至于少爷你在的六艺书院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别人说你所在的六艺书院也有三省室，所以应该在三省室里面放着。”
“三”
他话还没来得及问，项全就接着说道：“这三省室乃是取至曾亚圣那句，吾日三省吾身，基本上所有六艺书院都有这个三省室。”
“这样啊，那我明天去看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决定明天就去这个三省室去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现在……等一下，自己好像连才气都没搞清楚，听项全刚刚说的好像需要才气附着上去才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文凭，马丹，自己问半天怎么连最基本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咳咳，项全，你既然身为举人，那你给我讲一下才气是什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