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草靶有一块不是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什么,居然穿过几个学生向着徐嘉祥旁边一位穿着青色衣服的夫子飞了过去,那位夫子伸手将飞溅而来的草靶一把捏碎,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满脸窃喜的夫子,嘴角抽动了一下向着广场中间边走边喊道:“好了,蔚夫子!他们才刚刚成为童生,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等六个月的操练时间过去了你就在你的课上拼命的操练他们,现在就请你放过他们吧!好了,各位童生请伸出你们的双手给蔚夫子一点掌声!”
被掌声和那位夫子硬生生的赶下来的蔚修齐撇了撇嘴,走到徐嘉祥旁边对着那个满脸笑意的夫子轻声说道:“封立,我说你怎么在我的草靶上做手脚?你这样就不怕叶元再也不和你下棋了?”
“怕什么?整个书院有一个算一个,能和叶元下满四十个回合的人不过一掌之数,我就不找他下,他都会求着来找我下。对了,蔚夫子我刚刚好像看见你的箭并没有将那支射穿包袱的箭射穿,而是碰了一下那支箭的箭羽。我觉得的吧,蔚夫子你以后要筛选中意的学生,就不要弄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了,还是直接让他们捏着弓要来的直接一点!”
“哼!你这个连长城都没出过的人懂什么?我们射箭的人必须目不闭、手不抖、心不慌,才是我们的生存之道,而你还是摆弄你那一堆破烂机关吧!”
被说的哑口无言的封立张了张嘴,虽然很想骂一句该死的肌肉疙瘩,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骂出来而是看向广场上的叶元。
“各位童生早上好,我是教六艺中御技的叶元,叶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叶,元是通元识微的元。然后”他将手指握成一个圈伸进嘴中吹出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远处马匹嘶鸣声忽然响起,伴随着急切的马蹄声一匹浑身毛发发亮的枣红马从童生旁跑了过去,微微弯下的脑袋在叶元的手上磨蹭了几下后,叶元左手牵着马缰,右手从马背上拿下一支笔白烟瞬间凝聚在他的笔尖后,挥手在空中写了一个御字。
“御字从古到今不断变化,从最开始的御(左边马右边又)变成了现在这个御(就是这个御),但是无论如何变化都无法离开我们最亲爱的伙伴——马。马自古就被我们祖先圈养,无论在打仗还是行走永远都离不开它的陪伴,不过今天我并不打算给你们演示如何驾驭马,因为你们现在看了也是白看,这驾驭马匹只有自己亲自上马之后才会真正的明白如何驾驭马匹!
当然我想你们之中一定有人已经掌握了如何驾驭马匹,但是我想告诉那些学会驾驭马匹的人,你们学会的只是骑而已!御乃百马齐奔,万车并进!”
随着才气的一声低吼,他掏出一个棋盘猛地打开,周子昂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感觉自己忽然站在一个城墙之上,眼前一队百人骑兵正站在城墙下随着最前面一声“举枪”,所有骑兵齐声“喏”中将马枪举了起来。
“进攻!”
一阵呐喊声后,这百人骑兵一齐抖动了一下缰绳,胯下的马匹开始慢慢向前跑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一瞬间就跑到远处再也看不见了。而在他们跑远之后,城墙下忽然传来一阵阵的木轮滚动声,周子昂低头看了下去,整齐的战车在城墙下摆的整整齐齐,就连那战车前面的四匹马也静悄悄的站在那里。
“进攻!”
“喏!”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中,他们向着远处整齐的冲了起来,周子昂看着他们扬起的烟尘刚有感觉一丝不对劲,他眼睛一晃就看见叶元将手上的棋盘和了起来,然后笑着说道:“我手上这个棋盘叫长城战棋,你们如果成为了举人之后就会接触到,现在就让下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夫子上来给你们演示书技的魅力吧!”
说着他挥了一下示意那个夫子过来,而他也向着封立旁边走了过去,然后笑着说:“封立,你看我们六艺有五艺都上去给童生演示了一下,你想不想上去?”
“上去给这群童生当猴子看?我才不上去呢,九数乃天地之本、是没有办法演示出来的,它是一个缥缈而无形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我就是把他放到你们面前,你们都不理解不了,我干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呢?还不如让你们上去给他们当当猴子,然后他们也会高高兴兴的和别人谈论刚刚那个谁吹的真好、那个谁骑马射箭真不错……只要让他们有前进的动力不就行了,我上不上去重要吗?”
叶元听着封立的话,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啊、你啊!就是活的太明白了,说话太气人,所以才混到这个田地,你怎么还不吸取教训?”
“教训?能吃吗?”
一脸笑容的封立看着台上刚刚自我介绍完的陶越,眯起了眼睛,这陶越虽然只有进士的本事,但是那一手画真的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画的画越像,那么使用才气召唤出来的猛兽也越危险,这陶越画其他的都画的只有一个大概,但是唯独画这狗就是个例外,那尾巴微微翘起,鼻子的皮皱起,修长的利齿爆出,一幅凶残的样子即是不用才气都有可能让一些胆小的人吓一跳。特别这家伙画狗不会只画一只,他一般三条狗一起画,画的多的时候甚至画过百狗图,那幅百狗图他甚至都能感觉到一丝煞气,真的是画狗画的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