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道:“别太累了!你这一胎本来就不太稳。好好休息会!”
田萌萌点了点头,然后发丝披散了满枕头,呼吸沉稳的睡去。
睡到半夜,田萌萌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就迷迷糊糊的醒来过来,突然地,莫名的觉得有些寒凉,那种感觉让她背上莫名有些冷汗。
不自禁的问道:“谁?”
本来,她以为是自己吓自己,哪里会有人呢?但是,此话一出,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音传来,她眉目紧皱,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紧张道:“是谁?给我出来!”声音不禁提高了许多!
黑暗之中,田萌萌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她只觉得一阵风掠过,然后自己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难道是别人派人来暗杀她?她越想越有可能。不禁越发挣扎起来,要喊人救命,并且胡乱的摸起旁边的枕头就向来人砸了过去!
现在田萌萌后悔的是,为什么她把那瓷枕换做了棉花的,自从她穿越过来以后,发现那枕头是瓷枕或者玉枕,于是就换做了棉花的,如果现在还是瓷枕的,倒是拿起来把他的头开花。
眼前的人捂住她的嘴巴,只是低声道:“别叫,我不会危害你!”
而田萌萌眼里恨恨的,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道:“你不相信也没有法子,不是么?”
虽然来人用黑面巾捂着嘴脸,但是田萌萌从他的眼里的表情看出来,他竟然有着一丝笑意。
此刻,屋内一片静谧,黑暗里,万籁俱寂。清晰的只闻到两人的呼吸之声!
田萌萌看着眼前之人的眼眸,黑白分明,眼底一片深邃。好似在那里见过!她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人很少,会是谁?
渐渐的,捂着她嘴巴的手劲慢慢变小,田萌萌猛的挣扎起来,尖声道:“救命!”
那个“命”字还未开口,复又被捂住了唇。田萌萌还要挣扎,却发现眼前之人看向自己变了脸色,有着一丝尴尬,还有一丝不好意思。
田萌萌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看到眼前自己这个模样,深吸了一口气,只见自己发丝散着,那中衣早已经在她的挣扎之下露出了里面的肚都。
而那脖颈上系着得带子此刻堪堪危险,总之此刻是要多艳丽有多艳丽!
田萌萌此刻脑海里竟然想的是:这个人练武之人,耳目之力其非常人可比!自己是被他看到了?
恼羞成怒之下,田萌萌的脸颊如胭脂染过一般,挣扎了一下,在身边之人就松开了手,而这时,那的子在此刻却是不堪她这么一挣扎,就这么掉了下来!
田萌萌此刻只觉得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就是加上上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在这刺客,是刺客,没错吧!在这刺客面前,这什么?
而田萌萌来不及说什么,只是手脚忙乱的把衣服和好。只是手哆嗦的太厉害,手脚用不上力气,心里吓得崩崩直跳。
而这一紧张之下,顿时觉得小腹微微收缩,传来一阵胀痛感。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就捂上了小腹,慢慢的抚摸着。以求让腹中的胎儿安静下来。
而这一松手,那衣服倒是敞开了些许。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她眉头紧蹙的样子,于是就干脆自己动手,把她带子给轻柔的绕过脖颈系上了。
甚至,她还能感觉到那有些薄茧的修长手指划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温热,粗粝。
房间里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田萌萌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慢慢的滑到了被窝里。而突然的一阵眼花,来人极快的就从窗子里跳了出去,然后没了踪影。
田萌萌努力地屏住自己的呼吸,又松开。然后才觉得有些渴,于是轻轻的叫小雪的名字,可是却无人应答,而田萌萌不得不相信,那几个人八成是被刚才的黑衣人给点穴或者什么了,睡得太死,以至于听不到。
于是田萌萌不得不重新起来,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下去觉得嗓子里舒服了一些,才又躺了下去。
但是,躺下去之后,才觉得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
心里不禁思索刚刚发生的事情:如果说此人是谋害子渊的那些人来杀自己的,那一刀下去就成了,没有必要如此罗嗦。
那么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认识的人?看那样子不太像,那么就是仇人?可是也不太像!如果自己不醒来的话,肯定不可能发现!那么,是个贼?来偷东西的?
田萌萌想了又想,觉得此人的确是来偷东西的!看来就是个贼!只是,他却找错了房间。估计是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很失望吧!
想到这里,田萌萌倒是偷偷一笑:你赶紧去别的院落吧!例如,大夫人啊,大少奶奶或者老太太那里,估计珠宝财产无数,就去做点好事,劫富济贫吧!
如此想着,田萌萌感觉思维越来越迟钝,仿佛是慢慢的躺在那云朵里,悠然舒服,然后她唇角含笑,就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田萌萌依然乘着马车去了清欢院。而那里面早已经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音乐响起,轻纱蔓蔓。只见清竹一身鹅黄色衣服,衬得肌肤更加雪白,一身舞衣身姿窈窕。一身京剧戏子的装扮,而手上是长长的水袖。
音乐响起,而舞台上几棵梅花树,衬得情景愈发美丽。而清竹伴着歌声就舞起了长长的水袖,身姿越来越快,直到那水袖把那人影所包围。
而那清丽而又婉约的歌喉把那歌词阐释的淋漓尽致。“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声音高亢,仿佛把人带到了那一幕幕华丽的感情戏中。而台上的女子则是随着音乐歌声不停地旋转,水袖轻扬,带出世上最清理的风姿。
一曲歌罢,水袖涣散。台下议论纷纷:“这是谁唱的?把那贵妃醉酒唱出了不同的风采?”